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禛被悟尘那一剑震得倒退了好几步,他看看地上的剑,又看看悟尘,忽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悟尘与玄德面面相觑,一直以为他是个早熟的孩子,却不料依然有其脆弱的一面。多年以后,每次说到这个情景,夏禛都会提剑追砍悟尘,绕城三圈都不解恨。
看着夏禛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蛋,悟尘忽地扭头对玄德说:“我对哄孩子没经验,我还是先走了!”
看着他飞窜的灰色背影,玄德苦笑,心道:“难道我就有经验了?”
他无可奈何地上前,柔声说道:“孩子,为何要哭?”
夏禛抽抽搭搭地说:“我……不知道……就是想哭!”
玄德微微一笑,拉着他的小手回了书房,他走到书架前翻了翻,找出一本已是暗黄破败的书本,递给夏禛说道:“你看看,这是我幼时的日志,上面记载了我的一些练功的往事。”
夏禛接过本子,泪眼朦胧地翻开看了看,慢慢地止住了哭泣,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问道:“师傅,怎么每一日写的都是一个‘败’字?”
玄德笑道:“没有这些‘败’,就没有你师父我今天的成就!”
夏禛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京城。太子府内,一处装饰华美的寝宫之内,男女的喘息声不绝于耳,门外的宫娥们红着脸儿低着头,深深地感叹太子殿下的勇猛,这都一个时辰了,还没有结束……
殿内,雕花檀木大床之上,鹅黄锦帐里,两具**紧紧地绞缠在一起,花香四溢的室内弥漫着一股暧昧的味道,娇弱的女孩子披散了一头漆黑发亮的长发,拱起白女敕的身子努力地向上迎合着,妩媚的杏眼满是深情。然身上的男人却紧闭双眸,只是机械地做着律动,……
忽然,室内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声怒喝震得殿外的宫娥们心惊胆战,只听太子殿下怒不可遏地呵斥道:“滚!”随即一声哀啼响起:“殿下,玉雅不是故意的,饶恕玉雅吧……”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暴喝声骤然响起。
宫娥们慌忙涌入殿内,惊见雅夫人赤身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己只是一时动情,抚模了殿下肚子上的伤疤而已,怎地就引起了如此可怕的轩然大波。
宫娥取来外袍飞快地给她罩上,扶起她鸦雀无声地退出门外。
谢月亭捂住月复部,心痛难忍,他咬牙切齿地自语道:“坏女人,你等着!会有你来求我的那一天!到时别怪我心狠手辣、不讲情面!……陆德安!进来!”
一名太监打扮的青年男子小跑几步进得殿来,轻言细语道:“殿下,奴才在!”
“今后不要让我再看见那个女人,除了柳苏,其他的女人不许再进梨棠院!”谢月亭冷冷地说道。
陆德安领命而去,只是在心中纳闷,平日里太子殿下并不好,怎地今儿见了玉雅夫人便把持不住了呢?把持不住也就罢了,怎地又把人赶走了呢?
他不明白这里面的奥秘,玉雅也不明白。前几日她花大价钱买通了太子殿边的一个小太监,得知今日太子的行程,特意跑到梨棠院的门口的花丛旁娇娇柔柔、含羞带怯地站在那里,妄图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