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广场,偶尔传来一两个孩子的欢笑,微风吹过,吹乱了坐在休息长椅上的人的头发,也吹乱了站在他旁边的人的心。
“喏。”将手里的一个纸杯递给他,樊懿浅抿了一口温水润了润喉,坐下,望着草坪中玩乐的孩子,身与心全然放松,“还在为刚才的乌龙而郁闷?”
“换做是你,你郁不郁闷?”愤愤然地喝了一大口水,纸杯见底,古隽诘用力一捏,纸杯噗噗被捏变了形。
“要说郁闷啊——”砸吧了一下嘴唇,樊懿单手往后搁在了长椅椅背上,懒懒地伸长了双腿,俊脸闪过一道凛冽,“确实挺郁闷。”
说完这么简单的一句,脑海里跳出那张萝莉脸蛋,一想起她那小脑袋瓜子不知道装满了多少邪恶因子,没有过多面部表情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平直的嘴角更是扬起了一丝好看的弧度。
“那个叫莉莉的实习女医生,我要她的全部资料。”故意把「实习女医生」五个字咬的格外重,好似生怕古隽诘听不见。
“查她干什么?”说起那个莉莉,他就一肚子火没处发,“老樊,你该不会认为我还没被她玩够吧?”
哦哟,刚才在诊断室的乌龙他到现在都还没顺过气来,他的诊断报告明明白白写着一切正常,只是刺激性食物摄入过多而导致他家兄弟暂时性的失能,没想到传到她们手里和老樊拿到手里的报告都写着他性功能障碍成定性。
每每想到此,他就TM想抽人:“你说,一个实习医生,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她简直就不配做医生。”
“那也不能怪人家啊。”
樊懿是有一句说一句,事实也是摆在眼前,诘和洁,两个字,有多大区别,正如他的懿和煜,音不同字不同,不照样被念错么,更何况是音同字不同的文字。
当然,说道这个音不同字不同还照样念错,害的他酒后乱性这个事,樊懿同志同样火很大,鉴于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老虎嘴里拔牙,他决定豁出去陪她干到底。
“最迟今晚,我要她的全部资料。”第二次提出,也是最后一次提。
“……”古隽诘被樊懿的要求弄得丈二金刚,“为什么……”
接收到樊懿飞刀般的眼神,古隽诘自觉噤声,弱弱地比了个OK的手势,保证完成任务。
忙碌一天下来,白漫漫拧着小挎包,时不时地偷瞄几眼身边的某人的脸,一张萝莉脸无精打采的就像谁欠了她钱没还似的。
在观察了约莫三分钟之久之后,小白郑重的做出总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原因无他,正是站在她身边的罗莉小妞彻底的成了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而且还不止一遍又一遍的唉声叹气。
“嗳,有心事?”白漫漫抬起手肘撞了撞,有心事就说吧,藏着多难受啊。
木讷地抬起脑袋,怔怔地看了看身边的人,罗莉苦哈哈的勉强扯出一抹笑:“没。”
这样还没心事?吹吧。
“我说……”
“莉莉。”
白漫漫正欲问个明白,身后一道好听的磁性声音突然横插一脚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罗莉后背瞬间一僵,攥住小背包带子的手跟着一紧。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