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夏风就醒了。以前因工作忙还曾许过愿,希望有天能睡到自然醒。现在倒是实现了,可因为睡得早,起的就比鸡还早啦。
她梳洗完后,见月娘还在睡着,决定出去散散步。
……
谢月亭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耳边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他吃力地抬起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小河边。看来昨晚慌不择路地逃到这里,就昏倒了。他觉得有些口渴,想舀点水喝,可伤口疼得厉害,一动就觉得神智又有些不清了。
再次昏倒之前,他朦朦胧胧地看到对岸有一个女子款款地从雾中走来,她的衣襟随风轻轻飘动,身姿曼妙,是仙女吗?刚有这个念头,他就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夏风吃惊地看着河对岸躺着的男人,心想难道是个死人吗?
她顾不上月兑下鞋子,趟过水就过去了。
夏风用手指试了试那男人的呼吸,心中平静下来,还好不是死人。
看到他的月复部有一大滩血迹,夏风轻轻地解开了这个男人的衣服,然后尖叫了一声跌坐在地。
这是谁下的手啊!给人做了个开膛破肚的手术,还不给人缝起来,太惨了!
夏风觉得自己已无力站起来了。她突然觉得手滑腻腻的,低头一看,好大一滩血啊!
不行不行!再不救他,这人就死定了。
夏风想了想,咬牙站了起来,得找个人帮忙。
她急匆匆地跑回家,刚好月娘已经起床梳洗完毕。夏风把情况简单说了说,两人就下了扇门板抬着向小河边跑去。
饶是月娘有思想准备,也吓了个半死。两人轻轻地把人抬到了木板上,吃力地趟过河,有几次都差点把人给摔水里去。
终于把人给抬回家,夏风决定把他搁在自己房里,两人直接把门板带人给放在了床上。
夏风问月娘谁能治刀伤,月娘说五爷爷就是把好手,有家传秘方。于是夏风安排月娘去请五爷爷,自己赶紧烧水。
五爷爷很快就来了,他眉头紧皱,说:“不好!没救了!肠子都流出来了,创口太大,我的药没用。”
夏风想到看过的电影中的情节,犹豫地说:“那要是把伤口缝上呢?”
五爷爷吃惊地问:“怎么缝?要是能缝上的话,可能还有救。”
夏风咬牙说:“我试试。”
接下来的经历,让夏风觉得自己要看心理医生啦,太可怕了,看着针带着自己的长发从这个男人的肚皮上穿进穿出,还要时不时地把肠子给塞回去,夏风从最初的惊惧到后来的麻木,只知道机械地穿针引线,不知过了多久,就听五爷爷说:“好了!”
夏风才看到男人的肚皮被自己密密地缝到了一块儿。黑色的头发紧紧地缠绕在红红白白皮肉之间,夏风再也忍不住了,跑到院子里狂吐一番。
突然,她想到这个男人在这里被发现,凶手一定也在附近,不知是几个人,要是一个人还好说,要是几个人,那后果就很严重了。
她一跃而起,拿起盆子就往河边赶,还好没人。等终于把岸边的血迹冲洗干净之后,夏风觉得自己也要没气了。
夏风踉踉跄跄地走回家,五爷爷已经处理好伤口了,正坐在厅堂里喝水。
看到夏风身上都是水,他了然道:“处理好了?”
夏风点点头,五爷爷接着说:“这事按理说应该报官,但此人的伤势十分危险,报了官就一定会把他挪走,到时必死无疑,此事你打算怎样解决?”
夏风说:“那就先不报吧,等他醒来再说。”
五爷爷说:“你可考虑好了,我看他身上的穿着不凡,可能非富即贵,到时没救活可能有麻烦。”
月娘吓坏了,拉着夏风说:“还是报官吧,也许官老爷看着他的伤势不会移动他。”
五爷爷嗤笑一声,说:“那个昏官哪里会懂得这些。”
夏风听着他二人的对话,左右为难,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暂缓报官,同时叮嘱月娘保密。
月娘心神不定地去上工了,五爷爷留下药物也走了。
夏风站在房里,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决定给他擦洗一下。
她这时才注意到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五官柔和,十分俊朗。
轻轻地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月兑了下来,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她想:他不会让我负责吧?!
夏风学着以前见过的护士的做法,慢慢把他移到自己的床上,再把门板搬走。
她站在桌边检查从他身上月兑下来的物品,衣物都是绸子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月”字,她举着看了看,就把它塞在男人的枕头下,然后拿衣服出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