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搂紧,聂轻鸿运气,将一丝温热的内力输进聂晚裳体内……
聂晚裳身体登时有了反应,方才还瘫软的身子登时直了起来。
然聂轻鸿此行实属是经脉逆行,自身的损害是极大的,他自是知晓自己余毒未清又添心毒,也知晓这一运功需要承受的代价,却还是毅然决然的做了。
不过他也紧紧是输送了一线部分的内力,并未引动全身的经脉,是以不会像云啸天那般爆裂开来,然而他却也不会有多少受。
脸色由苍白变为深绿,浅绿,最终变成紫色,聂晚裳却渐渐面色红润起来。
“咳咳……”咳了两声,聂晚裳方悠然转醒。
此时聂轻鸿保持抱着她的姿势,并未让她看见自己的脸。
聂晚裳亦是觉得温暖的怀抱难得,便闭目,任由他抱着,顺便喘息。
这会儿聂轻鸿极是难受的,手臂上似是有千万只虫蚁啃噬,酸酸麻麻伴着刺痛。
待二人都稍微恢复了些许精神,聂轻鸿方抱正聂晚裳道:“你没事儿便好了!”
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脸色以及认真凝重的神色,聂晚裳也重重的点头,她不知该说什么,但是她就是想说些什么话。
今夜发生的事情着实多了些,一桩接着一桩,到现在天还未亮,可她却觉得像是过了好久了。
“她们呢?”像是突然想道了什么,聂晚裳轻轻的呢喃,望向早已经被染红的地面。
聂轻鸿却并未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失神的聂晚裳好一会儿方道:“全死了吧!毕竟能逃得了的,不多!”
“哦!”聂晚裳答应着,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她们伤悲了。
她想为药婆伤悲,然而却始终不曾找到一个伤悲的理由,末了说了一句:“有些时候,死了兴许还是件好事!”
她是故意忽略了梦境觉的,尽管两人幼时便熟识,然而柴房里发生的事情,她还未忘,并且她也知晓看似疯癫无常的梦惊觉,其实要比任何人都可怕。
摇了摇头便看向已经升起一堆火的聂轻鸿,正点燃那三间房子。聂晚裳猛然想起了什么,便往房内冲去,她听见聂轻鸿道:“你做什么?危险!”
然而,她却不知缘何,竟是非要进了那药婆的房内方肯罢休。
此时,聂轻鸿已经点燃了一间屋子,不出片刻便会将整栋房子烧起来。
“你快出来!”聂轻鸿只得叫喊着。
然而聂晚裳却似是未听见一般,进了房间,却见窗口桌子上放着一个鸟笼,方才那么大的威震都未能使这鸟笼动上分毫,这倒是让聂晚裳有些担忧。
因为鹦哥儿正在鸟笼内烦躁的跳动着,有那么几根羽毛已经月兑落,聂晚裳自是心升不忍,抱着侥幸的心里试图拉开鸟笼。
“救救!”鹦哥儿可怜兮兮的说着,说来也怪,待鹦哥儿看见聂晚裳之后,竟然不再跳动,却是用充满人性的眼神看着聂晚裳。
然而,这鸟笼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任凭聂晚裳怎么用力,都无法将鸟笼撼动分毫。
突然,她脑中灵光乍现,便耐着性子对鹦哥儿道:“你记不记得药婆是怎么打开笼子的?”
鹦哥儿偏头并没回答,好似在思考问题。
火势越发的迅猛,聂轻鸿终究在屋外急了,索性也进了来。
“你倒是不要命,这会儿还惦记这么一只破鸟儿!”聂轻鸿待看清房内清醒,忍不住喝骂。
“与你来说她就是一只鸟儿,与我来说她便是个朋友!”聂晚裳不卑不亢的回道。
这一刻她自是想起那个为了护她而被念瑶带走的女孩儿,青葱年华,已然不知去向。
忽的一滴泪落了下来,滴在牢笼上。
鹦哥儿登时欢快起来,不住的翻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