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进了院子,远处林初雪正陪着何老太太闲话家常,见了他们走进来,均抬眼望了过来。
林初雪见了何傲扬,连忙起身跑过来,搂着他甜甜的喊了声外公。
何傲扬一向疼爱林初雪,她这么一喊,惹的他开怀大笑,爽朗的笑声填满整个院子;此时此刻的场景,哪里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别扭。
舒歌用手肘悄悄撞了林庭延一下,“原来,这是你非要初雪过来的原因。”想起他坚持让林初雪过来的时候,还对她说他们两个都及不上一个初雪,原来他早预到了,难怪那么胸有成竹肯定丫。
“现在知道也不晚呀。”林庭延揽着她单薄的肩膀,低声细语。
“有没有觉得,林先生很厉害!有神机妙算的本领。”
“你干脆直接说你是诸葛亮得了,都被人崇拜了几千年呢!”
舒歌猛番白眼,又开始自恋了媲。
林庭延无语,她这是什么形容词…
“歌丫头,刚才不是说要给我泡茶吗?怎么才过了一会子就给忘了。”何傲扬两眼一眯,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两人低声耳语。心里觉得安慰,却还嘴硬。
“没忘呢,这就去。”舒歌一把拨开林庭延的手,起步走进屋里。
“外婆,您瞧瞧外公这嘴硬心软的,老欺负我们家舒歌来着。”林庭延笑笑,走到何老太旁边,视线却落在认真泡茶的舒歌身上。
“哎哟喂,瞧你这给心疼的呀。”何老太瞪了他一眼,心里早乐开了花。
她对舒歌的印象是极好的,从看见她的第一眼时,就喜欢上这能动能静的丫头,舞台上的她,温婉庄静;生活中的她,孝顺顾家,满足她心中媳妇的标准。以前林庭延将她搁在颐和山庄不闻不问的时候,就没少为这事跟林庭延怄气,如今看着他们和好相处,心里自然是止不住的高兴。
“您不老说,媳妇是用来疼的吗?”
“甭管啦,他可不会把你媳妇怎么样。倒是你,回来这么久,也不过来瞧瞧我们两个老东西,真让我心寒啊你。”老太太说着,手指戳了林庭延脑门一下。
“亏得我以前老跑美国去看你。”
林庭延捂着额头,有些哭笑不得,都过了十几年了,怎么还把他当小孩子似的教训?还好舒歌不在这,不然又得被她取笑了。
“外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老戳我脑袋,破洞了怎么办?”
“怎么着了,还不服气是吧?谁让你不长点记性。”
老太太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难怪女儿总埋怨他,在纽约的时候埋头工作,回国后是舒歌跟工作,总之在他心里,就没他们一点的地位……
“哪敢,您说怎样就怎样。”林庭延笑笑,顺从的点头应道。
“我告诉你,以后好好待歌丫头,要是欺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过了一会儿,老太太满脸慈爱的说道。对于舒家的那些事,她早有耳染。舒歌的母亲虽然不喜欢,可她终究是救了自己的外孙,所以也谈不上恨。毕竟活了几十年,什么风雨没经历过。老人家看事情,总比年轻人要淡几分,想的也不如他们复杂。
“敢情她现在把你们全都收买了,都宠着她了?”林庭延笑笑,难怪舒歌坚持要过来,原来家里这么多人向着她。
“她比你孝顺多了,宠她也是应该的。”老太太毫不避忌的说道。
“哪里?我也很孝顺好不好?”林庭延闻言,连声抗议。心里暗暗愤然,感觉他成外人了。
“你?得了吧。只知道打发人送东西过来的东西,成天见不到人影,好意思说的你。”老太太一脸鄙夷的白了他一眼,言语间似乎在埋怨他。
“好吧,那以后我经常过来,您可别嫌我烦。”过了一会儿林庭延低声笑道。
“我就怕你不来。得了,别贫了,陪我下盘棋。”老太太说着,示意他坐到对面去。
“需要我手下留情吗?”林庭延笑笑,坐在对面的石椅上,还不忘自恋一把。
“谁手下留情,还说不定呢。”何老太白了他一眼,德行。
“这个混帐小子。”何傲扬闷闷的哼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对着林初雪道:“听说,你跑他那去住啦?他在家是不是也是这德行?”
林初雪呼了一口气,唇瓣扬起完美的弧度,总算等来报仇的机会了。
两只无骨的小手搂着何傲扬的手臂,恶狠狠的瞪着正与何老太下棋的林庭延。
“可不是,老欺负我来着,动不动就叫我回老宅,要么就说滚回纽约去。您说,有他那样当哥哥的吗?尽欺负人。”林初雪一边说着,撅着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何傲扬白了林庭延一眼,“要不,在外公这住几天?”
想了一会,何傲扬出言提议道。
林初雪闻言,顿时泄了气的皮球:“我还以为,您会帮我主持公道呢。结果……”早知道还不如不说,还被他逮住机会要她住在盎园,每天对着那些个三姑六婆,要她命更容易些!
“你觉得,我能奈他何?”老人家嗤的一声,就林庭延而言,从没有认真听他话的时候。倒是他反过来听他话的时候还不少。
“你哥哥向来只听你那叔公的话,你不是比我清楚嘛,说了他还能照着我的话做?”
“所以您连说都省了?就由着他欺负我?”
林初雪憋屈极了,涨红着一张脸,不满的撅着小嘴,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事实上,外公也没说错,他一向只听三叔公的话,别人的话,说的再动听也只是别人的话,与他而言,耳旁风都不如。所以她才无力辩驳。
“外公,您的茶。”
何傲扬正欲再度开口,舒歌走过来,手里端着冒着气的热茶。
何傲扬接过,放在鼻前闻了闻:“还是换了茶叶?”
“您真厉害,一下子就被您闻出来了。亏得我还特地找了跟西湖龙井差不多茶香的茶叶呢。”
舒歌眨着大眼,其实她并非特意换掉茶叶的,刚才林庭延的两个舅妈,在里面唠叨个没完,她一个走神,就拿错了茶叶,也是刚才何傲扬说,她才惊觉。
就方才而言,舒歌忽然倍感压力;人家常说,人多的宅院,是非就多;宅院的女人多,是非越加凶猛激烈…她忽然觉得,自己家舒坦多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随意,不用左右顾之。
“哼,我可是喝了几十年茶的人,要是连这点都区分不来,我不是白活了?下回记得西湖龙井啊。”
何傲扬这次没说什么,捧着茶杯连着喝了几口,畅快的舒了口气…
“知道了。”舒歌笑着应了一句。
林初雪闻言,好笑极了,回到看了一眼同样无语的舒歌,只听见她哀嚎一声,起身进了屋。
“这个鬼丫头。”何傲扬无奈的摇摇头。苍老的眼眸尽是宠溺。
舒歌回头,看见林庭延正跟何老太对弈,脸上变得严肃,完全没有平时嬉戏的样子。
“走,推我过去瞧瞧,看他那样子,估计又要输给老太婆了。”
“哦。”舒歌回神,连忙推着何傲扬走了过去。
当看清棋盘,舒歌算是明白刚才何傲扬的话了。
何傲扬看了一眼棋盘,低声笑起来:“老太婆,总算挫了这小子的锐气啊!”说着,又喝口茶。
当最后一子落下时,林庭延紧绷的脸色恢复淡然,无所谓的笑笑。
何老太笑而不语,心中却一派清明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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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景金融中心28楼,唐棠正坐在大班椅上,背对着办公室大门,满脑子是林庭延离开前的话,再过来是唐寅给他开出的利益诱惑…良久,他抿唇轻笑,鱼与熊掌,他要二者兼得。
忽然,砰一声,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唐棠错愕的转过身,看见陈茹默满脸怒气的站在门口处。
“把门带上。”稍纵即逝的错觉,唐棠又恢复冷淡的态度。
陈茹默虽然在生气,却还是乖乖的照他说的去做。
“说吧,什么事?”
待陈茹默走近,唐棠一边翻阅桌面上的文件,淡漠的语气,仿佛此刻对着的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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