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主卧,榻上单子帐子皆焕然一新,聂轻鸿冷若冰霜的看着聂晚裳。
“不是好了吗?怎么又这样?”聂轻鸿全然再无关切。
聂晚裳不知从何回答,只是眼含深深的恨意。
孟觉子此时满脸是汗,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公主这是中毒留下的后患,得修养一阵子才能大好!”
聂轻鸿皱着眉,盯着孟觉子看了许久:“你倒是像极朕的一位故人!”
孟觉子浑身一颤,复笑道:“不想微臣还有这福气!”
俨然是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罢了!日后公主的病交由你诊治就是!”聂轻鸿交代一句,复转身去看聂晚裳:“也不是什么伤及心肺的大病,不过就是不能行走罢了!身为皇家公主,出入都有人照拂,那一双腿不能用了也无妨!”
听着她的冷言冷语,聂晚裳心头大恨。
“我母妃疯了,我这边又残了,倒是衬了你们心意了!”
聂晚裳怒急。
“朕若是想你们生不如死,手段多着呢!”聂轻鸿怒目看她。
“最好老实些!不要给朕添麻烦!”
孟觉子此时倒是狗腿之极,对聂轻鸿道:“皇上息怒,公主这会儿神智还不大清呢!”
聂晚裳适时闭了口。
聂轻鸿冷哼道:“朕倒是好心救你,反倒还要看着你的脸色!”
话刚说完,又对着李福道:“瑶儿那边,你去看了吗?”
李福忙上前:“回皇上的话,念瑶公主不大好!”
抬眼看了看聂轻鸿神色,竟是为难了。
“不是杂家多嘴,念瑶公主今儿可是真的委屈了念瑶公主了!”
聂轻鸿浑身气势越发的冷了,看向李福,狠狠道:“去瑶儿那儿!”
李福身子一颤,看向孟觉子与聂晚裳,竟然是个诡异的笑容。
还不待聂晚裳回过味儿来,却见两人一阵风儿一般,匆匆的离了。
“你究竟是个什么人?”聂晚裳这会儿累得难受,却还是忍不住问孟觉子。
“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是会知道的!”孟觉子咧嘴一笑,自顾的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
“我的腿是怎么会儿事儿?”聂晚裳动了动方才没有直觉的双腿,此时竟然是奇迹般的好了。
“药理!你不懂!只是今儿这一番下来,你最多是亏了气血,并无大碍!好生养着才是正经!”孟觉子挠了头,又交代道:“你姑且瘫痪几日,说不定对你有好处的!”
瞧他的架势,竟似要走了,聂晚裳却不依,忙叫道:“怎么,这就想走吗?折腾我折腾了一夜,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看出了些门道,你且说说你接近本宫是图个什么?”
梦惊觉眉毛上挑,方迈向门口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你个笨女人,不是早就说了吗?我是专门儿来保护你的!”
看他似笑非笑,聂晚裳便知晓,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暗自思衬了一下,突然头脑发昏的很,眯着眼睛,只觉得整个房子都在晃动,终究还是昏沉过去。
孟觉子上前将聂晚裳身子放正,又盖了被子,口中还不忘喃喃:“这个笨女人,想那么多做什么?睡吧!睡上个几天几夜的,醒来什么都忘了!”
轻轻将手中白玉瓷瓶儿置在枕下,孟觉子这才算是满意。
只是不想,一回身,却见素心正两眼发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