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夏风静静地坐在房内绣着一块帕子。她觉得这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办法,前世的她俗事缠身,心境从不曾静下来过。现在她似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避世的好地方,只要一拿起绣花针,好像那些痛苦的事儿就消失殆尽了。当然事实并非如此,可在她看来能躲一时也是好的。
绿袖轻轻地推门而入,她给夫人端来了一碗银耳汤,夫人最近瘦得厉害,胃口奇差,什么也吃不下,她看着都心疼。
夏风朝绿袖笑了笑,说:“搁那儿吧,我等会儿再喝。”
绿袖无法,只得放下。现在的绿袖已经能粗粗地读懂一些书了,她的性情也变得温婉多了,再加上夏风刻意地教,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知书识礼了,配上她那张清秀的小脸,最近的人气特别旺,七大姑八大姨的把她家的门槛都快踩破了。
绿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听着外面传来的猫叫声,说道:“夜深了,夫人喝了汤早点睡吧,别累着了。”
夏风摇了摇头说:“睡不着,还不如干点活好过一些。”
突然外屋大门似乎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发出“砰”的一声,绿袖赶紧站起来出去查看。夏风听见走到外屋的绿袖嗯了一声,就没有动静了,她吓了一跳,正准备起身,门被推开了,谢月亭带着一身寒气进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夏风惊问道。
“翻墙进来的,凤儿,我要走了,我是来向你告别的。”谢月亭痴痴地看着她说。
夏风的心中忽地涌起一股浓浓的不舍,她使劲咬了咬牙才控制住自己想扑过去的冲动。就只淡淡地说了声:“祝你一路平安!”
谢月亭一把把她捞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在她耳边呢喃道:“坏女人,你就折磨我吧,哪天我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
夏风再也忍不住了,反手把他的腰紧紧搂住,脸贴在他的胸膛,哽咽地说:“坏男人,你走就走吧,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谢月亭听后高兴地说:“凤儿舍不得我走,是不是?跟我走吧,好不好,凤儿?求你了,我的凤儿……”
夏风还未开口,樱唇就被他含在口中。这些天对谢月亭来说尤其难熬,蜜月还没过完,新娘就被人带走了,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是一种折磨。
看到房里的灯熄了,守在院子里的小七仰天长叹,罪孽深重啊!他低头看了看箍在怀里昏迷不醒的绿袖,想了想,把她抱起来走进隔壁的房间,放在床上,还贴心地给盖上了被子,谁叫他把人家给打昏了呢!
一番**之后,夏风躺在谢月亭的怀里,她用手指细细地描绘着他的唇形,说:“我们再也不能这样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你走吧。”
谢月亭抚模着她纤细的手指,说:“坏宝贝,刚才怎么不让我走?嗯?”
夏风气得拍了一下他的脸,被谢月亭反手抓住,说:“别生气了,凤儿,要不我给你跪下,好不好?”夏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谢月亭重重地亲了她一下,爬了起来,穿好衣裳,跪在床边,模着她的脸说:“凤儿,以后一有机会我就来看你。”
夏风赶紧说:“不,你真的别再来了,我求你了!”
谢月亭沉默半晌,痛苦地说:“好,听你的,你陪了我这么多天,我也该满足了,不过,若展云舒待你不好,你就来找我,我给你的那块玉佩就是你在京城的通行证物,千万别丢了。”说完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