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明白,爷爷再对渣爹发狠,可渣爹毕竟是他的儿子,血脉亲情摆在了那里。爷爷一定是真心希望儿子和儿媳能真心悔过,希望这个家能和睦。
可是,她不想放过这对狗男女;而且又不能把真相告诉爷爷,那样爷爷怒极,真有可能杀了这对狗男女。
爷爷杀敌人的龙吟剑,用来杀他们,他们不配丫。
何况自己和动物通灵的事情,她并不想告诉爷爷,免得老人家担心。催眠术的施展,就够让爷爷忧心忡忡的了,从宫里回府的途中,爷爷皱着眉头问她:“你这催眠术是什么时候学的,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不该在皇上面前施展这种绝技。我担心皇上以后会更加忌惮我们将军府。你这孩子,事先怎么都不和爷爷商量一下?”
她没办法,只好安抚爷爷:“爷爷您别担心,孙女是这么想的,让皇上知道我有本事,说不定会起惜才之意呢.没和爷爷商量,当时的情况实在是不允许,您也看见了,四皇子和佘太师一心想把容云鹤拖下水,我不保住他,不仅我,连我们大将军府都要遭殃。”
可是这番话并没有能让爷爷对她的担忧有所减少,她从爷爷一直未曾舒展的眉宇中能看的出来。
所以,她实在不想,让爷爷因为她的事,再填烦忧。在自己能应付所有事情的情况下,尽量不要让他操心了。
紫幽心思转到这,走过去扶起了渣爹和毒妇,故作诚恳的说道:“父亲,母亲,既然事情说开了,就不要再如此自责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本来女儿就没想你们想象的那样怨恨你们,是你们想的太多了。以后只要你们真心真意的对待女儿,女儿自然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可是,想用骗术蒙混过关,逃避惩罚,我也是决不答应的。紫幽这番话虽然没说,但是一双幽深的眼睛,颇有深意的看着渣爹毒妇,犹如利剑,让两人心生寒意媲。
慕英睿尴尬的笑着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父亲就你一个嫡女,又怎么能不心疼你?”
王怡萍显然要比慕英睿阴险的多,拉着紫幽的手,如同八爪鱼的触角,态度也极为诚恳:“幽儿,对不起,是母亲错怪了你。以后母亲一定真心待你,也求你真诚的接受母亲。咱们母女好好相处好不好?”
紫幽心里暗自冷笑,还把我当做前一世的傻瓜么?这一世你休想再欺骗的了我。好好相处,怎么可能?容云鹤兄妹还关在牢里,就是他们能安然月兑险,害的韦沙利和上官凌然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休想不付出代价……
紫幽不着痕迹地撤回手,笑得意味深长,对老将军深施了一礼,柔声问道:“可是皇上已经知道,是母亲身边的人,屡次给四公主送的信。虽然魏妈以死,可是母亲作为魏妈的主子,就算母亲说她不知情,但管教不利这个罪名皇上肯定是要追究的,如果爷爷您不做任何处置,孙女怕一旦龙颜大怒,会给母亲带来更大的灾难,杀了母亲都有可能。爷爷,您说是不是?”
老将军被紫幽这么一提醒,马上剜了王怡萍一眼,这个毒妇!差不点被她的演技骗了。孙女说的没错,你的心月复女乃娘行事,即使不是你主使,你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情?
再说,确实必须得给皇上一个交代。老将军一番沉吟,马上对慕英睿和王怡萍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屡次犯错,焉能不受责罚?特别是王氏,因为你的女乃娘,四公主如今都被皇上贬为庶人,关进了牢里,这都是因为你管束奴才不严造成的。没有魏妈送信,四公主就是想对幽儿下手,也没有机会。这件事必须严惩,责打你三十军棍,关进祠堂旁边的小院子里,不得出入。还有你慕英睿,你是个男人,不能听个女人摆布。你再喜欢她,也不能因此苛待前妻留下的女儿,责打二十军棍。从今日起,关进书房,不得出书房一步,两人一起,等待皇上的处置。”
王怡萍和慕英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一边哭嚎着求饶,一边在心里把紫幽和老将军好一通咒骂。不是紫幽那番话,估计他们今天就能逃过一劫了。
王怡萍低着头,银牙几乎咬碎了。事实上,她以为今天慕紫幽是回不来了。因为她和上官灵罗设这个毒计,压根就没准备放紫幽回来。
上官灵罗和陈氏原本设想的计划是,让上官灵罗给紫幽下媚药。然后让赵宏祥私会她,这样紫幽药性发作,肯定要纠缠赵宏祥,赵宏祥又是之人,绝不可能把持得住。这样一来,于兰萱马上喊人过来当场捉奸;陈氏也就可以以紫幽清白已毁,名誉损坏,不配做正妻为由,将她贬为妾氏,納进侯府,陈氏以后再想办法聘于兰萱为正妻。
后来是她怕一计不成,于是又献上了一计:“慕紫幽买进的这些奴隶,都是犯官之后。不在他们身上做点文章,岂不是对不起她?应该想法子煽动这些奴隶刺杀皇上,只要这些奴隶里面有一个人,去行刺皇上,那她就是个死罪。这样一来,就连慕俊远和慕英毅都要受牵连。到时皇上震怒,只怕两人想求情,皇上也不会答应。这样才能给他们一个重创,否则,就算毁了名节,做了世子的小妾,有慕俊远和永南侯撑腰,你还能虐待她不成?只是那些奴隶要有机会进宫见到皇上才行啊。”
上官灵罗马上跑到皇上那里煽风点火:“父皇,儿臣那天去《惠民署》,看见了慕大小姐和那些女医队员们。别说啊,老百姓让她们看病的还挺多,只是不知医术如何?父皇您应该宣这些队员们进宫,考一考她们。这可是大燕国第一支女医队,可不能让她们丢了您的脸。”
皇上被上官灵罗这么一提醒,马上若有所思的说道:“嗯。那些奴隶也已经学习了近四个月了,朕是该看看慕紫幽将她们改造的如何了。”
改造?呵呵……上官灵罗暗暗地笑了。父皇竟然用了这个词,可见对这些犯官的后代,也是不放心的。
那就更好了,出了谋反刺杀事情,慕紫幽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当皇上说出:“那就在大年初一,宣他们和慕小姐一起进宫吧。”
上官灵罗马上把这消息传给了她。这次上官灵罗让于兰萱担当了这个重任。
于兰萱欣喜若狂,派人送信时,在信的后面留了一句话:“小姨,这次说什么也要弄死慕紫幽!!!看见她我就火大。”
于是,得知女医队要在二十九这一天上集市,王怡萍马上又通知了于兰萱。
于兰萱又赶紧告诉上官灵罗。
上官灵罗一听,简直是喜出望外!真是老天都在帮她。慕紫幽,这回你死定了!
上官灵罗准备给紫幽一致命的打击,把她手下仅剩的十几名侍卫,全部派了出去:“你们配合汪海基,一定要把罪名,嫁祸到那个容云鹤头上。”
说到最后,狠狠心,她一咬牙,再次说道:“如果可以,最好连慕大将军父子,和慕紫幽还有皇……皇上都给本宫杀了。”
只要父皇死了,太子哥哥登基,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夺回慕俊远的军权,他也就不会再心心念念想着慕紫幽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行动失败。先是上官灵罗的媚药,也不知道怎么没能给慕紫幽下成功。于兰萱派来的丫鬟告诉她,于兰萱成功地堵住了永南侯世子,并用计迷惑住了他。
后来于兰萱还对赵洪祥说道:“幽姐姐已经和世子爷订了婚,怎么还能堂而皇之的和太子、三皇子在一起?一点都不知道避讳,这让世子爷您的面子往哪放?世子爷,奴家陪您去找幽姐姐吧!”
于兰萱带着赵宏祥去找慕紫幽,无非是想等慕紫幽媚药发作,好把紫幽引过来,和赵宏祥处作一处,到时于兰萱再带人捉奸。
可是两人找到《玉堂殿》,就看见紫幽走出梅林,要去质问上官灵罗那一幕。于兰萱一看紫幽神色正常,根本不像中了媚药的样子,就知道计划失败。赶紧派丫鬟出宫,通知了她。
她一听,沮丧之余,还存着一丝侥幸,幻想着第二个计划能成功。
可是,她派去等在宫门口探听消息的、女乃娘的儿子宋二,却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告诉她:“大老爷、二老爷和大小姐已经出宫回府来了。”
她马上知道计划失败了。要说她也是个人物,知道计划失败,四公主必定败露。为了保住自己,她马上狠下心,咬咬牙,拿了毒药,到了女乃娘魏妈所在的佣人房间,亲手将放了砒霜的汤药给她喂了下去。
没有办法,为了保住她自己,也只能牺牲女乃娘了。因为派去和娘家人联络的,都是魏妈。魏妈知道她的肮脏事太多,只要计划失败,说什么也不能留下她。
看着魏妈七窍流血咽了气,她不是不伤心,从小把她带大,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但是为了保住自己,这点感情又算的了什么?
她找到慕英睿,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对他哭道:“老爷,魏妈刚刚畏罪自杀了,妾身这才知道,她被四公主收买了,一心想要害死幽儿。上次幽儿进山,就是她给四公主送的信。不仅如此,这一次还趁着女医队上市集,送信给四公主,煽动女医队那些犯官之女,进宫刺杀皇上。老爷,你赶紧让人给父亲送信,让他小心,千万不能……”
“老太爷、二老爷、慕大小姐回府。”可是她话没说完,慕老将军他们已经回来了。
慕英睿气急,给了她一脚,狠厉的骂道:“你疯啦?父亲要倒霉,我们都跟着玩完。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你主谋?”
王怡萍哪敢说实话?举着剪刀就要朝自己胸口戳:“老爷,为了证明妾身的清白,妾身死给你看好了。”
慕英睿哪会让她死?一把夺过剪刀,气急败坏的问道:“蠢货!我相信了没用,得父亲他们相信你。你说现在怎么办?”
王怡萍哭倒在地:“还能怎么办?妾身会任由父亲和幽儿处置的。只是妾身以后再不能服侍老爷了,以后天隔一方,望老爷多多保重。每年的清明,记着上妾身的……坟头,给妾身……烧点纸钱就可以了。”
这番话一说,慕英睿哪还舍得?毕竟跟他也如胶似漆过。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两人在一起可不止一夜。慕英睿马上对她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跟我去父亲面前请罪,求得幽儿和他的饶恕,才能保住你我二人。不然连节前节后,新帐老账一起算,我们死定了。”
于是两人合演这么一出戏,指望着能打动老将军,躲过一劫。可是没想到,眼看就要成功,却叫紫幽给破坏了,还是让他们吃了一番大苦头。
三十军棍啊!不得打断自己的腿?还要关进祠堂旁边那个摆放祭物的破院子,想想都瘆得慌。
关键是,从今往后,自己就是能放出来,还如何立威?谁还会听自己的?
王怡萍恨得咬牙切齿,慕英睿也是气的肝疼!又要挨打,几乎每次回府,都要挨一顿胖揍,二十军棍下去,自己又得窝床半个多月。二十军棍,比二十大板打下去,伤的要重多了。
责打王怡萍的人是蓝婶,功夫不弱,又对阿蒂尔忠心耿耿。对王怡萍屡次算计谋害大小姐,早已气的肝疼,所以,由她执行家法,可想王怡萍那罪遭的有多难以忍受了。
一棍子下去,王怡萍一张小脸上的血色,已经退的干干净净,冷汗一下子就湿透了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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