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瀚宸温柔地抱着她:“我是想给你机会多跟我妈接触,多表现表现,让她喜欢你,还有啊,锻炼好身体,将来咱们的孩子才会健康。”
沈思年刚想把他的枕头也丢过去,手却被他抓住:“留着点力气,一会儿再用。丫”
沈思年脸上一红,等他一离开床,她还是把枕头砸了过去,随后,倒下,强迫自己赶紧睡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还真的睡着了,就连何瀚宸什么时候躺在自己身边的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还处于迷糊状态的时候,被闹钟无情地吵醒,她用被子盖住了脸,何瀚宸自己先坐起来,然后再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直接抱到了洗手间,一起刷牙,一起洗脸。
宿醉的何瀚宸,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沈思年送他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嘱咐了好多事。何瀚宸全部笑着接受,临别时,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朱亦芝。
沈思年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一定照顾好咱妈的。”
这一声“妈”,听在两人的耳朵里,足够说明她已经把自己融入到了这个家,真正接受了他,接受了朱亦芝。
朱亦芝这个亲妈,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身后,看着他们小两口话别。
一个人要有多喜欢另一个人,才会把自己最珍爱的人交给她来照顾?为了不辜负何瀚宸的喜欢,她决定,好好伺候她这个婆婆。
朱亦芝拍了拍沈思年的肩膀:“走吧,看你脸色这么差,不好好锻炼锻炼,真怕我孙子也跟着你一样,体弱多病。媲”
“妈,我很强壮的,不信,你看!”沈思年摆出几个跆拳道专业POSS,却换来了近亦芝的一句:“花拳秀腿。”
“妈,不是的,你不信啊?我示范给你看!”沈思年努力地找着示范对象,树?太粗了,估计一脚下去,断掉的是她的腿,花?她不忍心,再说了,也没什么挑战力嘛。想了想,还是觉得插在花坛边的告示牌比较合适,厚度适中,大小也正好,沈思年二话不说,一脚下劈,木板裂成两半,保安听到了动静,寻声而来。
沈思年讪讪地笑了笑,刚想解释,朱亦芝指着那块“请爱护花草”的告示牌,表情十分镇定:“那板破了,该换一块了。”
保安更镇定,点着头:“对不起,给您造成困扰,我会立刻联系工作人员过来维修。”
沈思年就这样站在朱亦芝的身边,看完了这一幕,恍然大悟,原来,何瀚宸喜欢拍戏,是受了他老妈的影响啊,什么是演技派?这就是!
“丢人。”朱亦芝留给了她这样两个字,还有一个优雅的背影。
沈思年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刚才是她的反应太大了,她不过就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什么体弱多病,然后,她的孩子也不会体弱多病嘛!等一下!孩子?完了完了,沈思年双手捂着脸,她又把自己给套进去了,谁要给何瀚宸生孩子!他们离生孩子那一步,貌似还早着呢!目前,充其量正处于考察期。
朱亦芝见她没有跟上来,立定,转身,在前面喊:“你既然身强力壮,就不会比不过我吧?”
面对激将法,沈思年这一次,又被套进去了,撒开脚丫子追了上去,笑话!一个跆拳道高手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中年妇女?
四十分钟之后,沈思年气喘吁吁地支着腰,脚步已经松散得不行,她跑几步,弯下腰休息一会儿,喘几口大气,然后,挺直了腰杆,硬着头皮继续跑,而朱亦芝,这会儿恐怕已经回到家,放好洗澡水了吧?
陪婆婆晨跑,不是应该跟她同进同出吗?怎么会是定量完成任务?沈思年没跑完,就不能上楼,朱亦芝还说会在阳台上看着她最后一次经过。哎,沈思年这个跆拳道高手,居然真的输给了朱亦芝这个中年妇女,还因为中场休息而输了整整一圈,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何瀚宸家的小区,居然会这么大,也更没想过,朱亦芝居然能够面不改色的跑完五圈。
沈思年咬着牙,在跑到阳台的地方,冲上面挥了挥手,尽管她已经累得没有力气抬头看婆婆是不是在楼上监督她,但她还是想证明自己没有偷懒,没有耍赖,她很累,简直就是累到爆了,跑完最后一圈回到楼上,她直接坐在了地板上,一动也不动,坐了很久,直到朱亦芝洗完澡从里面出来,她还坐在地板上。
朱亦芝一脸不屑:“赶紧去洗澡,从明天开始,谁跑得慢,谁准备早饭。”
沈思年不敢得罪朱亦芝,连忙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厨房走去,却被朱亦芝召回:“我说的是从明天开始,你赶紧去洗澡,臭死了。”
婆婆嫌自己臭?沈思年闻了闻,身上还真有点汗味,入冬以来,流汗的次数真的不多,这样大汗淋漓一场,其实还蛮畅快的,只不过,后遗症有点让人不太接受得了。
后遗症之一:走路呈O型腿,比上学时跑完八百米还痛苦,被靳氏的同仁们暗中起了绰号,更痛苦。
后遗症之二:每天的晨跑都变成:遭完罪,外加做早餐,成了伺候老佛爷的小沈子。
后遗症之三:自己根本没办法开车,上下班是无所谓,可以打车,可外出工干时,安如砚的取笑,让她怒火中烧
“丑小鸭!”
TM的,沈思年心里暗骂一声,然后回头,安如砚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这个绰号,已经被靳氏上下广为流传,带头者:安如砚是也。
“副总,我们该去拜访李总了。”自从靳南搬了办公地点,就很少管总部这边的事,现在,安如砚的状态,应该就跟传说中的工作狂严赫那不多了吧,反正沈思年是这么觉得的。因为,忙得连她想要对那天宿醉的事道个歉,他都没时间搭理她,只对她一笑,然后说:“没关系,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在家里受苦了,记住,有事就来找我,我好歹也是你的上司,但是,现在是工作时间,只谈工作。”
这是什么逻辑?她不理解,但是,他却理解为:这丫头天天被何瀚宸的老妈虐待,瞧她每天怨声载道的,她应该更讨厌何瀚宸了吧,何瀚宸也只有挑衅的本事,文艺圈的人嘛,不都是说的比做的好?在她还能够坚持的情况下,就让她继续加深对何瀚宸的讨厌吧。
临近圣诞节,路上到处都充斥着节日的气氛,沈思年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变得好年轻,而自己,似乎也正年轻着。何瀚宸貌似也不老,只是不知道,内心老成的他,会不会过这个节日?还有,他说他的戏平安夜杀青,那就说明,他快收工了。
靳氏上上下下都在忙碌,各大品牌都在准备着圣诞节的活动,这可是冲击年度销量的最后时机了,除了珠宝品牌之外,别的部门都超额完成了销售量,珠宝品牌之所以没有完成,靳氏的员工们都在议论,说是因为安如砚已经很久没有把新品送给夏萝拉了,而夏萝拉又是时尚潮流的风向标,没有了她的隐形代言,销量当然会下滑。
是的,安如砚和夏萝拉,已经分手了,就在夏萝拉大尺度剧照曝之后的第三天。
沈思年实在觉得好笑,夏萝拉的影响力,目前还没那么大吧?一个人就能左右一个市场?那些贵妇和名媛们,难道都是受她的响应才光顾靳氏的?真是笑话。八成是珠宝品牌的相关人员,为了推卸责任,在制造社会舆/论吧。
“在笑什么?”安如砚转头看她。
沈思年看着安如砚,提醒他:“副总,不要忘了,你正在开车。”
安如砚不依不饶:“你告诉我在笑什么,我就专心开车。”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吗?沈思年可不吃这一套,难不成,他不要命了?要是撞车了,他也没好处,她索性扭头看窗外。
安如砚递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个送你,圣诞礼物,我藏不住,所以提前送了。”
沈思年打开一看,呆了,这不是靳氏最新款的玛瑙项链吗?她直接塞回他的手里:“我可没夏萝拉影响力那么大,我戴这个,促进不了销量。”
安如砚耸了耸肩:“谁说的?何瀚宸的新剧不是快杀青了吗?到时候,他肯定会在媒体面前跟你演恩爱夫妻,到时候,你就戴上这个去,肯定会是一个不错的宣传,利用你的曝光率,销售部后期也会跟进做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