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伸出来支撑出一个心脏的形状。
你听,心跳动的声音。
我以为你能从空气里攫取到恋爱的讯息,温暖的情歌或忧伤或明丽,语句里陈述式的成长。
我听见祝福的声音了,不沾染路过风景的气息。
以过来人的心境,含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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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对于这样的事件处理一般都是老一套,不过打压一批,警示一批,再表扬一批。
话麦因为对着喇叭防线的关系,刹那间就将整个操场变得躁动起来。戏子走上台去,表情低沉,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
“上个周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就是商店门口点燃垃圾桶的事件,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亡,但引起的恐慌的是不可饶恕的。”他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台下站着的学生。
确定自己的话语祈祷震慑作用以后,便安定下来,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在展开那张纸的同时嘴里说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同一个环境里成长起来的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区别,但我可以明显的告诉你们,生活容忍你们放肆,但结果就会这样,有的人是自己生活里的帝王,有的人,是生活的奴才。”
语气冰冷而强硬,他一直盯着台下,台下的所有学生都安静的不敢出声。
“你们总得学会在对的时间和对的地点做对的事情。”气氛压抑,依旧是他一个人在表演着独角戏。
就在他低下头去看那纸上内容的瞬间,从队尾普通班里升腾起议论来:“对的时间?我去,还好意思这样说,在我们这群没有未来的学生眼中,任何时候都是对的时间。”我听得出来那是毛裘的声音。
周围升腾起附和声来,但在戏子抬起头来看向台下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下面是上个周里几个闹事者的代表,当然,还有一些人侥幸长得普通,没有被认出来,那么,恭喜你,你很幸运,但是下一次被逮到的话,那时候你们就会觉得明白潜伏在大多数人里被揪出来以后永远都是最痛苦的,甚至要比站在台上这些人更痛苦。”
他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台上将那些学生的姓名说了出来,那些学生拨开人群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的表情,似乎司空见惯了。
他们站在台上,转过身来面对着台下的所有学生,眼神直白,脸部的表情极为放松甚至有就要笑出来的趋势。
果然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
“这就是这一个事件的受害者,他们无一例外的被学校里记了一次大过。”
他似乎觉得自己语焉不详,便决定表述得更为具体一点:“你们也许以为这样一个大过只是闹着玩,像过家家似的没有营养,但是我现在决定给你们更为真切的认识。如果你们在高中结束之前没有让自己的大过被成功撤销,接下来在大学填报志愿的时候,就算你成绩顶尖,依旧不能进入重点大学。”
他以为他的表述已经够明确了,志得意满的笑了笑。
“我靠,还重点呢?像我们这群在你们眼中不过烂人一个的弱势群体,也许在你们意识里很想明明白白告诉我们并没有念大学的天分吧?所以你说的这些话就是一个屁。”队伍后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戏子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番解释居然适得其反。
“这也不一定,没准到高二之后你们就会有改变,那时候文化成绩不是很好的学生都会进入到特长班,特长班只需要一个勉强的分数就能进入一个好点的艺术学校,所以说这样的大过对你们还是有影响。”
戏子果然转换得快,居然一下子又回入另外一个正题。
“现在有这么一个方式,就是你们好好表现,半年之后可以向学校提交申请撤销处分的申请书,到那时候也许就能将你们的处分撤销掉,那时候关于大学选择就没有限制了,你们还是有机会的。”他开始蛊惑人心。
无量悄悄凑过头来:“你看台上那些家伙,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
“在我看来,这样的例会完全可以取消了,因为没有丝毫营养价值。”铁头微微抱怨。
那他们能怎么表现?还不就这样。
青春在每个人脸上总留下一张固执的脸,谁也不知道那样少年的笑容要经过多少次碰壁之后才能显现出温暖来?
他们放肆着拥抱黑夜,也对阳光欢呼,却不明白在恰当的时间里将它们一一表现出来,那是匆忙的时光在他们心里留下来的遗毒。
戏子依旧在台上絮絮叨叨的用批判的口吻讲着类似心痛祝福的话语,怎么看都看不出真诚的味道。
例会结束以后习惯的用到食堂里面吃早点,却在窗口处遇到毛裘。
“嗨,听说你们几个家伙上个周末玩得挺嗨的,居然不叫上我?”他一脸的愤怒。
“怎么叫你啊?你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无量语气里满是促狭。
“呵,这也倒是,你别说叫我去参加王荷的生日聚会还真有压力。”
“哦,那你是因为追不到人家然后心里有阴影了?”
“你才有阴影呢,是因为毛洁啊,你别看那丫头整天看上去乐呵呵的,事实上在私底下整天和我闹着别扭呢。”
“这倒是个新闻,爆料一下。”铁头赶忙接上话茬。
“有什么好爆料的,你们经常和美女在一起,就没发现像我们这样的英雄总是会被小美女们的生理期所影响的吗?”毛裘和我们混时间久了居然学会了祸水东引。
“没有啊,我们家夏鸢一直是那种比较平静的美女哎,哪会像你们还经常搞点小摩擦?”
“好吧,我承认没有你幸福行了吧,你不用再来恶心我了。”毛裘急躁的说着话,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那你的说出来啊,不然我们怎么帮你?”无量伪装成善意的抚慰者。
“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要别搀和就行了。”毛裘依旧一脸郁闷:“还不是因为你,上次说什么我组织人给王荷跳舞,结果这几天毛洁就因为这样的事情和我耗上了。”
“哈?”无量比较尴尬的疑问。
“后果还不止这么点呢,她现在就要闹翻天了。”
“整天抱怨什么她让我太容易的手,所以应该重新来过,叫我重新认识她,然后不停追求她,你说这不是有病吗?”
众人都忍俊不禁,但还是安静的听他讲关于毛洁的事情。
“你们无法想象,上次出去散步的时候她居然就假装不认识我,直到我给她买了一束玫瑰她才罢休。”
我不得不感叹,他们真是一对能折腾的男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