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走到机场专有停车处,古隽诘解开车锁的同时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呃,老古……”
两步射到他的宾利旁边,莫名其妙的将樊懿看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具体少了什么,他又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你看够没有?”受不了古隽诘那奇怪的眼神,樊懿把手放在车门门把上,剑眉微蹙,声音不带一丝温。
“啊?”古隽诘错愕的收回打量的视线,好像他的确太过莫名其妙了。
有了这个认知,古隽诘耸了耸肩肩头,打开车门,偏头坐进了驾驶位。
当车门砰地一声关上的时候,古隽诘卡壳似的脑袋终于开始飞速运转,没有开车的意思,反而是将打探的视线再次落在了樊懿的身上。
“车坏了?”被古隽诘这么看了又看,樊懿放在车门上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
“没有啊。”他的爱车怎么可能坏?他对它的爱护比爱女人还要多。
“那就是没油了?”樊懿忍住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挑眉冷脸地反问道。
“今早才加的油……呃,老古,你他妈的吃错药了?”这什么人啊,不是车坏了就是没油了,他就不能想点好的么。
“那是我脸上有字啊?”一回来就被这家伙弄一肚子火,樊懿发誓,要是古隽诘再多看他一秒,他就揍死他!
“没有。”古隽诘又不是傻子,樊懿的这股邪火他不是没有发觉到,只是……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好吧,他顶着被他揍死的可能性,冒死觐见,“不是说你和雪儿一起回来么?”
对于古隽诘的这个问题,他保持沉默,不想回答。
松开紧握的拳头,樊懿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假寐。
没有得到樊懿的回答,古隽诘自知没趣的憋了憋嘴,旋转钥匙,发动引擎,银灰色宾利跑车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驶离了机场。
跑车疾驰在平坦柏油大道上,车外的景物快速的往后倒退。望着那些闪过的景物,樊懿的思绪跟随倒退的景物越飘越远。
“懿,你不喜欢我了吗?还是有喜欢的人了?”
素裙如雪,肤如凝脂,发如墨,眉如黛,明眸皓齿,声线飘忽悠远缠绵。
这就是忻雪儿在他脑子里的十几年的模样,十几年后,表面上的她还是那个她,但内心的她是否还真的是原来的她,他心里无不打问号。
要说喜欢与不喜欢,这个根本是个没必要问的问题,如果他不喜欢她,那么他为什么还站在原地继续等?
呵,说道等,他又在等她什么呢?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他难道还在等她追上自己,等她将她完整的交给自己?
闭了闭眼,沉闷的吐出一口气,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抚慰伤口的工具,当年他和他让她无法抉择,现在她还是在他和他之间无法做出抉择。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继续等下去?喜欢下去?
“想什么呢?”古隽诘认真的开着车,听到他一声叹息,就知道他心里保准有事。
“没什么。”
颓废地靠在座椅上,一趟美国之行让他前所未有的觉得累:“老古,直接回樊家大宅。”
“什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