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告诉宋钦,美梦总是要醒的,迟醒似乎比早醒要好一点。
事实上宋钦也有预感,觉得自己的感情好比是水中捞月,雾里看花。所以他一整天都在为第二天的宴会而忙碌着,试图用劳累来麻痹自己。他觉得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无奈、这么彷徨过。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让人感觉糟透了,头一回知道有事情是自己无法把握的,也就在这一天他忽觉自己真正地成熟了。
黑夜来临,展云舒早早地和夏风睡下了。夏风看着展云舒幼稚的举动,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想起当日他责骂自己的那些话,那可不是一个幼稚青年说的话,那简直就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无赖说的,难道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装的?
夏风一下子拍掉展云舒的手说:“我问你,你当日骂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展云舒有点生气的说:“你答应不提了的。”
夏风说:“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戴绿帽子?”
展云舒一下子坐起来,说:“干嘛问这个?”
夏风非要他回答,他犹豫半天才说:“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睡一张床上。”
夏风怀疑地看着他,继续问:“那什么叫破鞋?”
展云舒说:“可能是和戴绿帽子一样的意思。”
夏风觉得疑问太大,就又问:“当日你说我过几年无所出,就要纳妾,那么什么叫‘无所出’?”
展云舒这下不含糊了,爽快地说:“就是没有孩子呗,我不会纳妾的,你放心,就是没孩子我也不纳妾!那都是我吓唬你的!”
夏风还是不信,她说:“那你知道孩子怎么才能生出来?”
展云舒得意地说:“知道啊,就是两人睡一张床上啊!”
夏风有点头晕了,说:“那睡床上干些什么呀?”
展云舒脸红红地说:“拉拉手,亲亲脸。”
夏风说:“这样就能生出孩子?孩子从哪里生出来?”
展云舒笑着说:“笨,孩子当然是从胳肢窝里生出来的,我娘早就告诉我了!”
夏风摔倒在枕头上,说:“你觉得可能吗?”
展云舒脸色一下字变了,说:“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小孩子那么大,好像不可能啊!我娘骗我?!”
夏风郁闷地说,“你这也不知道,那也不会,那你当时骂我的话怎么像是什么都会呢?”
展云舒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些话是村里的展小春教我的。我问他要骂一个女人不知羞耻该怎么说,他就教我,我都抄在纸上,每天拿出来背诵。”
难怪骂的那么顺流,原来是靠背的。夏风生气的说:“你居然去问一个二流子,那他岂不是知道骂的是我。”
展云舒赶紧说:“不会的,我可没告诉他。”
夏风气得不想理他,说:“那他不会起疑心吗?”
展云舒讨好地说:“你知不知道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不知道!”夏风转身给他一个脊背看。展云舒这一晚上都没睡好,首先是凤仪不许他拉手,不许亲脸,其次是他想了一晚上也没搞清楚孩子怎么生出来。
真是圣贤书读多了都变成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