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说到这,故意做出痛心关怀的样子,摇摇头,“这要是叫别人知道,不但骂您狠毒,还要骂父亲薄情寡意,就连一个痛失儿子,得了疯病的爱妾,都容不下。(:燃レ文レ书レ库,最快更新适铪碕尕这以后哪还有女人敢对父亲付出真心啊?就连御使知道,都可能弹劾父亲。您做一切之前,就不为父亲考虑考虑吗?”
王怡萍万万没想到,紫幽刚刚回来,就这么挑衅她。一顶顶的大帽子扣下来,根本就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只气的胸口发堵,瞪着紫幽,目光似剑,恨不能将她一剑穿心。
不过,两年多,她倒是学会了容忍,遇事也更加冷静。思虑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冷森地命令道:“来人啊,这两个贱婢诬陷本夫人,将她们拖出去杖毙。”
“母亲!”紫幽马上就看出了她的阴谋,立刻惊叫出声:“您要是杖毙了她们,以后谁还敢听您的话,为您卖命?栀”
哼!她边说,边暗自冷笑,打得好注意。打杀了两个丫鬟,再对外散布谣言,说自己一回府,就逼得她杖杀奴才,她才没那么傻。你不发怒,姑女乃女乃偏要逼得你露出原形。
果然,王怡萍听了她的话,胸腔里的那股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地窜了出来。嗷地大叫了一声:“怎么你就赖定了是我指使的她们?这种诬陷主子的刁奴,不把她们杖毙了,还留着她们乱攀乱咬?”
“不是您指使得,就更不能杀人灭口了!”紫幽装出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模样,义正言辞地说道:“要真不是您指使的,您就更应该仔细盘问清楚。这还得了?先是虐待姨娘,后又嫁祸夫人。女儿觉得,为了您和父亲的声誉,就应该把她们送官查办。查出是谁心肠如此恶毒,想要往您和父亲身上泼污水,决不轻饶!姚”
慕英睿在门外听到这,二话没说,大踏步去了《吟怜居》,一看情况真如紫幽所说,他不检讨自己的薄幸,而把责任全部推到了王怡萍身上。
紫幽说的没错,这水姨娘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待他?骂王怡萍的人不会太多,毕竟哪个府邸,妻妾不和,斗个你死我活的有的是。
可是他能被口水淹死!人家一定会骂他心狠薄情,妾氏刚刚死了孩子,已经被刺激的疯了,自己就让人虐待她,想把她害死。
那这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女人愿意跟他了,这样一个负心薄幸之人,哪还有女人敢托付终身?
王怡萍好阴毒的心思!为了不让爷再有另外的女人喜欢,为了除掉水忧怜,竟然不惜毁坏自己的名誉。
海韵见他跑进水姨娘的院子,也跟着跑了进来。然后小声提醒道:“老爷,您可不要打草惊蛇,不然,您可就打探不到一些事情的真相了。”
对啊,自己还要冷静,不能马上和王怡萍翻脸。爷倒要看看,这贱人还有多少事瞒着爷。
而慕英睿走后,王怡萍的耐心,也终于被紫幽磨光。色厉内荏地吼道:“拉倒。家丑不外扬你不知道吗?来人啊,把这两个刁奴拖出去杖毙!”
“啊!”紫幽故意装出不忍的样子,想阻止,又不敢地、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一圈那些奴才,长叹了一声。
这些奴才大部分是后买进来的,一直以王怡萍马首是瞻。如今看见这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夫人所说的:“只要对我忠心,就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全是假的。
原来所谓的好处就是,仅仅为了自己的名誉,就把对她言听计从的两个小丫鬟给杖毙了。
一时间,大多奴才都觉得心灰意冷,只有一少部分奴才,却下定决心,要更加抱进王怡萍的大腿,毕竟连大小姐也不敢太忤逆让她这个继母。
可是,就在这时候,却听外面一阵请安声:“奴才(奴婢)见过老太爷,给老太爷请安了!”
“老将军”(上官凌然)坐在轮椅上,被慕英毅推着进来了。
王怡萍一惊,暗叫一声:“坏了!这么把老不死惊动来了?”
连忙过去行礼:“儿媳见过父亲,父亲万福!”
“老将军”(上官凌然)也不叫起,看着好几个婆子如狼似虎地在那拉扯两个小丫鬟,马上脸色不虞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我这刚回来,你又在闹腾什么?”
“儿媳冤枉!”王怡萍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是幽儿,她非要说……”
“又是幽儿不好。”“老将军”(上官凌然)冷笑,“你一贯都把罪责推到幽儿身上,从来就没承认过你做事有多恶毒。我以为放你一马,你能悔改,没想到你还是……”
“爷爷。”紫幽故意伤心地走到老将军(上官凌然)面前,作委屈状,“算了,母亲又不是第一次曲解我的好意了,我无所谓了。只是这两个丫鬟,真的罪不至死,她们无非也是受人逼迫,才虐待五姨娘的。爷爷,您饶了她们?打她们二十大板,让她们记住,不要再听人挑唆去干坏事就行了。另外找几个忠仆,去侍候五姨娘?她太可怜了!”
“责打这两个丫鬟二十板子。”“老将军”马上下令,然后拉过紫幽的手说道:“走,爷爷随你去看看那个五姨娘,可怜见的,辉哥儿也是老夫的孙子。”
奴才们见状,对王怡萍有了新的认识;对老将军和紫幽的印象,也大为改观。
看来大夫人之前所说的话,还真是不能相信,以后,她叫咱们做什么,咱们都好好考虑了。
老将军走后,王怡萍差点软瘫下来。她以为老将军又要责罚她,万万没想到老将军竟然放过她了。
可是,一想到老将军根本不听他辩解,只听紫幽的,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两年多前的原点上,她依然气的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扔了出去。
于兰萱见证了这一切,再想想刚刚紫幽对她的那番教训,于是将王怡萍扶进房间里,套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王怡萍一边听一边点头,随即露出了怨毒的目光,“我也想让她身败名裂而死,可是在这府里我无法动手,只有进宫才能设计到她,你去告诉皇后娘娘,趁她今晚进宫,干脆想办法弄死她得了。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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