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月亭却没有表现出他意料中的惊慌失措,反而镇定地笑了笑。
“大哥,何出此言?从小我就敬爱大哥,大哥也爱护我,难道这些年兄弟的情谊大哥都忘了?”
“兄弟情谊?呵呵,当你不要的女人被父皇强塞给我时,你为何不出面制止?当你被封为太子之时,你为何不拒绝?立幼废长!全天下的人都在耻笑我!难道你不知道?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是我体弱多病的缘故,父皇才选了你!借口!那是你们父子俩的借口!”
谢明亭一改往昔的温文尔雅之相,满脸暴虐地对着谢月亭咆哮。他忍了太久太久,一直以来,为了获得父皇的欢心,他极尽所能地伪装自己。父皇喜欢诗词歌赋,他便挑灯夜读,苦苦钻研;父皇喜欢狩猎,他便勤练弓箭;父皇喜欢三弟,他便倾其所有,满足三弟的一切愿望!
可到头来怎样?父皇为了传位于三弟,竟然处心积虑地给自己安了个“体弱多病”的由头!完全是血口喷人!
他扭曲着一张脸冷笑连连,“三弟,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父皇的偏心吧!我也是他的儿子,只可惜我的娘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他眼里只有你们母子俩,从来不会正眼看我们!我的娘只配在冷宫里含恨而终!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每次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时,我都会恨得咬牙切齿!你还是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解恨!呵呵……”
他的眼中恨意绵绵,桀桀地笑声在空荡的殿内显得如此瘆人。
谢月亭痛苦难当,他萎靡不振地说道:“大哥,我一向如此信赖于你,难道非要如此!非要如此吗?”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竭尽全力的吼叫了出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如一匹孤狼般的绝望!
谢明亭却不为所动,阴笑一声,说道:“来人!”
殿外闪身进来五六个身着黑衣之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坐在前方的谢月亭,蠢蠢欲动。谢明亭大手一挥,喝道:“给我拿下!”
黑衣人得令,朝着谢月亭扑了过去。谢月亭神情复杂地看了他大哥一眼,忽地猛一拍书案,他的下方凭空出现了一个黑洞,连人带椅子一起跌入洞中,洞口转瞬间又合拢了。
谢明亭等人大吃一惊,忙跑过去查看,却见地面平整无暇,根本看不出有何异样,想要撬开都无从下手,他又起身去找书案上的机关,书案之上光洁如镜,一览无余。
谢明亭的汗下来了,本是十拿九稳的计划却出现了意外,他恨意滔天地转身对手下咒骂道:“混账东西!怎么没查到此处有秘道!”
黑衣人齐刷刷地跪下,内中一人赶紧回道:“主人无须太过担心,咱们派出的第二批人马已到达江南,此番定会将他的女人拿获!到时他必会现身!”
谢明亭恨到:“若再失手,让他们提头来见!那边的人马都到齐了吗?”
那人兴奋地回道:“都到齐了,现如今整个皇宫都在咱们的手心里了!明儿朝堂之上各位大人再一撮合,主人您的大业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