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不舍的松开她,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拥住她娇小的身子,温热的唇瓣划过她唇角,粗声喘息着。
他好想就这样不放开她,将过去那些日子里隐忍的想念一次讨回来;可是林初雪电话里说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萦绕。当听说她躲在房间里哭,想到她当时的无助又委屈的样子,他便再也顾不得其他,将香港的工作留给陆闵处理,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当他满头大汗的赶回颐和山庄,却得悉她跑出去了酒吧,当时他恨不得冲到避风港逮住她,狠狠地惩罚一顿,可是却又舍不得。唯有坐在房间里,踱步不安地等着她归来丫。
林初雪临睡觉前,推开门看了他一眼。
她说,哥哥,你真的动了感情。
她还说,因为舒歌,你已经变得不再是过去的沉稳内敛的林庭延了。
他沉着脸,没有接话。
“舒歌,你是我见过最傻的女人。”
良久,林庭延叹息一声,大掌轻柔着她的黑发,责备的语气却又无比温柔媲。
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舒歌眼眶一热,忽然想哭了。
她咬着唇,不停地眨着双眼,想要将泪水逼回眼眶,却不争气的掉下……
“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在你伤心难过,受尽委屈的时候,你就一点都不能想到我吗?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不可靠的男人吗?”
林庭延捧着她泛着红潮的小脸,凑近,清澈而深邃的眼瞳里,填满心疼与无奈。
舒歌抬头,踮起脚尖仰着头望着他;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唇瓣,胡渣刮着她柔女敕的肌肤,他的温度与自己的相融合,她一边流着泪,抿着唇笑了起来。
“我想你了,林庭延。”
真实的触感,紧贴着的身体传来温度,她终于相信,自己没醉,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下一秒,她整个人跌入他坚硬的胸膛,熟悉的气味包围她,他沉默没有说话。舒歌贪婪的呼吸着,这种温暖让她心安,两只小手紧紧的搂紧他腰身。
林庭延,这美梦,她好想一辈子都不要醒来。头埋进他的胸膛,眼底的哀伤是永远不知道的心事。
林庭延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双臂用力,像是要将她揉入骨血之中似的。他心里在想,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傻到这地步?
明明什么都知道,表面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宁愿将所有的委屈与难过全部藏在自己的心底,也不愿捅破他们之间那层薄纸。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总能牵动他的情绪,扰乱了他平静的心房。
昏暗的灯光,两抹身影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窗外蛙叫声不断,夏天似乎不远了……
翌日,舒歌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没有醒来,卷着被单继续沉沉的睡去。乌黑的长发散落一片,她浑然不知,此刻自己的样子有多么迷人。
林庭延裹着浴巾,短发还挂着水滴,眉宇间透着凌厉,薄唇轻抿,站在窗台处吸烟,精壮的身材一览无遗。身后传来的动静,他吐着烟雾回过头,舒歌还没有醒来,恬静的睡颜,娇俏的小脸泛着红晕,他弯起嘴角微笑,回想起昨夜,她主动缠着自己,如同三月的桃花,在他怀中绽放……
离开的这段日子,他是想念她的。在听说她遭受委屈的时候,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可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心里一堆想说的话,尽数化为沉默。舒天言的话,在对上她清澈眼瞳的时刻,让他冷静下来。
他知道,他不能冲动。
舒歌,是他想爱,却不能爱的女人。
她的一切,牵动了他的情绪,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向来沉稳的他,竟然会被她牵扯着。
看着她许久,林庭延才转头再度望向窗外,池塘里的荷花长苞了,微风拂动着柳枝,榕树的树叶茂盛成阴,知了的鸣叫声还是那样惹人烦,夏天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小道上一辆黑色的宾利房车缓缓的驶了进来,他吐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熄灭,转身走向衣柜,抽出衣服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出了房间。
“外婆,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刚走出房间,迎面便看见林初雪搀着何老太,步履阑珊的走了进来。
“怎么着?还不欢迎了?”何老太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踩着台阶。
林庭延讪讪的陪着笑,没有接话。
“臭小子,不会又是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吧?”
见他脸上扭曲的表情,何老太太远远的瞪了他一眼,看见他清爽的衣着,就知道他是刚起来不久。她转头向林初雪,苍老的手指指向林庭延:“你说说,这么懒的人,是怎么当上老板的?”
“长久下来,这公司竟然还没倒闭,哎,这什么世道呀真是。”
“不好意思,外婆,我的公司暂时还没到倒闭的地步,您的希望又落空了。”林庭延快速接下话,这样的玩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老人家玩笑,他自然也跟着唠嗑。
林初雪看着自己哥哥,不以为然的笑笑:“他这已经是算早起的了,屋里还有一个大懒猪呢。”说着,看向墙壁上的挂钟:“再多两个小时吧,不然她肯定睡不醒。”说完,毫不客气的大声笑起来。
她嘴里说的大懒猪当然是指舒歌,平日里,除非有什么事情,不然在十一点之前,是绝对看不见她的身影。
何老太闻言,乐呵呵的跟着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线,苍老的面容上写满慈爱。
“只要能在我有生之年抱上曾孙,我管你们睡到多晚。”
“外婆……”
林庭延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连忙出声抗议。
“您就放心好了,我哥那么厉害,肯定能实现您这个愿望的。”旁边的林初雪闻言,早已笑得花枝乱颤,看着林庭延吃瘪的样子,笑得越加放肆。
“喂,林初雪,你是在找死吗?”
林庭延闻言,脸上笑容一僵,尴尬的瞪着林初雪,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初雪对着他调皮的吐舌头:“今天有外婆在,我不怕你!”说完,用力搂紧何老太太的臂弯,对着林庭延做鬼脸。
老太太依旧挂着温婉的微笑,苍老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林初雪的手背。
“陆闵,快点将她收走,别老放在我家赖着,碍事又碍眼。”
林庭延气愤的对着刚进门的陆闵说道,林初雪这个死丫头,严重影响了他跟舒歌的生活。看着她侍着外婆在,得意洋洋的模样,更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她打包丢出门外。
林初雪回头看了一眼陆闵,抿着唇微笑,眸低闪过一丝尴尬的异样。
“初雪呀,不是外婆说你,也该为小陆考虑考虑啦,你不着急,他可着急的呀。”老太太跟着兄妹俩的目光回头,看见陆闵提着一大堆东西站在门口,平淡的俊彦上闪过一缕尴尬。
“瞧瞧,这么好的男人,上哪儿找?”
林初雪反手搂着老太太的脖子,小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外婆,我晓得的啦。”
看着林初雪搂着老太太撒娇,却是在拒绝他们的婚事,陆闵苦涩微笑,心里难受,却没有丝毫怪责林初雪的意思。他想,一定是他不够好,所以林初雪才会三番四次逃避自己。
回想起去年在避风港的那次,林初雪逼问他,是否也喜欢过舒歌。
他想,第一次看她演奏会的时候,确实惊艳;再后来,林庭延回国后,在避风港,看着她醉酒,看着林庭延黑着脸将她带走。在面对林初雪质问的时候,他想他应该是喜欢过的,所以才语塞答不上话来。
可是,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对舒歌,仅仅只是一种仰望,一时悸动的喜欢,这种感情,就像小学生对自己偶像的那种喜欢,无关风月;而对林初雪的感情,是他想要将她捧在掌心,小心仔细的呵护着。哪怕是让她受了一点儿的伤害,都能让他心痛。这种感受,只有林初雪才能给他。
林庭延盯着陆闵,他眼中闪过的情绪尽数被他纳入眼中。每次跟陆闵坐下来喝酒的时候,林庭延心里总在月复诽自家的傻妹子,陆闵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舍得三番四次的将他推开。
“呀,惨了。”
正当他们尴尬不已之际,林初雪忽然想起什么,惊叫一声,整个屋子内回荡着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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