小巧的脸蛋顿时通红。心下呼吸几乎停止。天呢!他知道了!
不!应该说他一直都知道!
忙回收下巴躲开那暧昧的扇面。“太子开什么玩笑,我那哥哥还在乡下养病。”
闵少卿满面疑惑,又夹带怒意。“袁狐冲明明就是你!为什么不肯承认?怕受责罚,本太子不会责罚你!也不会计较你在恒山之巅念得那封修书。通通的不予责罚,好啦,现在可以安心说明真相了吧。”
“我不是。”这一次,亦染郑重其事地迎上他的双眼,丝毫没有闪躲和畏惧。
“袁狐冲?”
“恩——啊?”亦染条件反射地应声。却是惊愕地捂住嘴巴。
糟糕!穿帮了!意识中被人叫惯了袁狐冲,一时难以更改。
而始作俑者闵少卿就那么面带得意,唇齿微张,潋滟的桃花眸璀然升辉,直直盯着她。
亦染满头汗珠:“太子,我的意思是袁狐冲……”
“本太子都已了解。”闵少卿语带深意。双手拍动两下。
一行华衣舞姬出现。
“既是为表达对姑娘的歉意,那么看歌舞吧。”闵少卿唇边逸出浪荡的笑意。腕上的金环下落,晃眼地狠。
亦染疑惑不已,他明知真相却没有揭穿自己!这可从来不是尊贵太子殿下的风格啊。
这一晚亦染坐在宾客席,也是唯一一位宾客,却是如坐针毡。那奏响音乐的编钟鼓乐无不反映出闵少卿喜好排场的本性。她观得眼花缭乱,脑袋里乱作一团。心想中间的空当闵少卿兴许要想办法惩治自己,如若这样,她定要矢口否认。反正死无对证。
然而,担心终究是多余的。
更令亦染奇怪的是,苗国自古以来盛产美人,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姬个个赛过天上嫦娥。然闵少卿自始至终眼神淡然。只用力摇动花扇,侧目瞥向自己的方向。许多次,亦染还因与他那霸道的眼神相遇而羞愧地垂下头。
待到曲终人散,亦染迈出大殿便见到青乱一行三人在等候,目光相遇的瞬间,亦染激动不已地扑过去。“吓死我了。青乱你们果然在喝茶吗?”
青乱一袭青衣,儒雅的身姿上前跨过一大步,接住亦染的手臂。“刘守像是以喝茶为借口困住我们。我却不知主人被带去哪里,稳妥起见只得表面应承他。现在看到主人出现,才算安心。”
“青乱最好啦。”亦染同样想念患难与共的小奴,便扑入青乱的怀中。青乱亦因为极度担心和想念自然而然接住她,完全忘记自己身份的卑微,任由她靠在自己平坦的胸膛。
两人都是极易感动之人,殊不知殿中隔着轻纱望见两人依偎的闵少卿,妖孽的面容一股暴戾之气。
这个女人,骗了他这么久。且不能想起她和秦王赫连夜那些不清不白的瓜葛,就算和这小奴不规不矩的行为,他看着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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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亲们,有咖啡尽管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