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倒是香儿伤得不轻,她为了救我与红魔拼命”,新月想想还是有些自责和后怕,她今天太大意了,差点害了香儿和自己,“程峰与血魔有勾结,你刚才说血魔与东堂王室有密切关系,我猜,那个神秘的魔尊便是东堂王室中人”。
“香儿?”落霜有些疑惑了,香儿只是一个奴婢,如何会是红魔的对手,还救了世子妃?落霜一脸疑惑看着新月,难道香儿不是普通的婢女,她会武功不成!
新月知道落霜心里的猜测,“香儿是武功高强的丫头,她跟血魔有牵扯,但是她对我很忠心,这点不用怀疑”,香儿虽是半路冒出来的奴婢,却可以为了她而将生命豁出去,这点让新月很是震惊和感动,她从未对她怎么好过,她何德何能受她如此待遇啊。
“那个魔尊生性残忍卑鄙,诡计多端,那世子岂不是有危险?”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之一,落霜,你要立刻通知世子小心提防,以免魔尊半路上暗中伏击。”
“是。”
“还有,青衣刚刚有回报说程峰城外的四万兵马有异动,我猜测,今晚他会对你西城的军营暗中偷袭,欲将你的一万兵马一夜覆灭,那么明天他会逼宫,你明天要小心提防,一举将逼宫的兵马降服,这事只许胜不许败,明白吗?”
新月气势凌人,威严霸气,落霜不禁握紧拳头,干净利落地单膝跪下,沉声坚定回到道,“是,属下明白”,不成功便成仁,如果她连王宫都守护不住的话,青都沦陷,她有何面目面对青玉国的千万百姓,到时她就是以死谢罪也难辞其咎。
西城军营。
夜半三更时分,营帐外围被两万兵马团团包围,围了三围的弓箭手箭在弦上,冰冷发寒,弯弓如满月,等待一个命令时万箭齐发。
三围的弓箭手后面是一排排的骑兵和步兵,战马威如虎,士兵们铠甲鲜亮,闪耀着冰冷的光芒,长戟紧紧地窝在手上,齐指长天,气势恢宏,威风凛凛。
军营里静悄悄的,隐约只有几个士兵站在营帐外守夜,再看他们东倒西歪的模样,明显已经睡着了,只有周围的几根火把还微微亮着,如此松散的守卫,就连已经被包围了一丝觉察都没有,全营还在呼呼大睡,这就是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天羽骑么,东南两位副将相视冷笑,露出不屑的眼光。
“这就是威名赫赫的天羽骑么,哼,这样毫无防备的军营重地,不知是太高傲了目中无人还是太放心了,待我领一万精兵前去偷袭,且看他们如何狼狈逃窜,哈哈哈。”东副将大笑,随即带领一万骑兵前去袭营。
一万人马浩浩荡荡直奔营帐而去,东副将一声令下,一万士兵手执尖锐的刀戟长枪直冲帐内。
莽撞直冲的士兵一冲进帐内,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草药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便身子一软一个接一个倒下了,等待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才隐约察觉到他们中了软筋散了,别说提刀杀人了,就是站也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营帐里带着面罩的两个人,一身军装铠甲打扮,手里各拿着一把蒲扇不停地扇着炉子上的草药。
很显然,那两个人就是天羽骑的士兵,软筋散是他们从草药里扇出来的,看着他俩眉开眼笑地盯着他们看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早就知道他们今晚的袭营计划,而且还做了充分的准备,好将他们一个一个地放倒,不费吹灰之力。
东副将在军营大门口,骑在高高的马头山向军营里张望,皱着眉头,真是奇怪,一万士兵杀进营帐后便没了声音,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这到底怎么回事,已经过了一会儿了,竟然无人出营禀报!
东副将好奇之余便猜测里头是否有埋伏,但是没道理啊,若真有埋伏的话也该有喊打喊杀厮杀一番吧,但是寂静无声是何缘故?
东副将拿不定注意,想调马转头回去吧又怕南副将嘲笑,只好硬着头皮驱马捏着长枪慢慢踱上去,走近睡熟不醒的守夜军旁,东副将心生疑虑,便挥枪一挑,只见一团稻草飞起半空中,落在马蹄前,这时的东副将才知道守夜的都是假人,那么他的一万兵马岂不是已经全军覆没了么!
东副将震惊之余刚刚想调马回头,只觉得脖子一凉,一把冰冷的寒剑已经横架在他的脖颈上了,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许动”,背后传来一个冷硬的女子声音,东副将全身僵住了,丢掉手中的枪戟。
东副将现在才明白,他太大意中计了,原先的松懈守卫是假象,专门用来骗他们的,让他们大意,好在他们洋洋得意毫无警惕之下,一举将他们一网打尽,满心的懊悔也没有用,自己也成为别人的瓮中之鳖了,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了。
青衣冷冷地吩咐道,“下马”,东副将照做,一下来就被青衣五花大绑起来,困得像个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包围在营帐外头的南副将候兵已久,不见东副将有任何消息回报,心里暗自焦急,南副将再看远处,一片安静祥和之下透着一丝诡异,天羽骑是何等英武的神兵,骁勇善战,纪律严明,今晚的守卫不应该如此松懈的。
南副将心咯噔一跳,不好,难道有埋伏!难怪东副将袭营未归,定是全军覆没了,营帐一丝动静都没有,如果真的袭营成功的话,这里不会一点刀枪喊杀的声音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