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然睥睨着他,鄙视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别说老子没警告你,小心你的蘑菇头,老子下去,它可就不存在了。”
说完,就从半空,冉冉而下,那身姿华美的潇洒飘逸,犹如二郎神君下界,看的众人瞠目结舌禾!
敌方将士们不由哀叹:天娘哎!搞没搞错啊,对方一个是神,两个还是神,吾们是凡人,吾们能是人家的对手吗?
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脚往后移。还没交战,士气先泄了一半。
右贤王气坏了!他的基友死了,这笔账没能跟上官蔚然清算,不得把仇恨记在上官凌然这个哥哥头上?
二话不说,躲在乌维立身后,张弓搭箭,就要偷袭上官凌然。
可是他动作快,却快不过人的思想。紫幽站在高处,眼力又异于常人,早把下面之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右贤王/刚一所动作,紫幽就知道了。
紫幽现在连手腕都不用抬,意念一出,眼睛可以变蓝,也可以变紫,想杀人就杀人,想搬动物体,就能搬动物体;所以,等到右贤王抽箭张弓,她意念一动,右贤王就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七窍出血,一下子摔倒在地,一命呜呼。
这一下子可把乌维立心疼坏了,扑过去摇晃着右贤王,大声喊道:“居莫邪,居莫邪,你怎么啦?”
上官凌然宠溺的朝空中看了一眼,长而黑的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黑瞳沁人的亮光,潋潋清纹晕开,荡漾出绚丽的色彩,性感的唇角飞扬,整张面容都惊人的美丽,却不给人以阴柔之感,唯觉槐丽,好似天边一道最耀眼的壮锦,让人忘之失魂妲。
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媳妇,杀鸡焉用牛刀?你是神女,你的神力,用来对付这样的癞蛤蟆,岂不可惜?让为夫的收拾他们就好。”
太子闻言,震惊地看着空中那抹艳丽的倩影问道:“是你杀了他!?”
众人此刻全部仰望空中,看到清丽绝伦的紫幽,一袭火红的云裳随风飘舞,整个人像一团云霞般的灿烂,烧灼了下面所有人的眼睛,那艳红的云裳衬得她/玉肤如冰,欺霜赛雪一般的晶莹剔透,眉似远黛,眸似繁星,冷冷的光辉,随意的扫了一圈,慑人的冷芒令人胆颤,“别说本国师没有警告你们,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右贤王就是你们的下场!”
太子倒退了好几步,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可是不见她有所动作,就能杀人于无形,这还是人吗?对,她不是人,是女神。
可是这样的神女,为什么不站在自己身边,却要帮着宣武帝那个昏君?她为什么身心不能属于自己,却全部给了上官凌然?
太子心里好像被人剜去了一块的疼痛,他这回悲怆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看着紫幽,嘶喊出声:“幽儿,你为什么要帮助宣武帝?他是个昏君啊,你为什么帮他,而不帮我?我登基为帝,你就是我的皇后啊!”
“呸!”上官凌然一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对自己媳妇不死心,气的扬掌就飞过去一团火球,“披着人皮的禽兽,老子把你的皮囊烧了,看你还如何骗人!”
这火球可以说只是吓吓太子,因为还要留着他到帝都去和皇后、宣武帝三方对质,上官凌然只砸过去一个小火球;饶是这样,太子袍边已然烧着了,这厮被吓得不轻,手忙脚乱,脸上苍白,再也没有了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可谓是狼狈至极!
惊魂初定以后,顾不得仰望半空的紫幽,对她表述衷肠了,而是恶狠狠地盯着上官凌然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能随意发出火球,这样匪夷所思的武功,哪里是一般习武之人可以做到的?就是武林高手,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本事。之前上官凌然打败乌维立,他就觉得受骗了,上官凌然不但会武功,还是个武功高手,可是,现在看来,他和宣武帝全部看走眼了,上官凌然和紫幽一样,绝不是个凡人。
太子没有联想到江湖上闻名的“绝情公子”,可是他身边的幕僚,见闻识广,想起“绝情公子”的成名绝技“火云掌”,据说那个武功练到一定时候,就能放出火来。
幕僚想起江湖上关于“绝情公子”狠毒无情的传言,磕磕巴巴地问道:“你难道是……是‘绝情公子’?不……不可能吧?你才多……多大?”
他不说“绝情公子”还好,一说“绝情公子”,所有人都震惊地瞪着上官凌然愣住了。
而上官凌然其实就是有双重性格的人。他本来是个极为冷酷之人,之所以像现在这样邪魅,是为了模仿他的替身,模仿时间长了,才成了现在这个德行。
被太子的幕僚一提示,上官凌然不由自主又变回了“绝情公子”。身上那股狠绝冷冽的气息,瞬间就让离他较近的人打了个寒颤。
那气势,是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没有多年的江湖上磨练,是不可能培养出来的。
这下就连太子和安国公都相信了那位幕僚的话。偏偏乌维立不信邪地骂道:“就他?还‘绝情公
子’?我呸吧!上次要不是本大单于大意,被他女人一样的外表欺骗了,他根本啊!”
可惜他话没说完,就被银月弯钩腰斩成了两半。因为上官凌然的动作太快,乌维立还没死挺,脑细胞还都成活着,所以他的内脏流了一地,可是眼睛还在那不停地眨动,话没说完,嘴还没有完全闭上。
这一幕来的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也没看见是什么武器杀了乌维立,就看见银光一闪,除了紫幽,上官凌然的动作,在她眼里,就好像慢镜头回放一样,其他人根本就看不清上官凌然的动作。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他故意的,乌维立上半截身体正好落在上官灵罗脚下,下半截身体,正好掉在太子面前。两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醒过味来,两人吓得一起跳了起来。
太子还好些,毕竟杀过人,只是没见过这么恐怖恶心的死状,肠子流了一地,里面的内容物都淌了出来,沾了他一脚,再仔细看,乌维立的一双腿,还在那微微颤抖。
太子忍不住了,跑到一边,吐了个翻天覆地!
而上官灵罗则狼狈多了,因为乌维立的脑袋正对着她,一只右手还抓住了她的裙角。她先是大叫一声,随即连连踹了乌维立好几脚,企图让乌维立松手,可是却一直没有成功。
站在她旁边的左贤王情急之下,抽出腰刀,一下子砍断了乌维立的爪子,这一下,上官灵罗带着一截断手,闪过一边,连吓带恶心,膀胱括约肌失控,热乎乎的尿液顺着裙角就流了下来。
一百多万人对峙的大场面,先是寂静的有点吓人,接着就***乱了起来,说啥的都有了。
“天娘哎!真是‘绝情公子’这是腰斩,腰斩啊!”
“是银月弯钩杀了大单于吗?乖乖!这是什么武器?一下子就把人断为两截了!”
“了不得了!大单于都被断为两截了,我们还是撤吧!”
“真的是‘绝情公子’啊!传说他因为长得太妖孽,所以一直戴着银面具,而且,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人。”
话说乌维立之所以引来杀身之祸,纯属咎由自取!一,他不该说上官凌然像女人,这是上官凌然最讨厌听到的一句话。
二,他来帝都之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要上官凌然把紫幽当物品送给他,这是上官凌然最不能容许的一件事,他视紫幽为宝贝,比自己的眼珠子还要宝贵,岂容别人索要侮辱?提出决斗,只射穿了他的蘑菇头,已经是非常客气了,那也是为了两国之间不至于掀起战火而作出的让步,他已经感到很憋屈了!
三,也是让上官凌然动了杀机的主要原因。他不该和上官鹏煊勾结,掀起战争不说,还想把紫幽从自己身边夺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见右贤王和乌维立都死了,左贤王高兴坏了。暗忖:真是老天都在庇佑于我,不用我浪费一兵一卒,就可以登上大单于的宝座了。
可是,我现在还用得着帮助上官鹏煊吗?原来是指望着他帮我上位,可是现在没有他我已经可以上位了,那我干嘛还要为他卖命,去和慕紫幽、上官凌然敌对?损兵折将,搞不好连小命都能赔上,太划不来了!
这厮权衡利弊之下,马上对着上官凌然深施一礼,故作正义地说道:“世子殿下,我实在是感到抱歉!我本来就不主张挑起这场战争的,可是乌维立和居莫邪一意孤行,我没有办法,现在既然他们两已经阵亡了,那我马上带着我们的军队撤回匈奴,以后保证永不来犯。”
说完,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跑到还在那惊魂未定,呕吐不已的上官灵罗跟前,厉声喝骂:“你死了没有?没有赶紧给本王过来!”
边说,边粗暴地拉过上官灵罗,对着上官凌然笑得小眼眯成了一条缝,那叫一个谄媚,“有件事得禀告您,这个乌洛雅,根本就不是我们匈奴的公主,他是你们大燕皇室中人,她叫上官灵罗,是你们那个被处死的四公主,被你们的太子救了,送到我们匈奴来的。现在我把她交还给您,您随便处置。那我就走了,等我整肃好单于庭,我会去朝见你们皇帝陛下的。”
上官灵罗见状,气得跳脚,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万俟稚斜(左贤王名)你这个大混蛋!你过河拆桥,你不是人!”
左贤王根本不搭理她,不管不顾跑到匈奴骑兵队前,大掌一挥喊道:“不想死的都跟我回王庭!”
匈奴队伍顿时乱套,纷纷转身要逃……
太子吐得黄疸水都出来了,再逢此巨变,差不点一头栽倒在地。匈奴的骑兵真要撤走,剩下三十万大军,和安国公率领的四十万大军抗衡,别说还有上官凌然和慕紫幽在,就算没有他两,他也打不赢啊!太子一时间急火攻心,硬生生吐出二两血来!
一把拉住左贤王,没有了平时的盛气临人,而是用几乎央求的口吻说道:“你不能现在走啊。要不这样,你助我打下帝都,我割让你十座城池!”
“上官鹏煊,你这个卖/国/贼!”安王躲在北路大
军的士兵当中,听到太子这么败家卖/国,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对自己的将领说道:“你们带兵给我围住匈奴骑兵,不要让他们跑了,我要一举歼灭他们!”
太子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彻底地愣怔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走出人群的男子问道:“你是谁?”
安王用手一模脸上,露出了本来俊朗的面目,怒不可遏地责斥道:“上官鹏煊,上官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卖/国/贼?你对得起你父皇,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父王(六王叔)?!”上官皓染和太子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住口!”安王看见上官皓染,更是气得只咬后槽牙。他发誓,要将这个杂种碎尸万段!还有苏梅、上官离染这些个欺骗了他的人,全部凌迟了。
气怒交加之下,说出的话当然不会留情,“你们不配这么称呼本王!一个败类,一个杂种,统统等着受死吧!”
说完,不再看二人,而是满脸慈爱地看着上官凌然问道:“帝都情况都好吧?你母妃和宝贝们安排好了吗?”
“父王。”上官凌然施礼回道:“放心吧,他们都在皇祖母那里。”
这么一说,安王反而有些担忧了,他对自己那个皇帝哥哥的认识,可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听朱立康诉说了上官凌然这些年所遭受的暗害,他悔恨自己无情混蛋的同时,对皇帝也充满了怨怼。
所以,现在一听妻子和孙子、孙女都在皇宫,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对上官凌然说道:“我们早些收拾了这些恶人,好回去将你母妃,宝宝接回家。”
说完,马上下令:“小的们,给本王把这些侵略者全部杀了,抓住内奸,班师还朝,本王为你们请功!”
北路大军的将士们一听,马上挥起刀剑,杀向了匈奴骑兵。
安国公这回可是乐坏了!原来的担心一扫而空,被满满的自信所取代,大喊一声:“将士们,给我杀!”
安王既然完好无损,那么北路军是不可能落到上官鹏煊手里,为他所用的。安国公不笨,马上就想明白,这一定是上官凌然和紫幽定下的计策。那么这一仗是赢定了,他满府近三百条人命,加上女儿的小命,就都可以保住了。
太子身边的二百名死士,一看情况不好,顾不得去对付安王手下的将帅,而是一致想杀开一条血路,保护太子撤离。
可是紫幽既然不想有人伤亡,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临高长啸:“大燕国的将士们,都给我退后一百丈,让我来对付敌人!”
上官凌然一听,当然舍不得妻子一人对敌,于是对安王说道:“父王,你带着将士们后撤,堵住匈奴人和上官鹏煊他们的后路即可,我去帮助幽幽。”
“好。”安王赶紧带人后撤。
太子见状,拉住左贤王目呲俱裂地喊道:“你已经回不了头了,还是和我一起对敌吧。”
左贤王这下子为难坏了!打,显然打不过;可是不打,人家还不让逃,后路都给你堵死了;上,还没那个胆量。
加上太子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他,他一时间,也没能挣月兑,急的破口大骂:“上官鹏煊,ntnd要找死,你拉上我干……”
话没说完,就听紫幽大喊一声:“匈奴将士愿意投降的,放下武器,闪过一边。”
而他的匈奴士兵,竟然有一大半人扔下手中的刀剑,闪到了一边。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想要负隅顽抗的匈奴将士,还有太子手下的二百名死士,就连太子的幕僚,都闪到一边去了。
左贤王一见,刚要大喊,“我也投降!”可是晚了,一阵紫光过后,一大片人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甚至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他自己虽然没死,可是只觉得身体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的灼痛,胸口更是犹如被人用重锤击打了一样,疼的他冷汗涔涔!
再看上官鹏煊,脸色和他一样难看,惨白中泛青,捂着胸口,痛苦的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
上官鹏煊知道紫幽有特殊本领,而且本领高强,可是顷刻间能悄无声息地要了那么多的生命,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忍痛扫视过去,心口更是剧痛。完了!他的二百名死士,竟然一名都没存活,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这一刻,他对毁了他一切希望,将他带入绝望深渊的紫幽,可谓是恨到了极点!眼睛都好像充血一般地看着如云霞一般,冉冉落地的她,目呲俱裂地大声喊道:“慕紫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无情?我没有害过你,我一心一意对待你,甚至不惜想要废了佘月娇,让你当太子妃、当皇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紫幽冷诮地摇摇头,嗤之以鼻,“一心一意?上官鹏煊,不要把你说的跟个情圣一样好不好?你对我所谓的一心一意,根本就是利用。你敢说,你的身边断过女人吗?就在你对着我海誓山盟的时候,你还和你的
堂妹——上官莹琇苟且到了一起。上官鹏煊,你以为你的丑行没人知道吗?岂不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这么对待你,你难道忘了南疆沼泽的惨事了?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因为你和你母后、父皇的一己私欲,全部葬身在死亡之海,如果我晚去一步,我的亲人就全部遇害了。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你监视我?”太子想想他所做的那些丑事,紫幽竟然都知道,震惊之余,不仅恼羞成怒,“你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
“上官鹏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上官凌然不想自己的妻子,被这个内心肮脏丑陋的禽兽怒视着,把紫幽掩在了自己的身后。一双瑰丽的凤眸,嘲讽的睥睨着太子冷笑,“这事你还是问老子吧。这么说吧,你的丑行,老子几乎都知道,从你和上官灵罗这个贱人***,到你知道上官灵罗买凶进山刺杀紫幽,替她隐瞒,再到你的达戎佧谋害老将军和慕家军,再到你装作一副君子的样子,到处招摇撞骗,包括你五次谋害我,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就你这样的畜生,也配肖想幽幽?你装什么无辜?你对幽幽一心一意?那你干嘛要找人坏她名声,说她和你私相授受?干嘛让达戎佧施法下暴雨,造成山洪暴发?害的幽幽差不点丧命?不仅如此,还要达戎佧治好赵宏祥的毒瘾和王怡萍的伤腿?你是不知道王怡萍怎么暗害紫幽的?还是不知道赵宏祥已经背叛了紫幽?”
太子一听上官凌然什么都知道,他不能再欺骗紫幽,一张白中透青的脸,顿时又变成了死灰色。连连摇头,矢口否认:“幽儿,你别听他挑拨离间,我没有让达戎佧谋害老将军和慕家军,也没有让他去医治赵宏祥和王怡萍,这都是母后的主意,你也知道的,母后她独/裁**,我的话她根本不听,我阻止过她,不要让达戎佧去替王怡萍治伤,替赵宏祥解毒,可是她根本不听,再说,我也不知道你痛恨你的继母和未婚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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