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心乱了,那个人,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可是也深知是一个说到便做到的人,只是他要自己,这怎么可能呢?刚才那个吻,或者说是撕咬,却是生平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对自己。
就连成亲三年的厉言瑾也从未这样亲近过自己呢,想到那人邪魅的笑容,林云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而离开之后的楼残月,嘴角上扬着,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在遇到林云之前,他要的是天下,而今,除了天下,他还要林云,他是偏执的,所认定了的东西,就必须是他的,在林云还不清楚的情况下,他就已经被楼残月视为己物了。
过了两日,林云觉得这东方洬很是不简单,不过与他这样的人交朋友,很是舒心,就像白无忧一样,白无忧对他的情,他懂,只是他不想破坏了他与白无忧之间的那种情谊,不想亏欠他,尤其是感情。
厉言瑾走进林云所住的院子,看到的就是一身白衣的林云,仰头看着身前的海棠树,不知在想什么,这一画面,使得厉言瑾屏住了呼吸。走过去,将自己的披肩取下,给林云披上:“大冷天的,林先锋可别冻坏了身子。”
林云转身看到是厉言瑾,立马向他行了礼:“多谢太子殿下,林云自幼习武,不至于会如此虚弱,殿下还是自己披着吧。”说着便要将披肩还他。
厉言瑾想着他对自己一直的抗拒,冷了脸:“林先锋对我为何一直这般抗拒?昨日你初见东方庄主,却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你我相处了好几日了,却从未有过那般待遇,不知这是为何?”
说这话时,厉言瑾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说的,只知道自己很生气,尤其在有了那样的怀疑之后,更生气了,若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样,那么就是说,他对自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了,想到这点,他便觉得心如刀割。
“太子殿下误会了,在下与东方庄主,曾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至于对太子殿下抗拒,这更是从何说起呢?太子乃是天之骄子,林云只是一介草民,身份本就有差异,又谈何什么抗拒不抗拒呢?”
林云回答的滴水不漏,可是厉言瑾却的脸色却更不好看了,是的,他是太子,他是下属,两人之间有距离是应该的,可是偏偏该死的他就是不希望两人之间有距离,他希望他能够对着自己笑,希望他能够叫自己的名字。
厉言瑾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林云,他的猜测若是说出来,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吧,尤其是京城的那些达官贵族们,可是他也深知,一个人无论怎么改变,身上的气质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是不会改变的,林云身上的种种还有柔儿平安对他的种种,都说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唯一的就是自己还没有亲自证实而已,可是就是证实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那一日,他对自己说,何不放过太子妃,也放过自己呢。这不就是表明了,他不想再与自己有牵连了么?想到这里,厉言瑾便觉得一阵恼怒,狠狠的看了林云一眼,便拂袖而去,留下林云站在原地,眉头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