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汤药放进自己嘴里尝了一口,然后才扶起王怡萍说道:“不冷不热正好,来,母亲,把药喝了吧。”
王怡萍伸手推开,虚弱地说道:“叫秦太医过来看看吧?不是母亲信不过你,你刚刚学医,能行吗?丫”
刘氏正好走进来,听了她说的话,马上不满地说道:“大嫂,你可真不应怀疑幽儿的医术,今天要不是她,你和你哥哥,可就全部毒发身亡了。太医都说了,幸好幽儿救治及时;还说,幽儿开的药方很正确,比他考虑的还细致周详。你不知道,今天幽儿见你被蛇咬了,吓成了什么样。说真的,我要是有这么个孝顺女儿,我睡着都能笑醒了。”
刘氏哇哩哇啦说了这么多,王怡萍也不好再坚持,只好咕噜咕噜将药服了下去。
紫幽还体贴地朝她嘴里放了颗蜜饯,甚至甜甜糯糯地说道:“父亲叫告诉您好好养伤,他起不来,不能来看您,叫您不要着急上火。那母亲,女儿给您讲个故事,您听了就好好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疼了。从前啊……”
紫幽在药里加了睡眠的成分,不一会王怡萍果然睡着,紫幽这才替她掖好被子,转身朝外走去。
走到外面,诗韵故意用小声,但是王怡萍丫鬟却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大小姐,您干吗要骗大夫人?大老爷听了姨娘们的撺掇,知道大夫人被蛇咬伤,明明气着骂道:‘怎么不把她给咬死?贱人!’可是您这么说,要是老爷一直不来看大夫人,可怎么办?”
紫幽似乎带了哭腔,幽幽叹道:“不然还能怎么办?母亲太可怜了!要是知道父亲这么说,不是更不能安心养伤了?父亲真是的,怎么能听信那些姨娘……唉……”
王怡萍的大丫鬟柳绿和嫣红,还有女乃娘宋妈妈,听到这些话,等王怡萍醒来自是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她,只把王怡萍气的倒仰,从此更恨慕英睿了。
紫幽从王怡萍那里出来,又到了慕英睿的书房媲。
慕英睿一看她眼圈红红的,忍不住问道:“怎么啦?你母亲又责骂你了?”
紫幽摇摇头,满脸愧疚地说道:“都怪我医术太差,不能帮母亲马上解决痛苦,所以,母亲才会不相信幽儿,不愿意喝幽儿开的药。爹,我恨死那个王晟敏了!您说已经被毒蛇咬了,偏偏咬的部位,还都是大腿,也难怪要被人怀疑。当时幸好母亲晕过去了,要是清醒,不得再被气晕吗?话说的那个难听,我都听不下去了。”
慕英睿想想自己老爹回来,满脸不虞地告诉他:“你媳妇真是不省心啊!回趟娘家,扔下幽儿不管不顾,竟然躲到姨娘的卧室,单独约见自己哥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还能一起被蛇咬在大腿处;这幸好幽儿及时找到她,救了她,不让就毒发身亡了。她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就不知道男女有别?就算是亲哥哥,也要避嫌啊!”
慕英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怀疑地问道:“你看见你母亲的时候,她衣裳整齐吗?”
紫幽回想了一下,茫然摇摇头回答道:“女儿光顾着救人了,没太注意。”
水忧怜这时接着小声说道:“老爷还是别问大小姐了,大小姐年纪太小,又懂得什么?老爷还是问问年纪大一点的丫鬟吧。”
说完,对紫幽笑道:“大小姐,您心眼可真好!您处处为人着想,谁还要忍心坏你,那才是缺德呢。”
紫幽谦虚地笑笑,“母亲救过幽儿的命,幽儿对母亲好,是应该的。”
说完,微微施礼,对慕英睿说道:“父亲放心养伤,我会好好照顾母亲的。”
等紫幽走了,慕英睿马上问水忧怜,“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
水忧怜故作心虚,躲躲闪闪地说道:“没有啊,怜儿天天都在这侍候老爷,能听说什么呀?”
“不对,你刚刚明明是话里有话。”慕英睿看着水忧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道:“告诉爷,你知道些什么?”
水忧怜吞吞吐吐,不情不愿地说道:“老爷,您伤势未愈,听这些……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干嘛?还是不要知道了。”
“快点说给爷听。”她越这样,慕英睿越想知道。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水忧怜一见,赶紧冲过去,含泪模娑着他的胸口,娇嗔地说道:“这怎么还急了?怜儿说就是了,老爷。您别发火,怜儿……怜儿会心疼的。”
慕英睿被千娇百媚的小美人这么一摩挲,一撒娇,气顺了不少,声音也温柔了不少,“赶紧告诉爷,爷不想稀里糊涂被人当猴耍。”
慕英睿这一刻想到了自己上英国公府喝酒,喝醉了被王晟敏扶进暖阁,醒来时发现王怡萍着身体,和他躺在一起,床单上有朵朵红梅的事情。
说真的,他当时稀里糊涂地做了个春梦,到底有没有把王怡萍给上了,都不太清楚。
偏偏又是王晟敏扶他到了暖阁,这个男人和王怡萍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每次都有他参合其中?
事情如此巧合,疑点重重,由不得慕英睿不怀疑了。
水忧怜青楼楚馆出身,察言观色是必学的一门课,一见慕英睿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亮,她就知道慕英睿对王怡萍产生了怀疑。
夫妻间的信任,一旦被打破,那他们的关系,很快就会产生问题。
水忧怜心中高兴,脸上却装出极为悲愤地表情说道:“今天白天的事情,又不光光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去了,还有二夫人、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呢。她们说夫人能被救活,可多亏了大小姐,没有她到处寻找夫人,没有她果断地施救,夫人今天可就凶多吉少了。可是,夫人身边的丫鬟,竟然到处撒播谣言,说咬人的蛇,是老爷原夫人侍养的,备不住这蛇就是大小姐放去咬夫人的。这话怜儿听了,都为大小姐不值,真要是那样的话,大小姐就不去救夫人呗,干嘛还要救她?这不是月兑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放屁!那蛇早就被放走了。”慕英睿破口骂道。
水忧怜接着说道:“是啊,其她那些丫鬟就说了,夫人从姨娘的睡房出来,衣裳不整,头发凌乱,夫人的哥哥也是,脚上连袜子都没穿,再说,要是好好坐着,毒蛇怎么可能会咬到大腿上,一咬还咬俩,两人莫非睡死过去了,一个被咬了,另一个还不知躲闪?”
“贱人!”慕英睿目露凶光地骂道:“她要是敢欺骗我,我就休了她,将你扶正。”
水忧怜一听,心里耻笑,脸上却是一片柔情,声音更加魅惑,“遇到老爷,是怜儿的福气,怜儿能像现在这样陪伴在老爷身边,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奢求别的。老爷的家世、才华和人品,配得上更好的大家闺秀。”
这话说得慕英睿爱听,当下搂过水忧怜,就是一顿揉搓,胯下旗杆,也立了起来,弄得他很是郁闷地低声吼叫:“都怪那个贱人,害我挨了这顿板子,害我不能痛快地干你。”
水忧怜听了,暗骂了一声流氓,故作娇羞地转过身,又开始为慕英睿按摩了。
有着水忧怜的水磨功,加上这么不停地透露点消息,慕英睿要是再对王怡萍有好印象,那才叫怪事。
再说那个刘艳红,被紫幽弄进王怡萍院子里,跪在那里,把个王怡萍气的只打嗝。嗝一下,牵动韦沙利咬伤的地方,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还不能叫刘艳红起来,因为慕紫幽是在为她出气。可是那丫头跪在那,等于不停地向她提示,今天所受的屈辱。
想到刘艳红是她母亲白姨娘好不容易培养的心月复丫鬟,她更是心疼和痛恨。
这件事情过后的第三天,王怡萍的姐姐,也就是于兰萱的亲娘,带着于兰萱来看望王怡萍了。
于兰萱母亲王雅萍,比王怡萍大了足足十岁,今年已经二十六岁,长得和白姨娘很像。
紫幽觉得白姨娘和她的两个女儿,单看容貌不是绝色,但是都很娇媚,有一种大家闺秀身上不具备的妖娆轻浮之气。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特质,所以才引得男人趋之若鹜,看来大部分男人都喜欢这个调调。
王怡萍看见亲姐姐,马上故作委屈地说道:“姐姐,妹妹是被害的。那天五哥确实有事和我商量,他想跟我借银子,可是你知道的,我不管着中馈,你妹婿的财物又不全在我手上,我上哪去弄啊?五哥一听就跪地求我,我哪能让他给我下跪?就拉他,就在我两撕扒之际,那倒霉的毒蛇,就把我两一起给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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