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阁内,聂轻鸿极怒的揪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医,大吼道:“若是治不好公主,你们这太医院留着无用!”
“一群的匹夫!无用!无用!”聂轻鸿只顾着发怒,却也不忘将太医们,一个个揪起,往床榻边丢去。
“都给朕治!”聂轻鸿显然失了风度。
便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会儿的急躁,焦虑乃至恐惧从何而来。
当听见素心对他道,聂晚裳中毒发作了,他本事无太多想法,亦不是多心急。
然而,来了,看见了她这副样子,眼见着她痛苦,他却无能为力,他竟然会那么的恐惧。
这种被恐惧包裹的感觉,他不喜欢,所以极力的想要挥散出去。
所以,他不敢看在榻上蜷缩的聂晚裳。
素心与灵穗两人双手上都沾满了血。一直为聂晚裳擦脸。
然而,承受极致痛苦的聂晚裳,终于忍受不住,痛昏了过去。
失去意志也是好的,至少暂时忘了那痛苦。
太医们一个个满脸是汗,不敢轻举妄动。
这会儿倒是素心想起了什么,对聂轻鸿道:“皇上!那日李公公请来的神医料到公主会有此症状,可否劳烦李公公再去请来?”
聂轻鸿登时眼前一亮,对李福道:“快将那人传来!”紧接着又不无怒气的对那年长的太医道:“你们太医院越发的猖狂了!公主中了毒,竟然还有人未过来!”
那太医显然是太医院的主簿,眯着眼睛看了周遭一眼,诚惶诚恐道:“回皇上的话,太医院的太医全都到齐了!”
聂轻鸿脸色更是青黑,却没有否决那太医的话。而是冷冷的看着李福。
李福心知自己在劫难逃,赶忙跪下道:“奴才是在太医院门口见到的,那日公主病急,奴才便将人带来了!”
这倒是一个好说法,他眼见着聂轻鸿此时重视聂晚裳,便编造了一个心急的借口,然而,想要蒙混过关却不那么容易。
“这人是什么人?李公公怎么不看清了在请?竟然料到公主中毒却不及时救治,真是罪过!若是当时老夫过来,或许还能防患啊!”那太医院的主簿满是责怪。时不时用眼角偷看聂轻鸿脸色,显然是在猜测他这句话在皇帝面前争回了几分颜面。
众太医也皆称是,一时之间,李福道成了众矢之的。
然而,这能怪谁呢?只能说他是作茧自缚,怨不得别人。
那太医见有人担了罪过,自然是放心不少,便说起风凉话来:“李公公快去将那人寻来吧!”
他们自然是不会承认有人的医术高于他们。只是想找个源头,让聂轻鸿将注意力转移罢了。
李福显然是为难了。
又一个太医道:“既然是在太医院门口遇见的,公公且说说长什么样子!兴许我见过!”
看着聂轻鸿满是怒气的脸,素心的怨怼,李福却不敢出声了。
素心道:“是个三十来岁,的邋遢老头儿!”
聂轻鸿闻言,竟然看向素心,怒气犹在,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素心又道:“为人轻佻,说话模不着头脑!最重要的是浑身黑衣脏臭!都皱吧在了一起!”
那太医院的主簿一听,竟然怒笑:“姑娘什么时候见过我们太医院的伙夫了?听姑娘这描述到像那孟觉子!一个疯癫痴傻的人儿!他哪儿能看什么病啊,我看多半是胡诌,竟不想让他蒙对了。”
聂轻鸿登时怒气更甚:“大胆的奴才,竟然如此怠慢公主!看着不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