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聊天嬉笑的两人,并未注意到林庭延站在他们身后,舒歌继续疯狂吐槽肖洒,说来说去就是埋怨她将她撇下,一个人去了丽江。
林庭延站在那直摇头,脸上尽是无奈的笑容。
这姑娘,可真够记仇的丫。
阿Ben重新调了一杯酒递给兰泽,当他看见不远处的林庭延,瞬间愣住在原地,尔后慌忙对着兰泽跟舒歌使眼色。
舒歌跟兰泽同时转过视线,脸上表情一滞,似乎都在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儿?”
舒歌率先反应过来,视线一直落在他身后,似乎在寻找什么。
“不用看了,他走了。”
林庭延淡淡的说了一句,挪开步子走到她身旁媲。
“哦…走得还真快。”舒歌闷闷的应了一句,兰泽则苦涩一笑,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眼中是无尽的惆怅悲伤。
林庭延靠在吧台边上,低头看见桌面上她喝掉一半的啤酒,眸色一冷,眯着双眼直直对着她。
舒歌被他看着心里发毛,“我只喝了一点点而已,你看,一杯都没喝完。”说着,她还将剩下的半杯酒推到他面前。
林庭延瞪了她一眼,还好意思说。
“很晚了,我也要先回去了。”旁侧的兰泽,忽然打断他们的对话,说着的同时,放下酒杯,站起身。
修长的身形,与林庭延平肩而立,舒歌夹在他们中间,显得娇小无比。
舒歌撅着小嘴,一副没尽兴的样子,大眼看了身后的林庭延一眼,似乎在说他扫兴。
“路上小心。”林庭延望着兰泽,客气而疏离的语气。
兰泽笑笑转向舒歌,对着她点点头,“那我先走了。”说完对着他们额首点头,转身离开。
“拜拜”舒歌对着他挥挥手,娇俏的小脸闪过一丝尴尬。
望着兰泽消失的背影,舒歌眼眸闪过一丝伤感;刚才他们虽然像从前那般喝酒聊天,可是她明显感觉到,不似过去的那种感觉了;或者,心底都有了一种不自觉,去刻意保持距离。
自从肖洒离开以后,他们三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隐隐的流动着。
林庭延顺着舒歌的视线,直到车声消失,才戏谑的开口:“好像已经走远了,要不要追上去呢?”
舒歌白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男人,不愧是林小气。
“嘴真贱,走啦。”
说完,率先迈开步子离开。
林庭延笑笑,连忙跟上她的脚步,主动拉起她的手。
吧台里头的阿Ben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又看向桌面上,兰泽遗漏的钥匙扣,摇摇头。
两人同时跻身坐进车厢,车子刚开稳,舒歌疑惑的望着林庭延:“你不是说今晚有应酬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过来接你啊!”
林庭延想也没想,月兑口而出。
舒歌眨巴眨巴着大眼,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骗你做什么。”
林庭延捧着她的小脸,用力挤压了一下,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倒是你,这么晚了竟然还待在酒吧里。”
说话的声音,尽是满满的温柔宠溺。
舒歌被他这么一问,讪讪的笑起来。
“表哥说他失恋了,叫我出来聊天缓解心情来着。”
“那兰泽是怎么回事啊?”
林庭延望着她小脸上闪过的各种表情,好笑极了。聊天?是跟兰泽聊天吧,他在门口就看见他们聊得火热,陈信旋反倒被冷落在一边了。
“阿泽?”舒歌愣了一下,敢情这货又跟兰泽杠上了。
看着他脸上期待的表情,舒歌心里暗暗嗤笑。
“他是我好闺蜜!”
舒歌说完,不等林庭延说话,主动搂住他的腰身,小脸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
“林先生,我睡一会儿,到家了记得喊我啊。”
林庭延无语,这姑娘每次坐他的车都是在睡觉中度过的,敢情是这车子太舒服了?虽然心里郁闷,却也由着她,大手轻柔着她的黑发,“睡吧,大懒猪。”
舒歌笑笑没搭理他,她没有告诉林庭延,其实她跟兰泽聊的还有很多很多,是她内心压抑无处宣泄的,是他所不能给予她的……
或者就像兰泽说的那样,爱他就要相信他;可是她亲耳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还有那天陈茹默趾高气扬的嘲笑她,过去种种,将她逼得无处可逃;她真的无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相信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
想着她将脸埋进他胸膛,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眼中的痛苦是他永远看不见的悲伤。
是日,林庭延正式开始休假;清晨起床,一本书,一杯咖啡,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很是惬意。“林先生,又下雪了。”
舒歌坐在窗台前,望着天空飘起的雪花,暗淡的眼眸泛起光亮,继而喊了一声林庭延。
林庭延笑笑,放下手中的书本,走了过去,单手从身后搂住她。
“别又想着出去玩雪啊。”
林庭延仿佛看透她的想法似的,一口否决了她。
舒歌不满的哼哼一声,不搭理他。
“林先生,就一次好不好?”
下一秒,她又开始跟他讨价还价起来。
“不行。”
林庭延很直白的摇头。
“你现在特殊情况,还想着出去受冻,敢再不爱惜自己一点吗?”
见她撅着小嘴,脸上表情气愤,林庭延拉着她正对着自己:“过几天,你爱怎么玩都行。”
“不骗人?”舒歌望着他。
林庭延定定的点头。
“拉钩。”
舒歌快速伸出手指在他们之间。
林庭延无语,却还是耷拉了过去,反手握住她的小手。
“这几天就好好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听见没有?”
“那我想吃东西怎么办啊?”舒歌惊愕,这人也太霸道了吧,生理期而已,连门都不给出,真是有够…….**的。
“我出去给你买。”
“那如果我要吃你煮的东西呢?”舒歌快速接下他的话。
林庭延停顿下来,想了一下:“我只洗碗。”
他话音刚落,舒歌低声笑起来。
“洗碗工,我要去练琴了,你呢,下去把客厅都打扫一遍,就这样,拜拜。”
舒歌说完,挣月兑他的怀抱,披了一件外套,走出房间。
林庭延愣了一会儿,敢情他又被她给忽悠了。
“舒歌,不带你这样的啊……好歹我也是堂堂公司总裁,被你这样奴役,说得过去吗?”
他快速追上舒歌的脚步,缠着她。
“要不,咱们请个保姆吧。”
“不想。”舒歌头也不回的拒绝。
“可总不能每次都是我打扫啊。”
林庭延连声抗议,不请保姆的下场就是他来打扫卫生。
舒歌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林庭延,嘴角的笑意越浓:“打扫卫生也是一种运动,你再是不多做点运动,大肚腩很快就出来啦。”
“喂…”
林庭延顺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小月复上,恶狠狠的瞪了舒歌一眼,没心肝的东西。
舒歌笑得花枝乱颤的,转身走进琴房,下一刻,林庭延跟着走进来。
“你进来干吗?”舒歌愣愣的望着他。
“我又没有吵到你。”
林庭延走到黑色的钢琴旁边,修长的手指划过琴键,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影响到我了,舒歌心里小声说道,心里鄙夷他,又开始卖弄文艺了。
抬头,就看见那货有模有样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琴键上。
“林先生,您这是要干嘛?”
舒歌放下自己的提琴,连忙走了过去。
“站对面去。”
林庭延说完,手指在琴键上跳跃起来。
舒歌一愣,除了惊讶,看他娴熟的琴技,好像还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悦耳的旋律,舒歌也忍不住陶醉其中。
虽然卡农钢琴曲听了不下百遍,可是这个男人弹奏出来的,却又是那么的动人陶醉。
过了一会儿,音乐嘎然而止,林某人面容含笑的望着舒歌,薄唇轻抿。
“对牛弹琴的感觉,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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