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尹家后对竹香说:“出了点事,我要去天津找尹世靳,明早你去苏家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还有我不在的日子你如常做事。”
交代完竹香我便启程回苏家,我需要两个哥哥帮忙,但有些事又不能告诉父亲。
我回到家里,悄悄从后门进入去了二哥房间。
“二哥、二哥。”
“谁?”
二哥听见声音喊了一声,语气凌冽,向我看了看有些不置信地问:“是曼曼?”
“嗯,二哥,是我,别惊动了父亲她们,我来是要找你帮忙的。”
“你说。”
“我想让大哥出面找一下秦观,我想乘他们家的军用火车,还有帮我安排联络上海那边我们的一些势力,在那边准备好接应。”
“曼曼,你要干什么?”
我还未及回答二哥又带着些迟疑问“不会是为了尹世靳?”
“嗯,钱叔跟你说了的吧,我要去那边看看。”
“不行,你应该知道从钱叔所说的消息来看这件事不简单,你会有危险的,这件事情你不能参和,而且也没有必要,他只是你名义上的丈夫罢了。”
过了一会儿见我不答有些吃惊地问“不会吧,丫头你爱上了他?”
“曼曼,你喜欢秦观时就吃了苦,这回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呢,不知道那趟浑水你趟不得?”
“二哥,我知道的,我只是要将他救出来而已。”
二哥看见我坚决的眼神说:“罢了罢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去给你准备,你在这儿休息一下,天亮出发。”
“二哥,尽快。”
“知道了,倒霉丫头,你二哥长得这么帅容易吗?明天又得憔悴对佳人了。”摇摇头走了出去。
我化妆成一个战地护士的样子随着秦家的军用火车来到了上海,既然那些要将世靳带来上海,那么我就在上海守着,应该还来得及。
“到上海了,大家随我下车。”
货车内一个年长的医官说,想着随大部队下车之后就趁机溜走,不想旁边突然人群骚动是一个小士兵羊癫疯发作了,刚好我离那个发病的小士兵最近,虽然赶时间可没办法不救,在英国时学过一些急救,
“麻烦你们让让,你们都离他远一点,让他呼吸。”
我将围在他周围的人散开,然后将随身的一根银簪拿出来让他咬着,可是很快银簪就被他咬变了形。正待想办法的时候医官走了过来,将自己的手捏成拳头塞入小士兵的口中,过了一会儿医官的手就有写死渗出,不过还好,旁边一个医生马上赶来为他打了一针。众人都松了口气
“小姐您好,我是这次行动的医官,伍唯,少爷已经分付过了,一会儿您自行离开就好不会有人发现。”
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我拉到旁边说,
“多谢您,伍医生。一会儿您也包扎一下您的伤口吧。”
“嗯,小姐您做的很好,否则刚才他就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了,您真的是护士吗?看起来很专业。”
““呵呵,您的能将自己的手伸进病人的口中才是真的医者精神,在下不过是学过一些简单的急救罢了。只是不知这秦军怎么收进这种带有顽疾的军人”
“小姐有所不知,最近几年虽然成立了南京国民政府,可是这天下到底还是不太平,很多人家还是会吃不饱,这军队要打仗,人民要吃饭,所以就连这样的都招了。”
“可万一在战场上病发要怎么办?”
“唉能怎么办呢?自求多福罢了。”
思及那些无奈战死沙场的人,心中很有些不忍,奈何这世道弄人。
“小姐定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扰,希望下次相见。”
“告辞。”我略微欠身就离开了。
走出车站,就有一个矮小满脸麻子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孩走了过来,
“小姐,您好,老板让我来接您。”
“嗯,走吧。”
车子将我带到了一家咖啡馆,也叫“清心小筑”老板还是姓钱,没错这家咖啡馆也是我和二哥一起筹划的,本来只是好几年前和外公赌气开的,却不想发展到后来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