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火,是持续还是就此打住?
罗莉安静地坐在一旁,对于樊煜的家事,她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评头论足,只能装作哑巴当听众。
可能是正厅里的尴尬气氛显得太过拘谨,忻雪儿扬起天使般的容颜,偏头给了众人一个招牌式的迷人微笑:“uncel,aunt,你们不会生气了吧?”
忻雪儿的这句“不会生气了吧”简直犹如寒冷的冬天里的一暖暖阳,照射的人心温暖不已。
“呵呵,雪儿。”
冲忻雪儿比了一个大拇指,樊煜眼里全是赞许的表情,看的罗莉的心猛一阵刺痛。
抚上心口,感受胸腔内那颗跳动的心,是的,它还在跳动,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它跳得仍旧规律无常,还是难以跳月兑衰竭的可能。
眼前端坐的素雪衣裙的女孩应该就是他一直没有提及,但是却是总所周知的那个没有公开过的初恋吧。
没有猜疑,而是肯定,原因无他,只因他投给对方的那抹赞许是她从未见过也未曾得到过的,哪怕她在停尸间独自壮胆解剖尸体的时候他也没有传递给她一个赞扬的神情。
忻雪儿聪明,得体,更懂得去观察周遭的境况,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降临,而她却用简单的一句话将这场没有预兆的暴风雨逐渐化成了阴霾的**,随风而去,想下都下不下来。
“生气干什么?”
樊志恒久经商场,见惯了各种急转而下的场景,听惯了各种刺耳的话。
对于樊懿的装腔作势,他当是耳边飞过的一只蚊子,嗡嗡声虽然心烦,却又无伤大雅,只要它不叮他一口,他可以给它留一条活路。
“是啊,我们没生气。”
蒋怡拍了拍雪儿的手背,得媳妇如此,她也知足,即使这个媳妇不能成为二媳妇:“本来说好要在美国给你们订婚的,但是时间太紧,那边的案子也棘手,所以,你uncle还是决定等你们回国之后再办。”
“嗯嗯,一切都凭uncle做主。”
忻雪儿点了点头,笑脸盈盈地转头对上樊懿的眸子。
那双眸子里没有期待,只有冷漠,她曾经几次都试图去猜,但终究猜不透:“懿。”
没玩了?
樊懿双手交抱,宽肩靠上沙发靠背,微眯眼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弄得忻雪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手指绞着上等丝绸面料,忻雪儿垂下眼睑,声音里带着点点委屈:“你在生我的气么?”
很少看见樊懿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持以这种态度,哪怕在美国,他都没有表现的这么明显。
“大哥,别这样。”
别说忻雪儿很少见到樊懿如此神情,就连樊懿也没见到过几次,唯一一次能有记忆的还是在他收到华大的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被告知办理好了出国手续的那一天。
当时的他给他们全家的感觉就是这样,无所谓,随便,爱怎样就怎样。
即便作为他的弟弟问他能否让出雪儿的时候,他也是这么一个态度和神情,导致最后没有人问他出国是否愿意去,雪儿是否愿意让。
“不这样,那要怎样?”
樊懿偏头不解地问道,“一个不能把身与心都交给你的女人,你愿意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