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醒来的时候,那个男子已经走了,只留下眼前的篝火,薇儿握紧了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是他的,薇儿扫了一眼周围。她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她的身边,伸手即可出的,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为什么对她那般的戒防。他救了她,却不让她知道他是谁。甚至连那个人的音容笑貌也不曾看到过。他是谁,薇儿呢喃道,握紧了那块儿触手温润的暖玉。如果不是自己慌乱中扯下了他腰间的那块儿暖玉。只怕他会如这草原上的风儿一般无迹可寻。
这玉上有字,蒲寒,是哪个男子的名字吗?薇儿有些惊喜。这玉触手可温,是西冥上好的暖玉。如果不是上回秦牧送给自己几块儿,她或许对这种玉一无所知。这种暖玉虽然出自西冥,却也是极其稀有的,大概只有皇室,和富足的商人才会有的。那么他是,薇儿陷入深深地思考之中。远处,天已经快亮了,糟了,薇儿这才想起,这么久了,秦牧只怕找自己找的已经疯了。薇儿抓过放在手边的衣服很快便穿戴整齐。她还是个孩子,被陌生人看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薇儿自我安慰道,可是心里还是毛毛的。姑姑可是说过,女孩子被人看了,那个人就非得娶她不可。薇儿,想着想着脸不由自主的就红了。她赶快撩了一把湖水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薇儿,秦牧喊道,”握在手中的花冠在薇儿转身的那一刹那隐藏到了身后。
“叔叔,”薇儿呢喃道,小手不由自主将那件袍子藏在了草丛里。她不想秦牧知道,知道后只怕又是风波一场吧!由于天还没亮,秦牧并没有看到薇儿的小动作。他慢慢的走近,将薇儿抱在了怀里,这个小家伙可担心死自己了。他好害怕,她会出什么意外,以后再不要,再不要单独让她自己一个人了。薇儿想要挣月兑,却发现秦牧抱得很紧。他似乎对自己存着一份异样的感情。而这种感情就像是雷池,会让她粉身碎骨。她似乎不是小孩子,对感情异样的敏感。而这种敏感让她无法在用孩子的童真来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了。从什么时候,或许是她走进宁渊宫门的那一刹那,或许是母后从陵安的城楼上跳落的那一刹那,她就不再是孩子了。抑或是更早,这种感觉绵延着,却没有尽头。
秦牧弯下腰,刮了刮薇儿的鼻子,薇儿有意的往后躲,却还是没有逃月兑。秦牧背对着薇儿,拍了怕自己的背,对薇儿说道“薇儿,上来吧!叔叔背你,”薇儿微微一愣,他要背自己吗?“还不上来,”秦牧催促道,他对薇儿和蔼的一笑,这个小家伙始终对自己心存芥蒂。薇儿小心翼翼的爬上秦牧的背,小手缓慢的搭在了秦牧的肩上。“走了,”秦牧对薇儿说道,他第一次背人,没想到是这么的开心。秦牧大步的往前走,他很高兴,很少喜形于色的他也露出了笑脸。薇儿向后望去,不知怎么的,她觉得那个人好像从未离开过自己。是自己想多了吧!对他来说自己顶多算个路人吧!他对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秦牧和薇儿走远了,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塞北的草原上。真的只有这样才好,很多年后,秦牧每每想到都会后悔,是他逼得那个小家伙儿离开了自己。有时候只要跃进了拿道雷池,便真的再也没有办法补救了。
“主人,”他们走了,一旁的男子说道。
那个叫东涵的男子始终默不作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宁渊的帝王,秦牧。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那个小女孩呢,是他的女儿吗?,是或不是,与自己有有何相关,他此生可能娶很多女子,但这个女子绝对不会生在宁渊。
“无言,走吧!”男子握紧了手中的锦帕,那是一朵紫色的栀子花在开放着,如果不是这条锦帕恰好挂在了湖中的苇草上。那么是不是便不会有这般乌龙的相遇。
“对了,无言,”东涵回头问道,“这个湖叫什么名字”他的眼睛很是凄迷。
无言搔了搔头,他也是第一次到宁渊怎么会知道。东涵看无言一脸迷茫难做的样子便轻轻地说道“就叫它缘见吧!,
有缘自会相见。呵呵,东涵突然笑道。
“无言一脸茫然地看着东涵,“主人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