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被秦牧安排在南宫华漱的仪和宫,南宫华漱也对薇儿很好,可薇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当天晚上宫里举行歌舞盛会来庆祝秦叔叔在靖国取得胜利,薇儿坐在南宫华漱旁边,南宫华漱的手从未放开过她,那样的感觉真的很好,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母妃,秦牧讲的很认真,薇儿看向秦牧,他似乎想要极力斩断自己以前的一切,薇儿这个名字已经走远了,从现在开始,她只能是忆绕,宁渊的公主。薇儿觉得绕安已经渐渐地离自己远了。晚会的正中央是篝火,火光把每个人的脸上都染上了一层霞韵,像喝醉了酒一般,每个人都错乱者忘乎所以。而那个名字却像一粒种子在薇儿的心里生根发芽,她是薇儿,只能是薇儿,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这一点,那个名字是母后给的,是母后给的。风很冷,很冷,薇儿悄悄地把脑袋伸进了南宫华漱的怀里,南宫华漱为之一震但很快她的手便抚在了薇儿的肩膀上,这个女孩莫名的让她想怜惜。南宫华漱笑了笑,而这个细小的动作正好被坐在上位的秦牧看到,薇儿,看来你很懂得这个皇宫的生存之道,秦牧呢喃道,这个小家伙果然非同一般。从一开始她亲近他,他就知道那不是孩子该有的表现,薇儿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渴望生存,她就像暗夜的花朵,即使是黑夜她也可以无声无息的开着。她似乎并不想记起靖国,对于靖国她更多的是漠视,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秦牧举起酒杯将红色的液体洒在珠玑上,变得透明,想要猜透别人的心思,你就要比别人更加的深沉复杂,这样别人就会在你的面前变得剔透,薇儿,母后说,我掌控不了你,可我不信,我会抹去你过去的一切,让你只记得秦牧,只记得宁渊。薇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因为她知道南宫华漱的视线从来都在秦叔叔身上。正如南宫华漱知道亲叔叔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一样。就像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叫那个男人为父皇了,叫南宫华漱为母妃,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虽然他们都对自己很好,可是薇儿还是有些伤心,因为,有些记忆只要进了心里就永远抹去不了。秦牧收回了停留在薇儿身上的视线,专心致志看着眼前的歌舞,这批乐姬是南宫将军从西溟带来的,个个能歌善舞,婀娜多姿,是少有的舞伶。薇儿向秦牧的方向看了看,他像是醉了,倒在一旁的椅子上,严珍儿小心翼翼的将貂裘盖到了秦牧的身上。薇儿回过头对南宫华漱道,母妃,薇儿想睡了,南宫华漱揉了揉薇儿的头很是亲昵的说道,好,母妃让人送你回去,薇儿甜甜的笑了笑。兰黛,南宫华漱把站在后面的兰黛叫道跟前,在她的耳旁轻轻说了几句,兰黛会意,点了点头,把薇儿从南宫华漱的怀里抱了起来向远方走去。秦牧的视线也随那个身影飘向了很远,直到完全月兑离了自己的视线。仪和宫离这里很远,走着走着薇儿被一抹白色吸引了,兰姑姑,我有些累了,兰黛将薇儿带到了邻近的一个小亭子内,兰姑姑,薇儿很冷,你去取件衣裘来,兰黛有些疑惑,却也没多想,这么大的小孩又会有什么心思,只是叮嘱薇儿道,公主莫要到处乱跑,不然奴婢很难找到你,兰姑姑你放心吧,薇儿甜甜的说道,此时的她是想让兰姑姑赶紧离开。薇儿轻轻地走到亭子的旁边,小手轻轻地触碰那迎风绽放的花瓣,那是母后最喜欢的花,陵安的皇宫到处都开满了这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