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岁月的洗礼,风月场的锤炼,赛金花笼络人心的技艺更上一层楼。多少王公阔人,名士贵族,家宴牌局上几乎都有赛金花的身影,而且,北京城多少的重大的交际,都能听见赛金花的名讳。
时传有,北京交际花,绝品赛金花。于是,赛金花不仅忙碌于妓院的生意,还时常穿梭在各家王府之间,煞是忙乱。
张荫桓,户部左侍郎,曾经光荣出使美国,西班牙等国,回国后就像是洪文卿一样权倾朝野,受到朝廷的重用。他的张王府阔气非凡,辉煌可比天堂,然而,他却允许赛金花自由出入,这是何等的荣耀,其他妓女,哪怕你是皇帝的老情人,都是不允许进入张府的。
还有大名鼎鼎的庆王府,也是只有赛金花可以自由出入。
至于赛金花是如何取悦这些王公显贵的呢?这就是不得而知了,但至少可以知道,这与她的绝世风姿密不可分。
然而,事实总是不会尽如人意。盛极而衰,月满则亏。赛金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一天,杨立山忧心忡忡的来到赛金花跟前,赛金花见状,以为他是来来占自己便宜的,这才故意故装深沉。
赛金花娇嗔的走到杨立山跟前,“杨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了吗?”。
杨立山沉思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咱们就要大祸临头了!”,杨立山的眼神里满是绝望,仿佛对即将面临的灾难根本没有抗御能力。
这时,赛金花的脸上不再是洋溢着雍容的媚态了,她变得紧张了起来,“杨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您倒是说清楚啊!”,赛金花焦躁的问道。
杨立山叹了口气,“有个叫做载澜的总兵,他垂涎你的美貌,然而却怪我独自霸占你,这种事,他又不能明着来,于是,他下令,北京城内禁止开设妓馆”,杨立山无可奈何的说道,毕竟总兵的权利远远高于他。
“难道就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了吗?”,赛金花一脸的急迫,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基业,顷刻间因为一个人的羡慕嫉妒恨而土崩瓦解,这怎能让她欢欣。
“这个还真不好说,载澜此人,不仅贪财,而且最擅长的就是假公济私,简直就是一个无赖。你若是跟他攀交情,送贿赂,他必定会给你讲说法制,你若是给他讲说法制,他定是会给你耍流氓,而且他手握重兵,独霸一方天地,所以真的不好应付”,杨立山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后背发凉了起来。
但是赛金花此人,也非泛泛之辈,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妥协的。
“我要去找载澜理论!”,赛金花气呼呼的说道。
“估计没用的,依照我的推测,载澜看上你的妓馆绝对高于看上你的美貌,他一定是想霸占生意红火的姑苏赛金花寓”,杨立山表情严肃的看着赛金花说道。
“你不用劝我了,明天我就去找载澜,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一个贪财的狂徒?”,赛金花不甘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