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国战乱,一路上四处可见到处流.亡的百姓,洛落几人在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的赶路下,终于到达了秋国都城相邻的镇上。现在是战乱时期,都城的城门口防守极严,他们自然是进不去的。一行人找了个客栈住下,坐在一起商量对策丫。
“有消息说如枫已经亲自领兵前往边关征战了。”云苍穹坐在椅子上,手中正是一张信笺,这是刚才那紫衣美人送过来的。
洛落知道云苍穹习惯性的带美女在身边,而且不管走在哪里都有不同的美人驻扎在不同的地方。那些美人一个个性感娇艳,虽然不清楚那些美人是怎么打听消息来的,但是洛落却能猜想得出电影里面的女特工。那些美女以各种身份潜伏在各种重要的位置,杀人灭口于无形。自然云苍穹应该不会是做杀人灭口的勾当,大不了就打听一点小小的情报而已。
云苍穹这人真是太过神秘,就算是她跟他确定了关系,仍然觉得看不穿看不透他。轻叹了口气,目光幽远的望着窗外飘落在街道的雪花,淡道,“早就料定是如此的结果,如枫的心胸是很宽广的。”相对于内力的皇权之争,如枫选择的是保卫自己的国家,他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心啊。
“要不我们也去边境?”司兰宣坐在云苍穹的对面,手中握着一只茶杯,悠然的晃动着茶杯里那一片飘摇的茶叶。
“好啊,我们去边境帮助如枫哥杀那夏国那帮兔崽子个鸡犬不留!”舜天羽坐在桌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拳紧紧的握着,天真的小脸上一派咬牙切齿的表情。
夏国那帮兔崽子?洛落有些无语,舜天羽这段时间可是跟司兰宣学的东西不少啊,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那可爱又纯真的小天羽啊,唉。她转头望向安静坐在她旁边的碧卿,轻声问,“碧叔叔你说呢?”碧卿几天给她的感觉十分奇怪,像他那样性情清冷的人,却愿意跟这他们一路东颠西跑。那是一种迁就,默默守护的感觉。
“小落决定就好。”果然,他还是又一次的迁就她了。司兰宣冷哼一声,带着一丝的敌意,云苍穹则是若有所思。
殷秀儿站在碧卿的旁边,看着碧卿的后脑勺一个劲的傻笑。以前才从村里出来的时候,她还会对司兰宣那种绝世大美男有些好奇,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她更加深刻的明白世间上只有碧卿老师才是最好看的,心也是最好的,她最喜欢碧卿老师了!呃,当然她也很喜欢洛落,要是她和碧卿老师还有洛落三人一起生活在一起就好了。不过好像姐姐舍不得那几位长得十分漂亮的公子,他们跟姐姐的关系很奇怪啊。可是姐姐一个不是只能有一个相公吗?姐姐这个样子,在村里的话,是会被浸猪笼的。咳咳,她自然不是在说姐姐的不是,只是,这是事实嘛。
洛落自然不知道殷秀儿的想法,她悠然的转头又看向窗外,淡淡的道,“既然如枫想要守住秋国,我们就在这里替他善后吧,前线的事情我相信他。”秋如枫以前总是叫她相信他,她也在尝试着相信他,而且每次都没有失望,她这次依然相信他。
一只略带剥茧的干燥大手覆上她撑在窗檐上的手背,洛落惊讶的看着那不动声色站到自己身后的高大男子,心跳竟是一下强过一下。该死,以前没有跟他确定关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一般邻家大哥的温暖。可是现在,难道这就叫做近君情怯媲?
怯怯的侧头瞄像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竟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洛落一愣,抬头看向云苍穹温柔似水的面容,唇角一丝戏谑的笑容微微勾起。洛落顿时面色通红,一跺脚就去推他,“苍穹,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可惜现在的洛落就是一个平凡得跟殷秀儿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不管怎么推,那云苍穹依旧稳如泰山,只是深邃的黑眸也慢慢染上了笑意。他长臂一伸,轻而易举的将按上她的后背,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洛落靠在他温热宽广的胸膛更是觉得脸红心跳,呼吸加剧,不由嘟起嘴低声囔囔,“干什么?你想欺负弱女子不成?”
云苍穹轻笑出声,埋首在她发上深深的嗅着,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是透着魔力一般在耳畔响起,“说的不错,在下正有此意。所以落儿还是从了我吧,免遭皮肉之苦。”
洛落很少听见云苍穹这些戏谑的话语,顿时更加的手足无措,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讪讪道,“苍穹,别闹了,我们这样不好,碧叔叔他们还在外面。”
云苍穹轻叹了口气,却是松开了她,从她身侧移开,双手撑着窗檐看向窗外纷落的白雪,“落儿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洛落本来就在他松开她那一刻有些懊悔,现在听他这样一句哀伤的轻叹,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她不再犹豫,从他身后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将脸颊埋在他坚实的后背之上。感觉到他身子一瞬间的僵硬,洛落更是将脑袋如小猫般的蹭了蹭,轻道,“苍穹,我哪里是不接受你,我只是觉得一看到你就像跌进了深渊一般,有种不可自拔的感觉。苍穹,我知道那种感觉是迷恋,我害怕自己会迷恋上你,我,我只是害怕。”
云苍穹眼眸望向窗外,唇角噙着暖暖的笑意,他岂能不知道洛落是在害羞。她不知道的是他看着她那小女儿姿态,是有那么的心痒难耐。说来好笑,他可是只手遮天般的风云人物,没想到竟然会有对一个小女子这般失控的时候。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对于他习惯性的掌控大局也运用自如的习性,这种感觉真的让他很不安。
可是他却是对她无法制止的爱恋上了,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找出一切的理由,只为了陪在她的身边。终于黄天不负苦心人,她接受他了,可是她对他的态度却是若即若离,这更是让他觉得心痒无比。这才抓准时间摆平了那几个碍事的人,想要将他们这层窗户纸彻底捅破。
现在听到她这样一席话,云苍穹除了兴奋和满足还有无尽的幸福感觉,她说她迷恋他,像是跌入了深渊一般无法自拔。天,他从来不敢想象到她会如此的爱他,她已经有了那么几位相公,他一直觉得自己卑微求来的感情太过绵薄,没想到
他转过身去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紧紧的,像要拥入骨髓一般。她的身子娇小柔软,连骨头都是水一般的柔软,抱着她就再也不想松手的感觉。洛落只觉得被他高大的身躯困得窒息得难受,十分破坏气氛的拼命拳打脚踢,“云苍穹,你搞谋杀啊!”
门外也传来一阵踢门的声音,“小声点啊,影响我们清静的话,你们也休想做了!”
是司兰宣的声音,这下洛落更是双手蒙住嘴巴,面上一红一白,天啊,那家伙说话要不要这么直白的啊。还有还有,他在门外干什么?该不会是在偷听?天啊,她要没脸见人了!都是该死的云苍穹,这天还没黑呢,怎么这些人都是这样的猴急啊!
还没来得及将她的感慨抒发个够,就被云苍穹一把横抱起来,洛落一阵惊呼,就对上他染上火热的黑眸。他明朗一笑,“落儿你知道吗?我本来只是想好好跟你聊一聊,可是司兰宣提醒了我,我觉得我们的确是该做一些事情了。”
“啊?”洛落一愣,随即更是一头黑线,本想小小的抗议一下,奈何实在受不了他那火热的眼眸,那黑潭一般幽深,魔力一般的诱惑,她已经深深的沦陷进去了。
床榻之上,云苍穹将她抱坐在他大腿之上。手指轻轻的挑开她的衣衫,一层一层的剥落,洛落也脸红着去解开他腰间的蓝色锦带,手指有些微微的颤抖,心里也如打鼓一般的强烈。她很怀疑云苍穹是不是给她用药了,但不是药,而是令她着迷,无法自以的药物。要不然她这样一个已经有了三位夫君的人,为什么会如小女孩一般的青涩呢,那又紧张又期待的感觉,不该是她这样的老手应该出现的嘛。
云苍穹手指在她光滑白皙的锁骨处游移,她早已经只剩下了抹胸和亵裤,而他半天才只给云苍穹解开了外衫,明显是很生涩的。云苍穹唇角勾着邪气的笑,十分享受她那生涩的动作。虽然他心里如火烧一般口干舌燥,望着她美丽的酮.体却只有强行忍住。那可是落儿第一次为男子宽衣解带呢,就算憋出内伤也得强行忍住才行。唉,话说他也不是青涩的小伙子了,为什么面对着落儿就会这么的把持不住呢?恨不得化身一头饿狼,将她吃干抹净,全部都吞进肚子里。
洛落不自在的低垂着头,红着脸不敢看他的双眸,终于在无限的煎熬下月兑下他最后一件衣服,洛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知道怎么的,看着他那纹理分明的坚实胸膛就笑了出来。
他的手掌轻挑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摩擦,“怎么了落儿,我长得很好笑吗?”话一说完,云苍穹也裂开了唇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小傻瓜!”
洛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那是为我又发掘到一位绝世美男而兴奋,你又在笑什么?还骂我傻。”她嘟起粉色的水女敕唇瓣,不爽的别开脑袋。
“落儿,现在才知道你的苍穹有多迷人吗?”他貌似很自恋的执起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他宽阔的胸膛,缓缓的移动。洛落只觉得分外的烫手,本想抽离,他却在他心口出停了下来,他用含着魔力的磁性嗓音低声说,“它一直都在等候着这一天,落儿你感觉到它有多开心了吗?”
洛落本想抽离的手指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在他不断跳动的温热胸口轻轻拂动,最后垂首轻轻的在上面印下一个吻,听的他倒吸口气的声音,洛落却是无限的酸涩,“苍穹,让我最后再给你说一声谢谢,不为别的,谢谢你对我的爱。”
云苍穹拥她入怀,“拥有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满足,落儿,你就是我的幸福,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抛下我,不然,我那只为你欢快跳动的心就会枯萎,死去。”
“不准胡说!”洛落懊恼的抬手给他胸口一拳,云苍穹含笑接受她那一记绣花拳,拥着她滚入床榻之上,拉上锦被盖住他们的身体。看着在他身下娇羞无限的女子,云苍穹轻轻的她额上一吻,“落儿,在这里要了你,你可会觉得委屈?”
洛落心里一阵甜蜜,本想逗一逗他的,可是她也知道他的隐忍,于是轻轻摇头,“爱一个人只要用心就够了,我要你用心来爱我。”
云苍穹缓缓的笑开,俯身下去吻上她的唇,她主动的伸出舌尖缠上他的,惹得他一阵低喘,更加的狂热起来。陌生的气息却是有着久违的感觉,似有魔力一般的相互吸引。洛落手指轻轻的抚模上他的心口,感受他强烈的心跳,就像是在对着她述说着无尽的爱意。
云苍穹的被她一撩拨,更是觉得情动,再也不能保持平日的淡然。一手隔着月白抹胸就或轻或重的揉上她的柔软,另一只手则是急不可待的扯开她丝滑的亵裤,将长腿挤入她的腿间。那坚硬的东西抵在她芳草处,如同为她燃起了一把火。
洛落又是紧张又是羞涩,偏偏又觉得期待,那欲拒还迎的样子惹得云苍穹一阵轻笑,伸手挑起她的下颚,看向她那因为情动而布满红晕的娇媚面容。薄薄的红唇划过她优美白皙的脖颈,低哑的声音如呢喃一般,“落儿,说你爱我。”
洛落没想到一向淡然随性的云苍穹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这样小心眼的要求她说爱他,但是她的心却一下子酸涩起来,她明白他为她付出了多少,也明白她亏欠了他多少。她将脑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低柔的声音从粉色的唇瓣上划过他胸膛的麦色肌肤,“我爱你苍穹,很早很早就爱上你了”
云苍穹怜惜的吻着她头顶的发丝,手指穿插在她丝绸般的发丝里面,他缓缓的进入她,口中还说着,“落儿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女子。嗯---”尝到她的紧致与温暖,云苍穹忍不住轻声轻叹出声,洛落顾不得感动,死咬着唇将他的脑袋强行按压下来深深的吻上他的薄唇。她可不敢忘记司兰宣的威胁,被人听墙角可是很糟糕的事情。
云苍穹被她的热情激得差点连最后的理智也失去了,心里暗叹一句她真是个勾人的妖精,却也任由她在他唇上轻舌忝,啃咬,小小的舌尖生涩的游走在他口腔里。既然她这样的卖力,他自然也不敢怠慢,怎么说也得礼尚往来不是?
殷秀儿和碧卿坐在楼下的大堂里面喝着茶,不时的望着楼上的位置,虽然隔得太远看不到,但是她还是觉得脸红心跳得很。虽然未经人事,但是好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吧,只是姐姐怎么又跟这位俊美的云爷在一起了呢,唉,难道是她见识太少,这里跟他们那村子的习俗不一样?
“碧卿老师,这里的习俗是不是一个女子可以拥有很多相公啊,就跟我们那一个男人可以娶很多娘子一样?”想了很久,还是很老实的问了出来。
碧卿端起茶杯停在唇边的手微微一顿,缓缓的放下茶杯,看了一眼那单纯得似白开水一般的女子。碧卿顿时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了,但是又不能误导了她,只有轻轻一笑,“你姐姐是不同的,她可以,但是秀儿你却不可以,知道吗?”
殷秀儿却是一下子红了脸,涩涩一笑,“碧卿老师你放心好了,我心里只有碧卿老师一个,不会再喜欢别人的。”
碧卿唇角抽了抽,实在对殷秀儿这些大胆又直白的单纯话语很无语,只得装作没听到低头喝茶。只期盼这小丫头早日找到自己真心喜爱的人,早日明白什么才叫做.爱情,而不是对他依赖的那份父女之情,兄妹之情,反正就不是那所谓的爱情。
舜天羽倚靠在楼上栏杆上望着楼下那两人不屑的努嘴,小声嘀咕着,“什么相公娘子的,不就是个名字嘛。”忽然身后一只手敲了下他的脑袋,舜天羽急忙抱头转头,委屈的望着来人,“司兰哥,你怎么老是喜欢敲我的头啊,主人说了这样敲多了就会把我敲笨的!”
司兰宣冷嗤一声,到他身边靠上栏杆,两个俊美非凡的男子,一个蓝眸,一个紫眸,顿时引得客人们的注目。奈何那两人却是见怪不怪,对那些目光直接忽视,司兰宣冷哼着,“刚才你在说什么相公娘子的?”
舜天羽无辜的耸肩,“我刚才听碧叔叔和秀儿姐说的啊,秀儿姐说她只喜欢碧叔叔一个,不会像主人一样有很多相公的。所以我就好奇啊,主人为什么要那么多的相公啊?难道都是因为喜欢?喜欢就非要做相公吗?”
司兰宣对舜天羽这些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满头的黑线,伸手又敲了他脑袋一下,“废话,喜欢一个人自然想要永远跟她在一起,就像我跟你主人一样,有了相公娘子的名分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舜天羽还是不解,疑惑道,“难道我不做主人的小相公就不能和她在一起吗?”
“什么?”司兰宣猛地侧头看他,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很有危险的味道,“你想做落儿的小相公?”
“不是我啊,是主人叫我做她小相公的啊。”舜天羽看到司兰宣隐隐含怒的样子,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直跳,谁叫这么多人之中他唯一害怕的就是这个黑衣魔鬼般的男子呢?
“她叫你做她的小相公?”司兰宣的眼眸眯得都快成一条线了,粉色的唇瓣微微勾着,清美的容颜带出一种冰凉的寒意。
“司兰哥,你怎么了?”舜天羽眨着无辜的紫眸,实在不明白司兰宣为何跟他说了两句话就发怒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呢?
司兰宣伸手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天羽你怎么想的,要不要做那恬不知足的女人的小相公呢?”
舜天羽很老实的摇着头,“主人有那么多的相公,我要做特殊的,不过若是只有做了相公才不会跟主人分开,那我也只好答应了。”
看他一副不情不愿,又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司兰宣失笑摇头,脸上的冷意也随着笑意缓缓消散。原来这天羽是什么都不懂的,既然落儿有那个心思。算了吧,看到他那么黏他,又叫他一声司兰哥的份上,他总该教一教这个小家伙的不是吗?整理了一下思绪,正准备高谈阔论的替舜天羽讲解一番,却在转眸一瞥间发现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门外一闪而过。司兰宣面色一凛,一下子从楼层上飞跃而下,不管舜天羽和那些不认识的人的吼叫,飞快朝门外疾步而去。
坐在门边的碧卿见状也是微微一愣,起身几步追到门边,却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挡住,碧卿见到来人一身黑衣黑帽,虽然隔着黑纱,却也让他瞳孔猛的一缩,冷声道,“司兰天!”
“碧卿,好久不见,见了老朋友总该叙叙旧吧。”司兰天语气淡然,朝他往后面的道路伸出手臂。碧卿表情冷清,转身就往司兰天指出的道路走去。
“碧卿老师,你去哪里?”殷秀儿急忙就想跟上他,在看到那戴着黑色纱帽的司兰天时,却是一下子小脸变色,“你是谁?你找碧卿老师干什么?”出了村子那么些日子,她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什么人像好人,什么人像坏人。看到这光天化日之下戴着黑色纱帽的男子,她直觉这人不是什么好人。
司兰天冷笑一声,“小姑娘想要一起吗?”
殷秀儿虽然很害怕他,但还是仰起脑袋挺起胸膛的要往碧卿那里走去,却被碧卿喝止住,“秀儿你回去!”
殷秀儿从来没有听见碧卿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一时都写怯意,但还是仰起头坚定的看他,“碧卿老师,我只想跟着你。”
碧卿有些无语,司兰天却是笑出了声,“碧卿的风流可是不减当年啊。”
“回去,我一会儿就回来!”碧卿被司兰天这样一句戏谑,却偏偏发不出火来,最后还是放柔了声音对殷秀儿温和的劝说。
殷秀儿固然黏人,但也知道些分寸,只好闷闷的低下头,看着两人的衣衫下摆和靴子从面前越走越远。待两人走远之后,殷秀儿忽然猛地转身飞快的往客栈里面跑去,一路推开那些挡着道的人,惹来一阵阵怒骂声。可是她却来不及去道歉,只顾着跑上楼,小脸上也带着苍白之色。
“秀儿姐,你怎么了?”舜天羽从走廊一侧走来,看着殷秀儿的样子吓了一跳,刚才司兰哥也是急急忙忙的,现在秀儿姐也是这样,他们一个个都怎么了这是。
殷秀儿来不及给他解释,冲到洛落房门外面使劲的拍着,“姐姐,姐姐,出事了姐姐。”
房门不一会就打开了,云苍穹正在系着外衣的纽扣,蓬松的发丝有些凌乱,带着潮红之色的脸庞上有着一种很浅淡的愠怒,“出了什么事了?”
殷秀儿来不及去看他的脸色,一把推开他,就跌跌撞撞的飞跑向屏风后正在穿衣的洛落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姐姐,快救救碧卿老师吧。”
“槿末,你站住!”司兰宣身影极快,在那鹅黄色娇弱身影走过拐角之时一把按抓她的肩膀。
那女子娇笑一声回过头来,艳丽美貌的面庞带着狭促的笑意,“少主是要找槿公主吗?”
司兰宣看清那人,面色徒然变色,“鸢紫,怎么是你?”
鸢紫伸出细长的手指理了理鹅黄色的衣襟,无辜道,“我看槿公主的衣裳好看,就给她讨来穿了,少主觉得好不好看?诶,少主!”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黑色的身影飞速的往回而去,鸢紫脸上的笑意消失,双眸显得有些迷离起来。她这只是帮义父约见碧卿,不算是伤害那个女人,应该不算违背王的命令吧?
碧卿和司兰天状似随意的行走,却在道路的转角将碧卿请上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马车。马车奔跑着前行,碧卿看着对面坐着的司兰天,淡然的往后靠着软垫,半眯着眼眸一副慵懒的样子,跟平日完全两个样子。
司兰天冷然一笑,“碧卿,没想到此生还可以见到你。”
碧卿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淡淡的开口,“司兰主公难道是想再杀我一次?”
司兰天冷笑一声,伸手揭下纱帽,也学碧卿一般慵懒的靠在软垫之上,一手撑着额头,头上的青丝垂下,掩盖住大半边脸来。他丝毫不理会他带着嘲讽的话语,淡淡的道,“当初你我好歹也相交一场,要不是因为幻彩的关系,我们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以前”
“可是我们还是走到今天这一步了。”碧卿淡淡的打断他,“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若不是为了杀我,你我无话可谈,你就当世上再也没有碧卿这个人了吧。”
司兰天倏的抬起脸来,冷笑着看他,“就当世上没有了你?碧卿,那日你为了幻彩跟父亲作对,把自己陷入灰飞烟灭的地步。可是我将你从父亲手里救出来的,为了这件事,父亲每日郁结,以至于落下病根,甚至到死都没有再跟我说过一句话。好好呆在那个地方不好吗?现在又为了幻彩而回来。碧卿,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可是你呢?”
碧卿显然也是一愣,那日他只知道自己本来已经死在义父的手上,可是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在那陌生又遥远的村子。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是他却下定决心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那个记忆太过恐惧。可是至从他遇到小落,他就注定不能再逃避了,他怎么可以舍弃自己的女儿那么些年,看她现在受尽苦难的样子,他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还是会针刺似的疼痛。孩子是无辜的,彩儿不疼惜她,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来默默守护她吧。虽然很想跟她相认,但他从来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他还配去与她相认吗?
见碧卿不语,司兰天又是一声的冷笑,高大的身躯如同猎豹一般跃起,一把揪住碧卿的衣襟,将他强行拉起来,“你知道我当初在父亲坟前许下的誓言吗?我说过若是你再出现的我面前,我便会杀了你,杀了幻彩,再杀了我自己!”
“司兰天!”碧卿一声低吼,实在没想到司兰天竟然会许下这样的誓言。当初他们二人外出办事偶遇花昔幻彩,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三人相交甚欢,而且他和司兰天竟然同时爱上了当初那单纯善良的花昔幻彩。两兄弟一次在醉酒袒露心迹之后,都诧异于他们会爱上同一个女人。而生为义兄的司兰天则很大方的放下自己的情感,反而帮助促成碧卿和幻彩为一对儿。
“你现在就走,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我就当没有看到过你!”司兰天沉痛的闭上双眸,碧卿不知道的是,那段时间不长,却完全可以让碧卿和花昔幻彩两人历尽人世间最幸福的时刻,每日看着他们二天花前月下,浓情蜜意,司兰天只是涩然一笑。从父亲把五岁的碧卿带回司兰家族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听话乖巧的弟弟很是喜欢,一直习惯性的谦让,以至于到后来对自己的爱情也谦让了去。可是看到碧卿那幸福的表情,他就一点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