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轩,果真如你所说,这‘觉子’还真是灵性之物,竟真的能识得主人。是不是在责怪本太子自作主张,将你家传之宝随意送出?”太子站在车辇前,含笑看着宁轩。
“属下不敢,属下之前犯了大错,太子不再惩罚,属下已是感激至极。”宁轩双膝跪地,身子匍匐着,语气毕恭毕敬。
太子挑了挑眉,上了辇驾,侍卫恭敬地掀起帘幔,“宁轩,既往不咎,但你要记住,这样的欺瞒本太子不允许它有二次!”
“属下遵命!”宁轩朝太子磕了一个响头,声音尤为清晰。
太子摆了摆手,躬身进了车辇,帘幔垂下后,他嘴角淡淡的笑意顿时敛去,取而代之是凌厉的狠戾。
“念儿,莫要睡了,这样是要着凉的,本王叫人送你回无忧阁。”姬楚牧无奈地看着怀中又几欲入睡的辛伊,轻轻摇着她,听阿福说她昨夜一夜未睡,也难怪会如此犯困。
“额?”辛伊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姬楚牧,几乎下一刻便要再合上双眸,“你不随我回去吗?”
姬楚牧见状失了笑,捏着辛伊的鼻子道,“本王哪有那样的好福气,本王昏迷了数日,事务堆积如山,这得赶去处理呢?”
“哦。”辛伊失望的聋拉着脑袋,从姬楚牧怀中轻轻跃下,奋力睁大眼睛看清他,“不用叫人了,我认得路,倒是你伤还未好,若不注意身子再病了那我便不管了。”
姬楚牧含笑应了她,可还是唤来两个丫鬟陪着她,辛伊经这一番折腾也着实累了,在丫鬟的陪同下便往无忧阁去了。
辛伊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姬楚牧终于再也抵不住胸腔中翻涌的血气,呕出一口血来,血迹在洁白的衣襟上开出一朵慵懒的花,姬楚牧眸色一沉,对此不管不顾,只是一味看着摊开的掌心,只见一串红色的珠子躺在他的掌心,总共十三颗,颗颗熠熠生辉,与辛伊手上的那串像及,又有些不同,姬楚牧手中的这串‘觉子’颗颗鲜红,较之更为珍稀。
“慕容轩宁。”姬楚牧垂眸低低念了一个名字,随后身子靠向椅背,压抑着胸腔内的不适。
辛伊拖着无力的身子往无忧阁走去,冷风阵阵打在她的脸上,倒散了一些睡意,身后的两个丫鬟不时小声的嘀咕着什么,辛伊起初不做搭理,可她们声音越来越大,辛伊纵是不想听似乎也无能无力,索性竖起耳朵听她们讲何趣事如此津津有味,听着听着,辛伊的眉头不由拧起了,他们讨论的不是别的,可不正是方才过来探望的太子嘛!说他容貌如何英俊,为人如何谦逊等。
辛伊感叹太子戏倒是做得不错,不过眨眼的时间便把这些丫鬟收得服服帖帖,可她心中听得可是起了疙瘩,她知道太子绝不像表面来得简单,宫中出来的人哪个不是老谋深算的狐狸。
辛伊蓦然转过身去时,丫鬟正讲得热烈,见她突然回过身来,顿时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本王妃不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人,下不为例!”辛伊捏着额头,淡淡的开口。
辛伊语气虽淡,但毋庸置疑,两个小丫头惶恐的跪下,声音有些发抖,“王妃饶命,奴婢知罪,此类事情定不会再犯!”
“恩。”辛伊应了声,便转身继续走着,倒是两个丫鬟失了神,见辛伊走出好远这才匆匆起身疾步跟了上去,她们真不该信丫丫的话,若不是她说王妃脾气极好,没有架子,她们今天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幸好王妃并未责罚,要不然她们的小命恐怕就没了,丫鬟们咬牙切齿,心中有一个共同的念头,便是收拾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