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呀,你们结婚都两年多了,也该要个孩子了,你看看,兔子都快六岁了,连个伴都没有。”
大伯父忽然的一句话,差点没让舒歌噎死。
“咳咳咳….”
这一次换她涨红着脸,猛咳嗽了。
“小心点。”林庭延连忙放下筷子,一边递给舒歌温水,一边轻拍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好受些。
要孩子….
她跟林庭延可还没熟到那种程度好么,再说了,她还想要离婚月兑离苦海的说!怎么可能要孩子。
这事,从结婚到现在,她完全没想过。
罪魁祸首林庭延,略带心疼的看着她,也没有去接大伯的话。
“大哥,他们都还年轻,怕是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一切看在眼里的杨丽丽连忙出言打圆场。
舒歌的父亲与爷爷都选择沉默,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变得诡异。
“三嫂说得没错,急什么,家里有个兔子已经够捣蛋了。”旁边的王清韵也跟着附和。“要是再来一个兔子二号,我们家还不得翻天呀。”
“我很乖的,不捣蛋!”
一直埋头啃鸡腿的兔子,忽然插/了一句话,随后又低头咬着鸡腿。
被兔子忽然来了一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哈哈哈…”忽然主位上的舒天言大声笑起来。
“没错,我们家兔子是乖孩子!”大伯母轻抚着兔子的头发,溺爱的说道。
下一秒,整个屋子被爽朗的笑声填斥。
舒歌想笑,却又止不住的咳嗽,在桌子底下,伸手在林庭延大腿,模索了一下,狠狠的拧了下去。
“唔…”
林庭延吃痛出声,直到满桌子人惊愕的看向他们,舒歌才尴尬松手。
一餐饭,小尴尬过后,大欢乐收尾;调皮捣蛋的兔子成了大伙的调和剂,润滑了他们紧张而尴尬的关系。
晚饭过后,林庭延被爷爷拉着下棋,其他叔叔伯伯小坐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去。
舒歌半躺在院子的竹椅上,望着天空出神。
“外面这么冷,怎么不留在屋子里?”
“想你妈妈了?”
舒砚端着茶杯走到舒歌身旁坐下。
“爸,您偶尔会想她吗?”
“哪能不想。”
“她一定很高兴。”舒歌依旧望着天空,她知道,爸爸是想的,不说出来,是怕小妈伤心。
舒砚讪讪没有说话。
“丫头呀,人活着是向前看的。”
当年的事情,谁也不怪,不然也不会同意将她嫁给林庭延,甚至在她提出想离婚的时候,搬出家族利益压她。
“爸,过去的两年,我过得浑浑噩噩,连到底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舒歌转过头看向父亲,带着几分岁月的沧桑,两鬓几根银发,原来,他也老了。
“如果说那是一场美梦,那现在也该醒过来。”
“您不是说,执着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只会痛苦,唯有走出来,才能让自己活得洒月兑。”
“如今,我只想做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