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王回神过来,结果药丸,想要问什么但是不知如何开口,他发现,这个华云与几年前见到的华云根本不一样,除了长的一样之外,其他都是那么的陌生。
新月看得青玉王欲言又止还有眼神闪烁的样子,知道他想的是什么,“父王有什么疑问以后云儿自当解答,此地不安全,还是快回去的好”。
青玉王也明白现在不是追问新月的时刻,便虚弱地说,“好,缥缈山一带从未发现过如此凶猛的老虎,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我们先回去吧”。
正当新月他们要离开时,周围被一股强烈杀气包围着,片刻间,只见刀光闪现,一群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从天而降,将新月三人包围起来。
黑衣人个个蒙面罩脸,只露出一双如鹰阴鹜的眼睛,杀气腾腾地锁住青玉王,冷风拂面,带着惊悚的杀意,青玉王见来者不善,在新月的搀扶下沉声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你们可知孤王是谁,竟然大胆包天前来行刺,就不怕罪诛九族吗”?
“哈哈哈”,带头的黑衣人闻言冷笑起来,笑得张狂,“这些等你到了地狱阎王自会告诉你”,说完沉声命令身边的黑衣人,“杀,一个不留”。
随着冰冷决绝的声音落下,黑衣人群拥而上,纷纷刀剑相向,冰冷的气息让人窒息,感觉那些黑衣人就如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鬼般,充满了寒颤的死气,新月不禁感觉毛骨悚然,暗叹杀手的强大狠绝。
新月转身横挡在青玉王面前,左手抱琴,右手横空一挥就是游龙摆尾的一鞭,将靠近的几个黑衣人击飞,再左右轮一个圈,又将一批冲上来的黑衣人打退下去,得了一个空闲的时间,新月收了银鞭,左手将朱雀琴一抛,只见琴在半空来回旋转几下又落到新月盘坐下来的腿上,随手拨弄琴弦,一串清冷强硬富有气势的曲调破弦而出,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黑衣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周围树木由慢到快地移动着,不一会便将他们团团围住,想要冲出去却怎么也出不去,带头的黑衣人大惊,惊恐地喊起来,“不好,是上古缠蛇阵,竟然能御琴布阵,想不到青玉国还有此等高人”。
新月冷笑,指下不停的拨弄,仿佛要将这一世红尘拨乱一般,“算你有见识,知道这是缠蛇阵,只可惜知道又如何,你找不出破门也是死路一条”。
树木瞬息变化,将黑衣人死死围住,越围越紧,任他武功再高也无法施展,找不出破门便是死路一条,黑衣人一边闪身躲过飞撞过来的树木一边观察缠蛇阵,试图找出破门,但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还是没有看出任何破绽,只得死死被围住。
见一群黑衣人已经被困在阵中动弹不得,新月抿唇,对身后的香儿吩咐道,“香儿,一个不留”,冰冷得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不用想也知道黑衣人是谁安排来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批黑衣人便是程峰暗中训练出来的杀手,留着他们绝对是个祸害,不如就此清除干净!
“是”,香儿会意,便毫不犹豫地从腰身那里嗖的一声抽出一把软剑,纵身飞向黑衣人,只见剑光快速变幻间,黑衣人簌簌倒下,片刻间不留一人,全是一剑封喉。
香儿明白新月已经知道她不是普通的侍婢,她也不再故意掩藏自己的武功,她也知道新月肯定猜测出她以前的身份,新月不问缘由地留下她是相信她,所以她会奉她为主,誓死听从她的指示。
青与王又再一次震撼了一下,一个小小的侍婢竟有如此卓绝的武艺,只是一闪而过,他什么武功招式都没有看清就已经全部倒下了,还有那一剑毙命的快速手法,狠辣,干净,直刺要害,让人没有反抗的余地,如果不是长期训练出来的杀手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身手,一个看似娇滴滴的丫头瞬间变成一个杀人魔头,可见这丫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呐。
琴声渐渐趋于平缓,树木慢慢移动归位,风停云散,周围都清明下来,抬头向上看,依然看到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投射下来,映烂了新月墨色的眸子,斑斓了白皙的脸颊,握了握十指,新月发觉自己御琴的灵力越来越强了,不感觉累也不会有吐血的现象,想想忆惜当年为破关强行御琴的时候,都是会吐血晕死过去的,她身子越来越弱的另一半原因是为了龙渊而逆天御琴所致。
她天生就有御琴布阵杀人的能力,只是每试一次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轻则吐血,重则晕死几天,那时,药仙子和南风都极力反对她以灵力御琴。后来她的智谋和超凡的能力不知怎么的让龙渊知道了,便给药仙子招致来了杀祸,她选择帮助龙渊夺位,不顾南风的反对强行御琴破关,南风气忆惜不听话,也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在金玉关一战之后忆惜吐血晕厥半个月后,南风将忆惜带去忆惜小园养伤,之后因为忆惜仍是执迷不悟便生气地拂袖离去。
想来到底还是自己害了养育自己的师傅,那时,她是被那个桃花树下温文尔雅的笑容迷昏了头脑,还是被这尘世风烟迷昏了看不清真假?
一片云淡风轻,仿佛刚刚的杀戮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是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空气还有满地的尸体,让人不得不相信刚刚确实发生过什么。
新月拂去心中的思绪,抱起朱雀琴,和香儿扶着青玉王走出密林。
刚走出来不久,便碰上了带着一批人马赶过来的程峰,还是那么的威风凛凛,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新月扑捉到程峰看到他们的一刹那,眼神带着震惊和疑惑。只见程峰一见受伤的青玉王便立即下马,“老臣参见大王”,随后便紧张问道,“大王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的,都是老臣不好,没能及时赶到,老臣一发现大王不见了便派人四处寻找,但还是晚了一步,让大王受惊了”。
青玉王对于程峰的说辞不置一词,只是淡淡地说,“爱卿辛苦了,孤王没事”。
“大王安然无恙就好”,转头便看道青玉王旁边的香儿抱着朱雀琴,“没想到世子妃也在这里,还真是巧啊,世子妃竟然有闲情逸致来这荒凉的密林抚琴”。
新月冷笑,“本妃只是随便走走就走到了这里,恰好看到受伤的父王,倒是大将军来的真是时候啊”。
“看世子妃说的,为大王鞠躬尽瘁是老臣的职责所在”,程峰略带自责地对青玉王,“要是老臣早点赶到就好了,让大王受惊了,大王,到底怎么回事,您怎么会受伤呢”?
青玉王不看程峰一眼,冷冷地说,“回去再说”,便越过程峰独自走过去,无视程峰一脸的尴尬。
青玉王的态度冷清,让程峰大为恼火,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忍下,低下头的眼光暗芒闪现,杀机毕露。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匍匐在他脚下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这次算他幸运逃过一劫,但是下次就不会那么幸运了。派出了那么精锐的杀手竟然除不掉一个武艺平平的青玉王,他的暗桩需要好好整顿一番了。
新月与青玉王在程峰的护送之下回到营帐,传诏太医过来给青玉王清理伤口,
王后听闻青玉王负伤而归,慌慌张张地带着锦瑟直奔过来,一看到青玉王胳膊上的衣服染满了鲜血,还有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不禁心疼起来,“大王,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出去这么一会儿便伤成这样”。
青玉王见到王后紧张看着他的手臂心疼得快哭的样子不禁心底暖暖的,平日里严厉泼辣的王后,此时就像个脆弱的妇人,没有一点威严的架势,只是一个心疼丈夫的妻子。
青玉王握着王后的双手,微微一笑,“我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罢了,在密林的时候云儿给我服下了一颗神药,血就止住了,回来的时候没有一丝气虚,甚至感觉精神特别好,你瞧,面色红润,哪里像个受伤的人啊”。
锦瑟一听新月在密林出现过,便似恍然大悟地说了一句,“世子妃原来是去密林了,难怪方才王后说要与世子妃聊聊天却不见了人影呢”。
锦瑟似是不经意的一句话,但是王后一听到新月从密林回来,便皱着眉头,“你怎么也出现在密林里,身为世子妃到处乱跑成何体统,女儿家就该留在营帐里,这里不是九华城,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随意露面”。
青玉王见王后有意针对新月,便想出言替新月说话,刚要开口说是新月救了他便被新月抢先一步阻止了,“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只是在营帐呆着无聊,看林子里安静闲适,便想到林子里去散散步弹弹琴,没想到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还好半途碰上父王,以后儿臣谨遵母后教诲,不让王室颜面有损”,新月知道因为锦瑟的事情,王后现在对她越来越看不顺眼,觉得自己的出现阻碍了锦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