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白漫漫脚下一个踉跄径直扑到了办公桌上,胸口撞击上桌子边缘的刹那,她回头愤怒地将身后的男人给死瞪了十来秒,心里更是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尼玛的臭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害的她被桌子磕的胸闷气短,好不难受。
笃、笃、笃。
三声笔头杵在桌面上的声音,樊懿冰冷的声音紧跟而来:“有事?媲”
“……”
随着声音的落地,白漫漫背脊一僵,这人来自南极么,声音怎么这么冷丫?
趴在桌上的身子没有动,黑白分明的眸子顺着眼前的笔头一点一点的往上移动。
当黑珍珠对上碧波寒潭的刹那,白漫漫倒吸一口冷气,上半身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弹跳起来,接连倒退了四五步,手指指着那声音来源的鼻尖紧张的有些结巴:“你你你就是樊懿?”
樊懿她确切来说不认识,就凭她在进入AK前扔掉的那张调查表上的照片,白漫漫在见到真人的时候还是不那么确定。
毕竟调查表上是白纸黑字的照片,丝毫没有什么杀伤力,而真人是活生生的人,单凭他的那双碧色眸子就足可以把白漫漫这种小猫咪给秒杀的连渣都不剩,更别说他再冷声开口问个话。
“嗯?”
好吧,请原谅樊大少是个超级大忙人,他能有心把罗莉那种小虾米给记住已经算很难得了,至于罗莉身边的阿猫阿狗神马的,只要对他没有半分威胁的,全部忽略不计,自动划为死人范畴。
“……”
咕咚!
白漫漫狠狠地吞了一大口唾液,说个话不是冷死人就是哼一个字,尼玛的这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老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丫泡妞泡到兄弟头上来了?”
古隽诘踩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踱了进来,双手揣在裤袋里,一双黑沉的眸子带着三分不屑七分黯淡。
“……”
他没听错吧?老古的意思是说他这只兔子吃了窝边草?还什么泡妞到他古隽诘头上了?
樊懿一张英俊的脸庞瞬间黑的可以滴出墨来:“古隽诘,你眼瞎啊?”
“谁他妈眼瞎了?”
古隽诘张口就是呛死人的话,至于他这股无名火到底是从何说起,估计只有天知道。
“给你三秒说清楚。”
丢下手里的签字笔,樊懿看着腕表开始计时:“一,……”
“你给我三分钟都说不清楚。”
三秒?老樊当他是天才啊?
古隽诘解开西装外套上的纽扣,抽出办公桌下的皮椅坐了下来,单腿一抬,双腿交叠而放,目不斜视的盯着樊懿,那表情俨然一副欠了他好几百万没有还似的,整个一个欠揍。
“……”
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古隽诘就是典型的例子。
樊懿阖上文件夹,碧色眸子微眯,满脑门的纠结官司:“吃错药了?”
“不敢。”古隽诘阴阳怪气的说道。
“……”
如果说这样古隽诘还不是属于吃错药了,那他樊懿两个字拿来倒过来写。
“二位,麻烦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啊。”
被划归为死人行列的人终于在眼前两大极品帅哥过了三招之后忍不住地开口了,然,她的一句话非常之成功的吸引了某人的注意力。
只见樊懿那凛冽的眼神迅速一扫,犹如探照灯一样射了过来,盯得白漫漫心肝一颤,差点一坐到地上去。
樊懿惯用此地无声胜有声的计量,手指一勾,小白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条哈士奇,摇着尾巴听命地踱到了办公桌前面,那乖巧的模样唬得旁边的古隽诘一愣一愣的。
“老樊,你干嘛……”
古隽诘刚要伸手把白漫漫给拽回来,却不想樊懿比他更快一步。
哗——
办公桌上的笔筒相框电话等全数被扫到一边,眼睁睁看着玻璃水晶饰品滚到桌沿然后呈自由落体往地上落。
“哎哟,玻璃水晶!”
古隽诘退开皮椅,伸手就去抓那即将要落地的饰品,咚地一声闷响,伟岸的身躯倒在地上,饰品安然的被他给抱在怀里。
呼~
轻松地吐气,嘴角缓缓勾起弧度:“丫的,你他妈的……”喜形还没来得及于色,勾起的弧度缓缓僵硬的收回,“你们……在干嘛?!”
眼前,千年妖孽樊大少正把哈士奇小白给压在身下,鼻尖沿着她的脸颊一路吻了下来,放在她大腿外侧的手掌还不规矩朝着大腿根部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话说白漫漫今天穿的是什么呢?那是一套及膝的碎花连衣裙。
再说白漫漫当时的反应是个什么样呢?她直接的被大少突来的动作给吓的傻掉了。
虽说白漫漫炸毛起来就像一只小母狮,可
樊懿的动作不动神色的将倒在地上的人给刺激的浑身血液沸腾,拍案而起,随手安置好饰品,伸手一提,樊懿便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给甩了出去。
“老樊,你他妈的饥不择食也要看对人!她是我的女人嗳,你要饿的发慌到夜店里去找,那里空虚寂寞冷的女人多了去了!”
古隽诘一边吼一边用手指指着樊懿的鼻尖,双眼喷火,头顶冒烟,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跟樊懿说过话。
“呵。”
樊懿模着嘴唇,鼻子里发出一声讽刺的冷笑:“我以为你古隽诘真的吃错药了,现在看来,不是吃错药,而是病的不轻呐。”
“你他妈的没完了?”
古隽诘双眼狠瞪着自己的好友,双手抱住白漫漫的肩头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像捍卫自己的领地一样昂起头,无声的挑衅。
“喂,放开我啦。”
莫名其妙被人给压在身下,然后又莫名其妙被人给轻薄,再来又莫名其妙被人给禁锢在怀里,白漫漫超级不爽,古隽诘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蹿入她的鼻翼,使得她短路的神经霎时恢复了顺畅。
恢复顺畅之后的人哪里还能够容得下古某人的无礼行为,白漫漫在他怀里奋力的挣扎,期间不忘手掐脚踹:“流氓,放开我,你丫再不放,当心变阳痿!”
“女人,你他妈给我闭嘴!!!”
在这个时候古隽诘真想把白漫漫这傻妞的脑瓜子给打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人脑还是豆腐渣,难道她看不出动向吗?老樊那家伙他……
一想起一分钟前的状况,他就气不顺,到底为毛会气不顺,他现在没工夫去想,眼下他只想跟樊懿把白漫漫这女人的归属问题给弄清楚,免得某些人饥不择食乱抢食。
看着两人的互动,樊懿双手交抱斜靠在办公桌边缘,一副大爷我他妈真服了你们的轻松表情:“闹够没?”
“谁有闲工夫跟你闹!”
闹够没?他有闹吗?摆明就是他樊懿闲来无事蛋疼的慌!
“姓古的,你放开我!我也没闲工夫跟你闹!”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白漫漫方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你别耽误一个孕妇行吗?”
“你他妈……”
说道孕妇,古隽诘突然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没了斗志,搂住白漫漫肩头的手也跟着松了开来。
同一时间樊懿的反应不比古隽诘的反应小多少,精锐的眸子从头到脚把白漫漫给打量个遍,全身流动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都停止了流动。
“孕妇?!”
得到解月兑,白漫漫一蹦三跳迅速离开了他的禁锢地,一头扎到了樊懿跟前。
不容分手,手指指着他的鼻尖,气焰异常嚣张:“姓樊的,我可告诉你,你必须负责。”
“我什么时候碰过你?!”负责?他能问一句从何说起吗?
“樊懿!”
看见樊懿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古隽诘低吼一声嗖地一声像枚导弹一样射到了他的跟前,双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往自己面前一提,眸子里的火星昭然若示。
他压根就不相信樊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敢作敢当不是他们两人的座右铭吗?不是他们两人相同的性格吗?怎么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就没胆了?
“我警告你,你要敢不承认,我他妈弄死你!”
别怪古隽诘犯浑,要怪就怪他压不住他心头的那把无名邪火。
“放开!”
樊懿双手一掰,轻而易举地逃月兑了古隽诘的钳制,碧色眸子沉了几分,声音比先前更加冰冷:“古隽诘,你他妈的不相信我?这女人是谁我他妈的都不认识,我碰她干什么?依照你对我的了解,就她这这么平庸的姿色,火爆的脾气我能看上?”
KAO!
他再不济也不会是个女人就上吧?再说了,他三十年的处一招破,他还没找那可恶的女人负责,凭什么自己还要对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人负责啊?
“你TM才姿色平庸!”
别人说她脾气火爆,性格泼辣白漫漫都能忍受,但姿色平庸四个字她打死都不承认。
系花她当不了好歹也当了一年的班花吧,要不是后来林安安居上,她能连个花瓣都捞不到吗?
白漫漫越想越气,越想越怄,当气冲到脑门,再也冲不出去的时候,看似弱不经风的女人充分发挥了她泼辣彪悍的一面。
抬脚,鞋尖飞起,一高跟鞋踹上了口不择言的死男人,完了还不忘模模鼻子瘪嘴道:“偶麦雷迪嘎嘎,鞋尖不长眼,踢到了你小腿,我下次把它训练乖一点,谁要再说眼睛长到后颈窝上,直接让它踢老二,爆不死他!”
“……”古隽诘站在一边亲眼目睹了一切,打死他都不信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女人居然敢踢樊懿的小腿肚,下巴啊下巴,快点掉下来吧。
“……”抚上小腿,樊懿强忍着那股子钻心的疼,他记住她了,不过要先稳一稳,疼过这股劲再给她算总账。
“哼!”
白漫漫恨恨地甩下一个鼻音,背包一甩,转身走人。
“女人……”
樊懿岂能让她就这么轻易离开:“你给我说清楚!”
“说什么?”
手掌抚上门把手,白漫漫一脸茫然,眨巴了两下眼睛,实在是想不起来她该说清楚什么,于是乎摇摇头,转回头准备开门。
“白漫漫,你这风一阵雨一阵,没病吧?”
闭上嘴巴,古隽诘双眼半眯:“脑子秀逗了,来这里干嘛的都不知道么?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要不要负责你最好问……嗷……老樊你……”
还没说完,古隽诘像杀猪般的惨叫一声,捂住肚子蹲了下去。
搓了搓手肘,樊懿冷眼剜了他一刀:“你的嘴巴,我看需要拿封条封上。”
“无聊。”白漫漫懒得理会眼前两个活宝,旋转门把,门打开,也不知道是她产生了幻觉还是事实就是有一道白光闪过,砰地一声,办公室大门紧闭,门口的人面色难看的转过身来,眼里闪过一道又一道的凛冽。
“……”
幻觉了吧?
古隽诘只感觉白慢慢的眼睛就像迫击炮,目标已经瞄准,等待着最后指令,只要指令一下,他可以很肯定的是他和樊懿会被她机枪似的眼神给打成筛子。
“老樊……”
偷偷扯了扯樊懿的衣角,古隽诘用眼神示意,如果不行他们就立刻撤,眼前女人活生生非人类,惹不起,躲得起。
“白痴。”
一巴掌拍开扯住自己衣角的手,樊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直视白漫漫的眼睛:“想通了?”
“错,不是我想通了。”白漫漫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忽而指尖转向,再次指向了樊懿的鼻尖,“而是你,樊懿先生有没有想通。”
“我?”樊懿抬高声音反问,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有什么想不通的。
“是,就是你!”收回手指,白漫漫从背包里拿出B超影印件,坚定不移地走到了樊懿跟前,随后一掌将那张单薄的纸拍在了桌面上,“你自己看!”
什么东西?
樊懿眉头微蹙,拿起桌上的A4纸,疑惑的看了一眼白漫漫,而后才将视线转移到那张密密麻麻写着各类数据的纸页上。
视线一行一行的扫过,眸子里映射出黑色的字迹,当扫完最后一个字,樊懿抬起眼睛像个白痴一样抿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你想告诉我什么?”
“……”
白漫漫一个撅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知道是真无知还是装无知的男人,气愤地一把把影印件从他手里扯过来,指着其中的一个检测数据:“这里摆明写着阳性,你难道没看见?”
“阳性?”樊懿抿唇抱上双臂仍旧白痴的指着那个写着阳性而被他忽略的地方,“很正常。”
女人的妇科检查B超对他来说完全没看的必要:“行,你就直说吧,我什么时候把你给那个什么了,所以……”
“你眼拙啊?”
白漫漫气得吐血,把手里对折的单子打开,指着第一行的姓名,满胸腔都是火的咆哮开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罗莉,英文书写是LiLuo,我真怀疑你在美国是怎么混的,连最基本的姓名拼写难道都看不懂?”
调查表上说美国在美国呆了十二年,哈弗大学毕业,可他竟然来一个基本的名字都没看懂,白漫漫不得不怀疑他的学历。
“嘿嘿,老樊,亏你还在美国混了十几年哈。哈哈。”古隽诘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樊大少,一脸邪恶的笑。
“滚!”
被一个女人贬低已经够没面子了,没想到古隽诘还那么的不给面子,樊大少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炸毛了:“就算这样,那跟你这个孕妇有毛的关系!”
“……”
这男人究竟什么脑子?!
白漫漫气得胃疼,狠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要是孕妇我找你干毛?KAO,罗莉怎么就扑倒你这么个笨蛋男人了?敢做不敢当你算个毛的男人!”
“我怎么不算男人了?咋么不敢当了?她扑了本大少,要说不负责的是她而不是我!白痴女人,麻烦你搞清楚再来乱吠!”
“吠你妹!你当老娘是狗啊!”
白漫漫再也压不住胸中那把火了,往前一个跨步,一手从笔筒里抓起了一只签字笔,弹开笔帽,借助上半身力气,眨眼便把樊懿给压在了身下。
“女人,你敢!”
眼见鼻尖就是对准了他的眼睛,樊懿眼疾手快在半空中截住了白漫漫的手腕,怒不可歇:“起来!”
“要本小姐起来可以,你说,罗莉肚子里面的种你管不管?!”
愤怒起来的人都有一把力气,即便是女人也不例外。樊懿用力的阻止白漫漫往下戳的笔尖,他没想到这么娇小的女人力气竟然不输于一个男人:“老古,你他妈的见死不救啊,把她拉开!”
“哦,哦哦。”听见樊懿的吼声,一直处于看好戏的古隽诘点头,走过来握住白漫漫的手腕,边拉边笑,“行了,白医生,你这样自毁医生形象,说出去让人笑话。”
“你才让人笑话!”
白漫漫忽然一个转身,飞起一脚踢了过去,那动作之快,速度惊人,古隽诘那张帅气的脸庞瞬间扭曲,双手捂住了,脸色呈现猪肝色。
“嗷,女人,你还真敢踢啊……”他家亲爱的老二啊,好痛啊。
“活该!”
从她今天一进AK就开始倒霉,现在一脚踢了,她心里稍微痛快点。
“你,樊懿,我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否则,罗莉肚子里的种由我亲自解决!到时候你别说我没通知你!”
三天,是最大的极限,过了三天,她保不准沈医生会去跟院长说,到时候小萝莉不死都得月兑层皮,她不想看见自己的姐妹儿难过。
……
白漫漫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樊懿和古隽诘一直没有离开过总裁办公室半步。
望着坐在老板椅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的人,古隽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再想到他马上就要跟忻雪儿结婚了,作为好友的自己更加不知道如何说。
“老古。”
又不知过了多半晌,樊懿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的叫了一句。
“在。”
这个时候,古隽诘没心思跟樊懿开玩笑,他等着他拿定主意。
“那个白漫漫是罗莉的好友,你上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们跟她见过的。”樊懿指了指门口方向,木然地说道。
“我知道。我在楼下看见她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哦。”收回手指,樊懿闭上了眼睛,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我没上过她,也对兄弟的女人不感兴趣,不过你跟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呃?”
要说什么时候开始的,请问,他跟她开始过么?啊?啊啊!
古隽诘的脸色慢慢变成了黑色,再从黑色变成了绿色,又从绿色变成了红色,一张老脸千年难遇的居然刮出了一点血色,幸好樊懿只顾着发呆没时间关注他,要不他肯定没脸见人了。
“那……”
“嘁,压根就没半毛钱的关系吧。”
凭他对古隽诘的了解,不可能随便说哪个女人是他的女人,今天虽然闹了一个乌龙,不过他还是或多或少猜到了几分:“你春鸾心动了?”
或许用这么四个字来形容一个男人不合适,不过对于同属于妖孽的古隽诘来说,无伤大雅。
“动你的大头鬼啊!”
到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古隽诘简直不得不竖起大拇指夸赞他,高,实在是高。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收回注视着天花板的视线,转而对上了古隽诘的眼睛,嘴角上扬,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
“老樊,你别再装的跟个没事人似的,你骗得了我难道还偏的了你自己的心?”
古隽诘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里迸射出了一簇愤然火花,他不相信樊懿真的有心娶忻雪儿为妻,即便是为了樊忻两家继续交好。
“呼,骗不了我也没办法。”樊懿收回视线,重又靠上了皮椅椅背,模着额头,露出他毕生最恨的无奈。
“究竟为什么?忻雪儿在对罗莉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很庆幸你还没娶她做老婆,怎么会短短几天,你就答应了这桩你不想的婚事?”
古隽诘对这件事一直想不通,按照他对樊懿的了解,只要樊懿说了不字的事情往往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但在这件事上,他没想到樊懿会出尔反尔无条件妥协了。
“为什么?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罗莉会变得那么快!”
“罗莉?!”古隽诘震惊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罗莉,因为她不要我了,还说什么祝福我跟雪儿白头偕老。呵,我的真心被她践踏的一文不值,你说,我为什么就不成全她?”
说道罗莉,他的心说不出是个什么想法,只知道罗莉在两次推开他的时候,他的心就好像停止了跳动。
“就打算这样放手了?”这个可不是他认识的樊懿,“你打算给樊煜创造机会?现在我敢打赌正是罗莉最难熬的时候,如果樊煜见缝插针,那么你是不是更要成全?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和心血就这样白费?”
凝神地看了古隽诘好几秒,樊懿缓慢地开口:“你的意思是……”
啪!
古隽诘双手猛然一拍桌子,盛气凌人,双眼冒光,吼间发出一个简单却极具有分量的字:“追!!!”
“追?!”樊懿不肯定的反问了一句,眼里渐渐覆上一层兴奋。
“追!!!”没错,他要的就是樊懿的兴奋,古隽诘点了个头,眼里的光泽更加明亮。
“好,追!她是我女人,凭什么带着我的种嫁别人,就算樊煜也TM不行!”樊懿豁然站了起来,一圈砸在办公桌上,眼里的兴奋已经变成了惯有的自信。
“对嘛!”只要老樊有动力,他可以效犬马之劳。
“那……”
扫了一眼办公室,樊懿拍了拍古隽诘的肩头:“老古,辛苦你了,哥们儿追老婆去了,拜拜。”
“KAO!重色轻友。”
樊懿说完就大步流星往门口走,古隽诘反应慢半拍,等他反应过来,办公室大门开了又关,气得他对着大门干瞪眼。
不过想到老樊要去追罗莉,他心情又莫名好了起来,对着空中一记挥拳:“哥们儿,加油,兄弟的幸福……”
幸福?还是性福啊?
额,这东东挺纠结,还是不要想的好,越想啊,他就又不得不生气了,那该死的女人竟然踢他老二,他不把她的皮给扒了,他丫的古隽诘三个字倒过来写!
“阿嚏!”
白漫漫揉了揉鼻头,模了模额头,没发烧啊,冷不防的怎么会感觉背脊发寒,还打喷嚏呢,好奇怪。
“小白,我们收拾收拾,然后……”罗莉比划了两个手指,意思是走人。
白漫漫点了点头,月兑下白大褂,走进诊断室里间,挂在门后。
“小萝莉,董老还不不知道你的事情吧啊?”扬了扬头,没看见董彦玺进来,白漫漫压着嗓子问道。
“他要知道了,我还不是死定了。”这么简单的问题小白都在问,罗莉瘪嘴丢给她一个大白眼,“好了,走吧,我肚子饿了。”
“矮油,这有孩子就是不一样哦,刚下班就闹着饿了,啧啧,典型一吃货。”
白漫漫瞅着罗莉平坦的小月复直摇头,想她们两就够能吃的了,没想到这个小东西更胜一筹。
“我勒个去,你找死啊!”
罗莉轻轻捶了一下她的肩头,做贼心虚的望了望门口,还好董彦玺没有听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OK啦,我已经找死过了还怕毛啊。”
前半句白漫漫说的很义气,后半句她说的忒没骨气,不过后半句罗莉没听见,因为她说的很小声很小声,小声的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夕阳带着西下太阳还没有散尽的炙热,正是绽放的最绚丽的时候。
罗莉挽着白漫漫的手走出医院门口,虽然已经过了六点,但霞光还是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每天都这样,真烦。”
罗莉嘀咕了一句,白漫漫立马打趣:“什么烦,我看是某人怀了宝宝变得古怪了才对。”
“小白同志,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啊,我虽然是怀着宝宝,可是,我还是跟以前一个样。”
“哟,是吗?那为毛连夕阳都让你烦了呢?这夕阳啊,那是大自然必有的景象,你跟我奈何不了它半厘。”
“你干嘛呢?成心找抽是吧,是吧是吧?”
罗莉跟白漫漫边走边斗着嘴,反正下班后也没什么事,趁着去吃饭的空荡斗斗嘴那也不错。
“哎,苍天啊,快收了这女银吧,我太受不了她了。”
“大地啊,快把小白给活埋了吧,我也受不了她了。各种烦。”
“卧槽,罗莉,你丫找抽是不?”
“你舍得抽吗?我可告诉你,我现在可是国宝级的……”
“国宝级的傻妞,好牛不见。”
罗莉和白漫漫继续旁若无人的斗,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穿过嘈杂传进耳朵,震慑的人心忍不住的一颤,他怎么来了?
“哇~~这谁啊!”
白漫漫也听见了樊懿的声音,故作好奇的转过身来,那小模样看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
偷偷的给樊懿眨眼:“小萝莉,你们……认识?”
噗……
看着白漫漫那夸张的表情,樊懿憋笑,不得不说罗莉的朋友不做演员做个医生真是浪费人才。
“小白!”用力地拉了一把白漫漫的手臂,罗莉磨牙霍霍,低声警告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行了,走。”
罗莉最后三个字说的格外大声,好似故意说给樊懿听的。
“走去哪儿啊?矮油,吃饭在那边,不是这边!”白漫漫分别比划了前后两个方向,眼睛盯着罗莉,手却伸到身后给樊懿频繁的打着手势。
模了模鼻头,樊懿表示了解。
默不作声走上前,对着白漫漫歉意的一个点头:“请问我可以借你朋友用用么?”
“啊,当……”
白漫漫嘴里的「然」字还没出口,手臂第二次被罗莉给狠拽了一把,并且惨遭指甲招待,痛的她龇牙咧嘴倒吸凉气:“罗莉!”
她这帮忙的怎么那么惨啊?
“我听着呢,没聋!”白漫漫用什么口气跟她说话,她就用什么口气还回去,反正她们两人窝里斗了十几年,早就不分彼此了。
“妞……”
樊懿刚开口,罗莉立马抬手阻止:“嗳,先生,这里是医院门口,如果你要看病请去挂号,有值班医生在,恕本医生不奉陪了。”
“可我不看医生,我看的是你,以及……”瞄了一眼她平坦的小月复,那里,有他们的孩子,在刚知道的时候要说他没有震惊那是骗人的,“我们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