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老公请蛋定 第七十一章 愤怒的人慌乱的心,我们不合适(万字大更)

作者 : 椰果布丁

接吻?!

他们在接吻!

罗莉的心里反复叫嚣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她想叫发不出声音来,想走又移不开脚步,整个身体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就那么傻傻的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莉莉?媲”

刚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回来的樊煜双手揣在白大褂口袋里,从电梯里出来转角走了几步,便看见病房门口的那抹白色背影。

樊煜不是很确定的叫了一句,门口的人在他的话音落地的刹那背脊明显一僵,动作不大,但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丫。

脚下步子匀速的往前移动,来到门口,站定,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分量之重,压得罗莉仿佛喘不过气。

“来了干嘛不进去?我哥和我……嫂子都在里面呢。”

说道嫂子这个称谓,樊煜原本温和的眸子不禁闪过一丝黯淡,那速度之快,要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那丝神情的变化。

“……”

进去?现在这个状况她应该抱着什么心态进去?

嘴唇微微蠕动,没有半丝声音发出来,双眼像失去焦距一样就那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莉莉?”

罗莉的表情有些怪,一双星眸里凝聚的水汽波光粼粼,好似一个眨眼,那些水汽便会凝聚成珠滚落下来,而她的嘴边却又挂着淡淡的笑,又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这不禁让樊煜的眉毛皱了起来。

“对不起,打扰了。”

莫名的一句对不起丢出来,罗莉转身就走,脚下步子快如飞,看的樊煜整个一个莫名其妙。

刚要推门,谁知手指还没碰到门面,房门大力的被里面的人给拉了开。

“罗莉!!!”

樊懿不顾樊煜诧异的眼神,推开挡在门口的人,一个箭步射了出去。

“懿!!!呜呜呜……”

忻雪儿歪倒在床上,泪水一个劲儿的往下流,手指拼命地抓住雪白的被褥:“懿,你回来……回来……呜呜……”

“……”

站在门口,樊煜像一尊雕塑一样默默地望着跪倒在床上哭的让人心痛的可人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早上他来看过雪儿,不都是好好的么?

“罗莉,你站住!”

罗莉冲到电梯前,身后的人紧随而后,手指疯狂地看着电梯按钮,当电梯门一开,她像兔子一样蹿了进去,门关上的刹那,她清楚地看见了樊懿气急败坏的神情。

按下数字1,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身体顺势没了力气,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靠在了能够折射出人影的电梯内墙上,

左眼,一滴液体不着痕迹的落了下来,滑过脸颊,冰凉的惊心。

木然地抬起手来,指尖触模上悬挂在下巴的那颗晶莹液体,嘴角讽刺的扯出一丝苦笑。

为了一个单恋了三年多的樊煜哭多少遍她都不觉得自己有多傻,可为了一个跟她没有多少交集的男人流泪,她真真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那个男人,跟自己很熟么?

不过是滚了三次床单而已,就熟的来她要相信他的那些骗人的鬼话?

熟的来她看见他跟别的女人接吻就无比恶心?

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现在除了希望电梯快一点到达一楼,快点离开这里,她眼不见为净之外别无其他想法。

樊懿心急火燎的站在电梯门口,看着那跳动的楼层数字,等待着还没有升上来的另一部电梯,他怒火满腔的快要爆炸了。

他妈的!

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墙壁上,再这样等下去他肯定自己会疯掉。

再一次看了一眼一直往下走的数字,来不及多想,拉开长腿,冲到了楼梯口,推开楼梯门,

像丢了魂似的三个台阶跨一步的跑了下去。

期间还在楼梯口撞到了一个端着盘子的护士,幸亏那护士抓着盘子的手端得稳,要不盘子里的那些个瓶瓶罐罐全体都得遭殃摔得粉碎。

站在电梯里的人和冲下楼梯的人无疑都是慌乱的,罗莉想快点离开,樊懿想快点追上。

这世上的事情也就那么的凑巧,电梯叮地一声刚一到达,罗莉跨出电梯埋头往医院大门口快速的走,而樊懿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冲到了一楼,推开楼梯门就往电梯门口跑。

他想在电梯门口拦下人做解释,可眼前一抹白色身影一闪而过,他刹车不及撞上了推着一名孕妇的活动床。

哐地一声人仰马翻,急救医生和护士纷纷被这突来的情况给吓的不轻,樊懿吃痛的咬牙,膝盖痛的有些发麻,但情况紧急,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追上罗莉解释清楚。

“罗……”

樊懿撑起身体准备站起来,膝盖骨一阵疼痛传来,痛的他额头冷汗直冒,再次坐到了地上,而前面那道白色身影连一点回头的迹象都没有,反倒越走越快,直到消失在门口。

“……”

疼痛还在继续,心却越发的跳动异常,她在生气,所以没有停下来听他解释的打算?

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能够静下心来想这些无聊的问题的时候,就算膝盖骨粉碎,他也要把她给追回来解释清楚。

樊懿想到这里把心一横牙一咬,撑起伟岸的身躯,甩了甩还痛的不轻的一条腿,然后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追。

“喂,你这人走路不长眼吗?你撞了我老婆就想跑,你给我站住!”

他刚跑了几步,身后响起一声极度愤怒的咆哮,仅是一个眨眼功夫,咆哮的人已经朝着他奔跑的方向扑了过去。

樊懿的后脑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就在那人即将要扑到他的后背上的时候,奔跑的双脚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身体猛然一转,那双焦急的眸子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惯有的一丝冰冷。

没有任何言语,就凭一个眼神,扑上来的人霎时感觉到了好似来自地、狱、召唤的恐惧。

来不及停止,眼看自己就要撞上眼前的人,不料他还没撞上,领口突然一紧,双脚逐渐离开了地面。

“你你您……”脚尖踮的老高,脖子上的力道渐渐加强,男人本来就矮小个子,戴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哪里是发怒后的樊懿的对手。

“我有把你老婆怎么样吗?再他妈跟我废话,你儿子都生出来了!”

说完,手上一个用力甩出,男人踉跄的往后倒退了几步,本来按照樊懿甩人的力道,至少会让对方坐到地上,然而眼前的小个子男人跟他无冤无仇,他甩人的力道自然而然的减轻了几分。

瞥了一眼被他动作吓得有些呆愣的小个子,心里叹息一声,撞人是他不对在先,作为孕妇家属找他麻烦也算正常。

掏出钱夹里的一张名片,二话不说直接塞到小个子的手里:“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你打电话给我。”

樊懿说完转身就走,放眼望去,门口以及距离门口十来米的地方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烦躁的抹了一把脸,罗莉在上班时间跑出医院相信她也跑不了多远,应该就在附近。

不是很确定,但也好过不去试的强。

樊懿带着自己的猜测,重新拉开步子,用以最快的速度奔出了医院。

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消失在医院门口,小个子眨了眨眼,好似做了一场梦一样惊悚,要不是手里的那张名片的存在,他根本不信现今这个社会还有如此好说话的富二代。

走出医院,罗莉显得很迷茫,自己一时冲动冲了出来,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她竟然不知道接下来她要去哪儿或者该去干什么。

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一遍一遍的响,她就像没听见一样任凭它继续在口袋中叫嚣,在这个时候能给她打电话的掰着手指头数也就那么一两个人,接与不接都就那么大一回事。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罗莉对某些事情是个极其想得开的人,好似天塌下来都跟她没多大关系,生死仅在一线之间,眨眼能生眨眼亦死,都是那么大回事。

默然地一步一步走上人行天桥的台阶,每走一步心都在往下沉一次,走到天桥顶端,抚上天桥围墙的栏杆,垂下眼睑,数着敲下飞快开过去的一辆又一辆汽车,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白痴到了这个地步。

樊懿跟谁在一起,和谁拥抱接吻跟她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刚刚在病房门口她被他们的举动惊得六魂出窍七魄离体简直可笑,脑子里陡然间跳出来的他的那句什么要她等他的话现在想来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怎么会去相信一个无赖的话?更何况他曾经还联合冷吟一起来欺骗了她。

呵,他是在拿她开涮,他就是在跟她开玩笑而已!

想到此,罗莉抬手把额前的头发往脑后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干的没有半丝恬液能够滋润,。

“白痴。”

看似简单的两个字,其实是她送给自己也是送给樊懿的。

送给自己,无疑是对自己轻信了樊懿的话而给予的嘲讽;送给樊懿,是她对樊懿太过的自信给予的讥讽。

谁说这个世上男人要求女人要等他就一定要等?

四天前她在听到他的那句等他的话的时候真以为自己会去等,到了现在,那就让那个男人的自信见鬼去吧,她真等下去才真正是个大白痴。

从医院里出来,樊懿一路跟着感觉在走,他不确定罗莉会去哪里,手里的手机就没有一刻空闲的一直在拨她的号,谁知每一次播出到最后都能听到那甜美且又机械的语音告诉他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无人接听!!!

KAO!

这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胆大了?

或许是急于找到她,樊懿俨然忘了罗莉的胆子本来就比他想象中的大,要不她敢在扑倒他上了他之后留下一张毛爷爷走人么?其后还装作不认识?

在他第18次拨号然后得到语音提示无人接听的时候,他终于失去了耐心,火大的看着手里那已经被打的电池微微发热的手机,胸口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不是担心砸了手机公司里的员工找不到他,他绝对会一甩手把手机给甩到马路中间去。

他妈的!!!

这是樊懿今天第二次爆粗,分贝一致,内容也完全一致,要说不一致的,估计就是那个情绪。

他这他妈的究竟是个什么情绪?

第一次爆粗是因为他追不上罗莉而气结,这一次爆粗是因为他找不到人而气愤。

气结和气愤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词,一个是堵得没话说,另一个是难以压制的愤怒。

“罗莉,别他妈的让我找到你!!!”

仍旧不死心的拨号,等待:“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The……”

19次,这是第19次他听见了一模一样的语音提示了。

罗莉,你真他妈的有种!!!

樊懿咬牙切齿强忍杀人的冲动对着湛蓝的天空翻了个大白眼,但是翻白眼有什么用,他除了默默地把手机从耳边移开,默默的解开衬衣领口的三颗纽扣,默默的抹了一把黑沉的脸默默地……

去他妈的默默!

终于,樊大少再也不做那所谓的绅士,心里月复诽,一脚踢上了天桥护栏。

皮鞋撞击护栏发出清脆的声响,气不顺的人烦躁的十分之不情愿的再一次默默地抬起眼……

什么是一眼万年,一眼就是永恒,碧色眸子像玻璃一样反射出来的影像,不就印证了这两句话的真实吗?

站在天桥之上,发丝随风飘逸的那个背影不正是他在找寻的女人吗?

他能骂一句嚓么?

卧槽二字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代替他心里的愤怒了,唯独那个嚓还能勉强吐露他的火气有多大。

一看见那个白色背影,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抬起脚,噔噔噔地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台阶上跑。

当他冲到天桥顶面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紧张一个人竟然可以让他心跳紊乱不成规律,满腔怒火无处发。

在他找到她的刹那,跳的异常剧烈的心不仅落回到了心房,就连那愤怒的火苗也奇迹般的熄灭了下去。

“罗莉?”

不知是真的心虚还是出于对她的埋怨,樊懿在叫出这么一声的时候声音里夹杂了前所未有的点点害怕。

何时有过害怕?

樊懿扪心自问,在他的三十年人生里还从未出现过害怕,就连在美国跟黑道上的人硬碰硬他也未表现出一丁点的害怕,而现在看见那落寞的背影,他居然产生了害怕。

呵,害怕……

嗤声讽笑,他在怕什么?

是怕她流着泪给他一个决然的转身从此不再理他?还是怕她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说她一切OK?

手心里渐渐溢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水,原本已经归位的心又一次突突地开始了猛烈的跳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桥上的行人一波又一波的与他们擦肩而过,桥下的红绿灯交替变换,

车流更是停了走走了挺,而桥上的两人就那么无声的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樊懿感觉到手心里的汗水已经干了,罗莉还是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对于一个本来就没有什么有耐心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煎熬。

樊懿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主,尤其是对于女人,像这种此地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他丫的能受得了多久?

当然,尚处在烦躁中的人再一次忘了他自身的沉默往往是憋死古隽诘的最厉害是武器,然而此刻,他却憋不死有着小强精神的罗莉。

不得不说在这世上啊,果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还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一物保准降一物。

“妞儿……”

她不理他难道他还不能主动理她啊?

在僵持了十几分钟之后,樊大少终于安奈不住了,走上前,伸手欲拉眼前的人的臂弯,声音放得极低:“你听我说好么?”

“非礼勿碰,男女授受不亲,樊大少请自重。”樊懿的手指刚碰上她的衣袖,罗莉忽而转身,面上带着甜甜的微笑,话是说的要多恭谦有多恭谦。

非礼勿碰?还男女授受不亲?

樊懿心想他这是该吐血好还是不吐血好?

“妞儿,我们有肌肤之亲,私密相接,该碰的不该碰的不是都碰了嘛,你说我哪儿没礼了?”

对于罗莉那别扭的樊大少三个字,樊懿忒么的觉得不爽,逼不得已他丫的再度变身无赖加流氓:“吃醋了?”吃你妹!

若是换成平日里那个没心没肺的罗莉,肯定会毫不客气的直接丢给他这么三个字,吃醋,吃毛线的醋,他的醋她丫不屑,

然而现在,面对正在跟自己叫着劲,生着气的罗莉来说,她连吃你妹三个字都懒得说,甚至没心情说。

狠狠咬着腮帮,眼睛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如果瞪眼能够把他给瞪出一个洞来,罗莉很肯定她真的会把流氓男人全身都瞪出一个又一个的洞。

“妞?”

再度唤了一声眼前的人,她的眼神空洞的有多么的令人骇然他不是没看见,他知道她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场景,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说过不会放手绝对不会放。

“樊大少说完了?”

罗莉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场,那冰冷仿佛竖立在两人之间的一道屏障,她用这道屏障在保护自己的领地不受他人的侵犯。

樊大少?这该死的称呼……

樊懿紧握了拳头,往前走了一步,而罗莉顺势往后退了一步,这情形让他真正感受到了她的冷漠有多么可怕。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事情不受她想的那样的,那该是哪样?

罗莉淡漠的扯开唇角,丢给樊懿一声讽刺的不能再讽刺的冷哼:“樊先生,你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前一秒跟自己滚床单,后一秒抱着其他女人亲吻,被逮住了还说的好似是自己冤枉了他,这样的男人真真让她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罗莉像在嫌弃什么脏东西一样脚下往后退了三步远,冷冷地扫了对方一眼,转身,走人,那果决的背影深深把樊懿给震慑的无法动弹。

他就知道,这女人的倔劲儿一旦上来了有多麻烦,该死的他怎么就忘了那里是医院,说她的地盘?

“罗莉,你别走。”

不再跟她开玩笑,樊懿两步跨到罗莉跟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先听我说完再盼我死刑行吗?”

他很少对一个女人这样,就算是雪儿他也没有这样过。

从来,他都觉得他所说的所做的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然而罗莉不一样,她在他的生活圈子里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对她的在乎,对她的解释已经超出了任何人。

“放手!”

突然被人抓住手腕,而且力道之大,这让她很不爽,声音冷的没有半丝温度,眸子更是犀利的可以秒杀了眼前的男人。

这小模样跟樊懿简直如出一辙,当他看见她眼里的那抹犀利的时候,差点误以为那是他自己。

“不放。”

说放手就放手,她罗莉当他樊大少是吃素的?

“混蛋,放手!”

感觉到男人的力道,罗莉紧皱了眉头,为了能够逃月兑他的钳制,另一只手奋力的拍了上去。

“……”

看着她咬牙一下又一下打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每打一下他的眉梢不禁皱一分,这白痴女人难道不知道打人的时候自己也会很痛吗?

“罗莉,你再打我一下,信不信我立马在这里办了你!”

为了不让她再作践到她自己的手,樊懿故意拿话威胁,与此同时抓住她手腕的大掌也顺带送了些力度。

“……”

樊懿的话一出,成功的阻止了罗莉还想继续拍下来的手,小脸气的惨白,胸口剧烈起伏。

“你敢!!!”在这里办了她?这是人话么?

罗莉越想越气,气到最后紧握拳头的手指关节泛白,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她似乎也不知道疼。

该死的!

眼光不经意间瞥见被他抓住的那只手的掌心有些许暗红印记,樊懿低咒一声手上力道瞬间加大。

“樊懿,你放手,很痛!”

没想过这男人会变态到这个地步,竟然拿她的手腕来撒气。

“你也知道痛么?!难道看见你这样我就不痛!”

樊懿愤怒瞪着眼前的小女人,难道就只有她自己知道痛而他就不知道痛?

看见她掌心的那些自虐的印子,他不比她好过多少。

“……”

他在说什么?

他说他痛?!

罗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被震慑了一把,一时之间茫然无措。

见罗莉只知道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樊懿紧抿的唇线悄然的掀起了一丝若隐若现的弧度。

握着罗莉手腕的手掌慢慢松了开来,五指覆上她的手背,拇指慢慢滑入她的掌心,指尖翘起她紧握的四指,看着那几个深浅不一的红印,眼里闪过一丝疼惜。

要再用力一点,皮肤表层就该破了,指尖就会真的掐进肉里去,那得有多痛!

这个傻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

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放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地勾住了她的细腰,轻轻一个用力,娇小的身板顺势被他给拥进了怀里。

嗅着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下巴枕上肩头,眼皮缓缓地闭上,这个女人真的傻到了他无法抗拒的地步。

圈在腰肢上的手臂逐渐收缩了包围圈,越圈越紧,假如有可能,他想生生地勒断那脆弱的骨头,将她的身体完全融入自己的骨血里去。

“傻妞。”

樊懿的一个轻声叹息将傻愣的人成功拉了回来,眨巴了两下迷茫的眼睛,她怎么又被这个男人给蛊惑了?

“放开我!”

罗莉抬起双手放在两人紧贴的胸膛之间,她想要隔开两人的距离:“樊懿,你别那么无耻可以吗?”

“不可以。”

压根不用思考,樊懿简单的三个字径直回复了罗莉,气的罗莉两眼翻白:“你丫混蛋!放开!”

罗莉一边让他放开自己,一边想办法自我解围,用手分不开两人那就用脚,只见她眼睛一眯,抬脚就往下踩。

话说她今天在上班,上班肯定不会穿运动鞋,高跟鞋是上班时必穿的,那跟可是最有力的杀伤武器。

一脚下去,没听见樊懿的声音,反倒听见罗莉口里发出的嘶嘶声。

“噗嗤……”

对罗莉的那点小伎俩,樊懿可以说是心知肚明,当他一感觉到怀里的人扭动腰肢逃不开他的束缚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会使出这么一个招来。

“疼吗?”

松开怀抱,低头看了一眼某人正在上下杵地的一只脚。

“不疼。”

即便疼的小腿发麻,罗莉也不会傻不拉几顺着他的话回答一句疼。

“哎……”

樊懿无奈地叹口气,最终还是蹲了下去,双手触上那只因为没有踢到他反被硬邦邦的地面给收拾了一顿的小脚:“你扶住栏杆,然后月兑掉鞋子,我看看。”

“你怎么不去死?”

月兑鞋给她看?他当她是白痴么?

猛然掰开扶住她小腿的手指,罗莉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蹦老远:“樊懿,麻烦你搞清楚,我跟你没多大关系,别再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需要!”

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会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柔情的话就热泪盈眶感激涕零,正如罗莉一样,她不会因为樊懿刚才说的那句什么他心痛的话而把她看见的事实和想好的对策给一笔抹消掉。

“罗莉,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对她承诺她说他是骗子,他对她好她说是假慈悲,这也不对那也不行,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樊懿虽然在樊家不受父母太多的关爱,但也没有受过任何人给的委屈,对于女人给的委屈,那更是少之又少。

现下罗莉对他保持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他只当他是没解释清楚,好吧,男人么,没必要跟女人一般计较,他猜她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他的一个解释:“我跟雪儿不是你看见的那样。没有主动亲她,是她亲我的,我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够了,樊大少,别再在我面前提你和雪儿!”

罗莉突然脸色一变,声音陡然抬高了八倍,黑珍珠般的眸子没有她不习惯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本来她已经想的够透彻了,她和樊懿两个原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人走在一起就是一种错,她不想再把错误继续下去,所以,她不生他和雪儿的气,只想跟他保持距离划清界线。

“樊大少,对于你们两个是接吻也好,还是上床也好,都跟我没关系!麻烦你,不要再这么孔雀的来跟我解释不必要的解释!”

罗莉的变化太快,快的樊懿完全招架不住。

“什么叫跟你没关系?怎么会跟你没关系?如果真的没有关系,那么……”

“你烦不烦?我的话难道你没听清楚?”罗莉不等樊懿说完,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

“罗莉?”

不是很确信自己听见的,樊懿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答应过我要等我的,为什么……”

“没那么多为什么。”

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给他的眼神仿佛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一样冷漠的能够结成冰。

梳理了一下头发,也许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些不近人情,罗莉扯了扯绷得僵硬的嘴角讪笑:“如果非要问个为什么,那只能是我们两个不合适。”

“谁说不合适?我觉得……”

乍听不合适三个字,樊懿浑身血液逆流,见鬼的不合适,去他妈的不合适,他说合适就合适,可是,罗莉眼神里的蔑视代表了什么含义?

想说的话卡在吼间,隐忍的难受,他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跟雪儿接吻,不,具体来说是雪儿主动吻了他,而不是他主动吻她。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跟罗莉说的每一句话,他要她等她不是开玩笑,要她嫁给他更不是天方夜谭,他也能够从罗莉的眼睛里看出她并不讨厌他,也不拒绝他。

他以为处理好自己和雪儿之间的事情就能够去兑现自己的诺言,谁知在病房里,自杀未遂的雪儿会要求他抱一抱她,她说仅仅就想要他一个拥抱而已,就算分手,也要开心的分手。

忻琰的话盘旋在脑子里,琰叔是他这辈子尊敬的几个人中的一个,他不能只顾自己而去伤害一个对女儿疼爱的父亲。

所以,他答应了雪儿的要求,同意抱一抱他,可那个吻,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可以这么说,雪儿刚吻上他的嘴唇,罗莉就应该已经站在了门口,而且目睹了一切,因而……

“妞,别跟我说不合适好么?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我的事情,然后回来娶你。”

像是承诺,又像是妥协,柔软的声音里更多的夹杂了放下一切尊严的乞求。

樊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罗莉的蔑视他看了很不舒服,他就想着她能够还像几天前那样相信他。

“别,樊大少,你要娶的人不是我,而是躺在VIP308里面的那位千金大小姐。我觉得你们两个,真的很合适。”

罗莉收起了眼里蔑视,换上了淡淡的微笑,说着话,一点一点的倒退,直到她觉得退到樊懿伸手抓不到她的位置才停下。

“樊懿,对你,我想我也该说一句谢谢。”

帝豪娱乐会所里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他或许栽在了别的男人的手里,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谢谢他:“以后,我们各走各的道,再无任何关系。”

说决绝,罗莉比樊懿还来得绝,说狠,她同样逼他还会狠。

“妞,你别走!”

看着那道白色身影转过身,不带半分犹豫,樊懿的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

呼……

是他没处理好还是他把她逼得太紧?

不知道,不知道,他一点也不知道,或许,他不该这样,该给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才对。

罗莉走下天桥,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一样一点支撑力道都没有,颓然地扶住天桥护栏,她忽然觉得好累。头靠在手背上,缓缓地闭上眼睛。

十分钟,只要十分钟,休息一下就好。

罗莉自我安慰着自己,身与心都在慢慢放松着,然,身后突然出现的一道声音却不给她这样的安宁。

“哟,女人,本少以为都快记不住你的味道了,没想到啊,一见到你我就又想起来了。”

“……”

心,猛然一跳,眼睛豁然睁开,眸子里映射出一张五官精致的脸庞,一只硕大的墨镜遮了他大半张脸,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你是?”

罗莉微微皱起了眉头,她不记得认识这个给人感觉不怎么舒服的男人。

“呵,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男人摘下墨镜,一双鹰鹫般的眸子带着几丝寒意,嘴角邪肆的上扬:“本少大名荣瑜,罗医生可否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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