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世,紫幽的双眸一暗,银牙一咬,厉声呵道:“你撒谎!父亲刚刚在书房,己经向爷爷纯清了误会,他根本没有叫你召集奴才,赏赐银子给他们。你竟敢假冒父亲之命,挑唆父亲和叔叔之间的兄弟感情,是谁给了你这样的熊心豹胆?今天不教训你一顿,你当这大将军府,是任由你胡作非为的地方不成?来人,给本小姐将他拖出去,重打六十军棍!”
“你敢?我是你父亲的心月复待卫,你无权动我!”
杨庆军万万没想到紫幽敢当作阖府奴才上的面,就开销他,急的狂叫了起来。
紫幽不屑的冷笑,全身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玉白的面容上宛若罩上了一层浮冰,散发这无尽的寒气。
依然是她那特有的温软嗓音,依然是好听的通言,却如同在三月的桃花中夹杂了烈烈的火焰,掺杂着雪山的浮冰,冰与火的交融在一片铿锵有力的话语声里,一字一句如玉撞冰,在正厅里回响:“你,不过是父亲身边的一条狗,而我却是他的女儿,我倒要看看,父亲为了你这条狗,会不会为难我。给我拉下去打!丫”
紫幽彻底的愤怒了,浮在她儒裙上的阳光,仿若一下变成了火红色的火焰,将她整个人浸在了一种相当极端的氛围之中,她的双眸沉如暗夜无尽的黑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她艳丽绝色的脸上,绽开了一朵令人无法逼视的花朵。
她哗的一声,从自己腰间,抽出了一把亮如银缎的软剑,银色的剑光在明亮的正厅里,从每个人的眼底都划开了一道残酷的冷光媲。
指着杨庆军、魏妈妈和柳绿喝道:“今日,我就替父母管教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犯上作乱的贱奴。父母良善,可以任你们胡闹,我绝不容许有污损抹黑大将军府的事情发生。把这三个胡乱揣摩主子心思,想引起我大将军府内乱的奴才,一起给我拉下去,各打六十军棍和四十大板!父母怪责,我一力承担。”
少女的脸被剑光笼罩,如同鬼魅一般,再也看不出平日里的柔弱。
整个议事厅里的奴才,包括刘氏,全部看着她,被震惊的成了石化状态。
这一刻,所有的人,仿佛看到了慕老将军身上那特有的、军人的威仪;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敢轻视这位只有十二岁,尚未成年的少女。
在看到紫幽手中淬亮的剑锋时,杨庆军、魏妈妈和柳翠,就已经感到后悔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宛若牡丹一般娇贵的花儿,能有这样铮铮的铁骨,以白玉雕琢的纤手,执起了冰冷的武器。
杨庆军刚想说软话,可是已经晚了。紫幽一摆首,老将军派到她身边的四位侍卫中的二位,已经如狼似虎地扑向他,把他拖了出去。
魏妈妈和柳绿一看傻眼。二人实在没想到紫幽敢对她们动手,等反应过来也被几位膀大腰圆的婆子拖了出去。
还没等发出呼救声,就被按在凳子上,结结实实的板子已经打了下来。
三人一起叫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传过来,紫幽一听,脸上浮起了凌厉的冷笑:“把他们的嘴,给本小姐堵上。”
说完,慵懒地走到椅子边坐下,扫视了厅里的奴才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一名合格的奴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最首要,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你们说给我听听?”
奴才们看着坐在上方,尚未成人的少女,不知不觉生出了敬畏之心,七嘴八舌地回答道:“听话”。
“勤快,不能偷懒。”
“……”
“错!”紫幽深紫色的剪水秋瞳,如刀锋扫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是忠心,对主子的忠心。你们不要忘记谁是你们的主子,谁是这个大将军府真正的顶天柱。没错,是我爷爷,是慕老将军,没有他,想想你们的下场吧。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大将军府要是有了什么变数,你们将怎么样?我想,以后你们该做什么,以前你们不清楚,可是从这一刻起,我希望你们记牢了:大将军在,你们在;否则,等待你们的,则是毁灭!今天你们敢于揭发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阴谋诡计,这很好。爷爷说了,要多奖赏你们二两银子。刚刚有没有没到《依萍居》围观的?如果有,奖赏加倍。以后再有谁,胆敢见利忘义,背叛主子,外面那三个人,就是这些人的下场!”
紫幽说完,手里把玩的软剑,轻轻一划,众奴才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案桌上的两根蜡烛从中间一分为二,劈了开来,落在了案桌上。
紫幽温柔如水,却让所有人感到胆寒的声音,再次响彻在议事厅上空:“我这把吟霄剑还没见血,我可不希望用你们的血来开刃。”
王怡萍匆匆忙忙赶到议事厅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满大厅的奴才,像敬畏神灵一样的看着慵懒坐在椅子上的紫幽。她的女乃娘和大丫鬟,还有刚刚勾搭上的姘夫,被绑在凳子上,嘴里塞上破抹布,打的是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魏妈妈和柳绿依然昏了过去,杨庆军则深深呜鸣,快要支撑不住了。
王怡萍冲进议事厅,气的全身哆嗦,看着紫幽和刘氏,如同看着***了她亲娘的罪犯,目呲俱裂地指责道:“你……你们竟敢打我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你终于忍不住,伸出脑袋来了。
“女儿见过母亲。”紫幽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福了福,故作安慰地挽着她,一边朝外走,一边大声解释道:“母亲,我知道你心善,不忍责罚奴才们。可是你看看她们被娇纵成了什么样子?这次能瞒着你,假传消息,下次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不能再姑息了,你不忍下手,我代您下手处置她们,她们要怨恨就怨恨我吧……”
王怡萍拼命挣月兑,怎奈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挣月兑不出紫幽的桎梏,硬是被她拖着出了议事厅。
人是出去了,可是宛如天籁一般的甜糯声音,却传了回来:“母亲,女儿这是为您好。您想想,这事虽然是您的奴才做的,可是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以为是您唆使的,而说您阴狠毒辣,为了争夺管家权,为了挑拨我和父亲之间的父女关系,无所不用其极,这名声传出去,对您没有好处。难道您真想被休弃了?真想父亲被逐出家族?女儿怎么忍心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您和父亲对女儿多番误会,可是女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大房被逐出大将军府啊!真要是那样,您和父亲还要做人么?您如果有气,您就把气出在女儿身上,女儿任您打骂,只求您别在过节期间闹腾好么?爷爷他承受不起啊……”
声音渐渐小了,可是王怡萍恶毒的咒骂声,却清晰地传进了议事厅每个人的耳朵里:“你个阴险毒辣的小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和你娘一样,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全议事大厅的人,全部惊呆了!先是惊恐万分地看着刘氏,随即就赶紧低下了头。
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事实:大小姐的继母恶毒,以前对大小姐的种种慈爱,都是伪装的。难怪今天会发生所谓的大小姐装神弄鬼、毒打亲身父亲一事。看这样事出有因,也许大小姐并非装神弄鬼,而是亡故的大夫人看不过去继母和夫君,一起欺负遗留下的孤女,真的教训了大老爷也不好说。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大老爷和大夫人,为了陷害大小姐,自编自导演了一出大小姐忤逆不孝的戏码来。
难怪老太爷震怒成那样,要是我,我也震怒,非得把这对狠毒冷血的儿子儿媳赶出府去不可。
王怡萍尚不知道,此刻事情已经发生了大逆转。她苦心筹谋的慕紫幽忤逆不孝,毒打亲生父亲的戏码,已经完全演变成了后娘容不下前妻的女儿,伙同丈夫,百般陷害欺负气负前妻女儿的真实桥段。
一看路上没人,知道众奴才都在议事厅,加上实在按耐不住心里的怨恨,也就压低声音,用只有紫幽能听见的声音,恶毒地咒骂出声。
却不知道,紫幽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只要她一有不当的言行,那么她的真面目,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的灵力,可以把王怡萍声音放大,并传播到很远的地方。
紫幽见她露出峥嵘,马上故作委屈伤心地哭道:“母亲,您怎么骂女儿,女儿都能忍受。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会知道女儿是不是为了你和父亲好,才这么做的。难道你想让爷爷知道,是你唆使奴才这么做的?您真的想被休弃回家吗?女儿究竟哪里得罪了您?您竟然恨女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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