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你说你是准备去跟董老道歉呢还是不道歉呢?”
蹂躏着手里的阿狸抱枕,白漫漫坐在床边,眼里闪过狡黠的光泽。
这阿狸啊,她太久没有蹂躏了,今天蹂躏起来的感觉真忒么的好。
白漫漫把阿狸给想象成罗莉,指尖左戳戳它的眼睛,右戳戳它的鼻子,戳着戳着她还戳兴奋了。
靠在床头上的人儿一看她如此这般对待那可爱的红色阿狸,心尖尖都在痛。
哦,当真不是她白漫漫的抱枕,她就可以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是吧媲?
“喂,白漫漫同志,麻烦你爪子留情。”
终于,罗小妞再也受不了她家阿狸被坏人虐待了,眼皮一翻,爪子一伸,成功将某人手里的抱枕给解救了回来。
顺着阿狸的绒毛,罗莉心疼的那个小模样简直无以言表:“狸啊,你干妈太无耻了,竟然连这么幼小的你都不放过,可怜见的。”
“……”
白漫漫看着罗莉手上的动作,听着她嘴里冒出来的话语,她十二万分的想要恳请的说一句:天啊,收了这神经病吧!
“究竟谁是我干儿子?如果阿狸是,那你肚子里的是虾米?”
用力的坐了一下下面的床,白漫漫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罗莉,然后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模上罗莉的肚子。
“嘿,干妈啊,别气哈,阿狸是你干儿子,我肚子里的那个也是你的干儿子,反正,你这辈子赖不掉了。”覆上白漫漫的手,罗莉轻盈的笑。
“得了吧,你想让我赖,也得看看有木有机会啊。你说是吧,宝宝?”
白漫漫打趣的跟罗莉肚子里的宝宝对话,这一次的绑架真是好险,现在想来都还心有余悸。
要是罗莉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估计樊懿会很难受,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估计罗莉会哭死。
“呵呵,他哪里听得见你说的啊。你我都是医生耶,一个月的宝宝能发育到哪个地步难道你不知道。嘁~”
罗莉对白漫漫这种白痴的对话方式嗤之以鼻,宝宝才二十多天,完全就还是个孕囊,最多豌豆大小,哪里听得见她说的话,真真无语。
“哎哟,罗莉,我真觉得你丫太过现实主义了,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幻想呢?”
白漫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白痴的:“人生在世,没有幻想那会很无聊。”
“好啦好啦,知道啦,我幻想就是了嘛。”
罗莉高举白旗算是彻底败给她了:“呃,对了,我妈知道吗?”
“知道什么?”
罗莉思维换的太快,白漫漫来不及跟上她的节奏:“当然是宝宝的事情啦,要是知道,我估计我死定了。”
“放心放心。”听着罗莉这么说,白漫漫回味过来,“贾医生那里我早帮你搞定了,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哦,那就好。”
只要女王陛下现在不知道,她还可以继续瞒天过海一段时间,等到显怀的时候,就算她妈打断她的腿,估计也不会让她做手术拿掉。
“咳。”
门口,轻声的咳嗽声音响起,一身休闲装的男人单手插在裤袋里,模样看起来潇洒不羁,再仔细看,垂放在大腿外侧的另一只手里拧了一只水壶,这模样看起来就……
“哎呀,樊护工,你来啦。”白漫漫不怕死的点头哈腰,叫的那个顺溜。
听见她对自己的称呼,樊懿嘴角往上抽了又抽,这丫的女人太欠抽了,要不是看在他女人的面子上,他保准抽她一顿。
“我说白医生,你是男科医生对吧?”
樊懿走进房间,来到床头柜旁边,拿起水杯给罗莉倒了半杯水。双手捧住水杯,递到罗莉跟前:“老婆大人,喝水。”
从罗莉醒过来的那一刻开始,樊懿张口闭口都叫她老婆。
罗莉试图阻止过,可他嘴里答应着不叫了不叫了,结果不到三秒又叫上了。这么一来二去,罗莉也懒得去阻止了,樊懿也放胆子叫开了。
接过水杯,罗莉低头就想喝一口,不料嘴唇还没碰到杯口,樊懿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老婆,当心烫。”
说完,凑近,对着杯口呼呼的吹了吹:“好了,现在可以喝了。”
“樊懿,你要不要这样比我妈还麻烦?”
罗莉心道不就喝口水么?她又不是三岁小孩,烫与不烫她难道还不知道啊?
“咦~~你俩要这么故意肉麻么?看的我满胳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坐在床边被自动划归为隐形人行列的白漫漫对樊懿无视自己存在,还特意在她跟前卖弄他的柔情,她很不屑的发出了一声鄙夷。
“一层鸡皮疙瘩就受不了了?我跟我老婆恩爱你羡慕嫉妒恨啊!”
樊懿站直身体,眉头一挑,眸光一闪,恶狠狠的咬牙,看的白漫漫胸腔里的一颗小红心不免咯噔地猛跳了一下。
“谁说男科医生不能留守外科病人啊。”
虽然有些模不准樊懿的命脉,但白漫漫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公认的火爆娘子军啊,眼看形势不对,立马转向又转弯。
话题啊,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给绕回了起始点,真真是牛掰中的战斗机。
“是啊是啊,没人说不行。”
樊懿笑的活月兑月兑像只千年老狐狸,看来他是很久没有施展妖孽之术了,月复黑二字怎么表现都快要忘了,这个时间点正好让他试试久不用之功力。
“嗯嗯,看你就是懂行情的人啦。”
白漫漫点了点头,双颊笑靥如花,双眼弯成一条线,这是她老人家的杀手锏,十个男人九个估计都招架不住。
“小白!”
罗莉在旁听着两人的一唱一和,再看樊懿那双含着三分邪肆七分诡异笑意的眸子,她不免为白漫漫担心。
依照她对樊懿和白漫漫的了解,相信纵然白漫漫有千年道行,但在樊懿的面前估计还不如他十年的道行深啊。
话说这硬碰硬的较量,月复黑对月复黑的比试,就连她自己这个公认的月复黑都玩不过千年老狐狸樊懿,没有太多月复黑因子护体的白漫漫能是樊懿的对手吗?
“我觉得吧你该回诊断室去了,董老一个人忙不过来。”为了白漫漫不被樊懿给一招打得灰飞烟灭,罗莉好心提醒。
然,白漫漫岂是那种鸵鸟性格的女人?罗莉越是给她找台阶下,她丫越是不领情,本来嘛,跟个男人斗嘴神马的又不吃亏,无非就是被人扣一顶女流氓或者母夜叉的帽子,她在高中就习惯了,现在么完全不在意。
用她白漫漫的一句话说那就是谁爱说啥就说去,老娘照样西边太阳东边雨,活的依旧潇洒。
“不用,董老今儿不忙,嘿嘿。”
白漫漫揉了揉鼻头,淡定的给了罗莉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对上樊懿的眼睛,抿唇会心一笑:“大少,你今天又不去公司啊?小萝莉都没事了,你也该回去了对吧?好啦好啦,你放心的把她交给我,然后呢,你就去AK报道吧。”
高,实在是高!
樊懿笑的淡淡然,对于白漫漫赶人的话他是真心生不起气来,原因嘛自然跟他妞有关。
“不用,AK好歹是我管辖,而且吧老樊家也是三大股东之首,偶尔一天两天不去公司相信也没人能有什么意见。”
“哦,原来如此。”尼玛的资本主义!
白漫漫表面笑的很开心,内心狠狠地鄙视了一把万恶的资本主义。
做老板的就不一样啊,今天可以为红颜放假一天,明天可以为博红颜一笑再休假一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等等都可以休假休假休假,无限制的休假。
可她们这些打工仔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被剥削劳动力不说,到头来弄不好还讨不了半点好处,这就是最本质的区分和待遇。
“嗳,我怎么觉得我和你探讨的话题有些跑题了?”
樊懿随手搬过来椅子坐在罗莉身边,抚了抚眉心:“这题似乎跑的还挺远。”
“好啦,樊懿。”
罗莉踢了踢被角,示意白漫漫最好还是离开她的病房为上上策,奈何啊奈何,这小白她跟罗莉一个轴脾气,永远都是拍不死的小强性格。
“没跑题啊,你问我答,很正常么,哪里跑题了。”
“哦~似乎的确是这样。”樊懿拍了一下掌心,“那我请问你一个男科医生干毛不去看着男性病人,非得看我妞啊?我妞是女人,没有鸟儿给你看!再说了,男科就该呆男科,没事别忘外科跑,你这样不分科别我投诉你!”
咔!
白漫漫的脑袋在樊懿的话音落地的瞬间华丽的宣告当机。
尼玛的这老男人不是闷***型的吗?
尼玛的调查资料上不是写着他一句话能说上十个字那简直是奇迹吗?
尼玛的他说话不是冻死人不偿命吗?
尼玛的现在这是什么状况谁能告诉她?
尼玛的……
尼他妹!
白漫漫炸毛了:“樊懿,你丫就是究竟是人是妖?是鬼是怪?”
“唔~这个问题还真没考虑过。”
樊懿若有所思的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头:“如果白医生你非得要我回答呢,那我想我首先肯定是人,然后肯定也是妖,至于鬼和怪么,哎,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你早说么。”
失望个屁!
白漫漫暗自在心里月复诽,黑珍珠般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想了半晌的功夫,才幽幽地吐出两个不轻不重的字眼来:“人妖!”
“……”
樊懿一张英俊的脸庞顺势染了一层墨:“白、漫、漫!!!”
“有!!!”白漫漫高声答道,顺带高高地举起了她的右手。
噗……
罗莉一口温水喷了出来:“咳咳,你们继续,我遁了。”
遁了?
意思是走人?
樊懿微眯双眼,看着罗莉撩被子下床的动作,他那个心啊肝啊脾啊胃啊肾啊,全数颤了一下。
长腿一伸,脚尖一垫地,颀长的身躯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长臂一搂一抱之间,罗莉双腿弯曲的坐到了床铺上,上半身被他抱得那叫一个结实。
“老婆,哪儿去?”
好听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低迷,萦绕的在她头顶盘旋两圈之后蹿入了她的耳朵。
“尿尿。”
罗莉回答的异常干脆,回答完之后才发现白漫漫还在,小脸不由的泛起了红晕。
“咳。”
白漫漫抱拳装作完全没听见似的咳嗽一声:“那个樊大少爷,我家女银要方便,麻烦你出门回避一下。”
“明白。”
樊懿嘴里答应手上却一点都没有松开罗莉的意思,抬眼,碧色眸子幽幽的闪着柔和的波光:“白医生,麻烦你先出去回避一下。”
“什么?”
白漫漫眼角猛抽,她没听错吧?
“我的意思是请你先出去,等我老婆解决完了内急你再进来,懂?”
樊懿单手扣上了罗莉的脑袋,使得她的小脸埋进自己的怀里。不用猜,他也晓得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小脸该是红的有多么的像猴。
“哈——啊?”
白漫漫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震惊的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要我说第三遍?”
樊懿收起了脸上的笑,能够让他说第二遍已经是个奇迹,至于第三遍么……
“懂,木有问题。”
白漫漫跳下病床,比了个OK的手势,像个机器人一样咯吱、咯吱地转过身去,再咯吱、咯吱地慢慢走出了病房。
“樊懿,你有病啊!”
听见病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罗莉挣扎着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整张小脸真的跟樊懿想象的一样,红的跟个猴没两样。
“哪儿有病啊,我还不是想你尽快解决。”樊懿笑了笑,弯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尿盆来。
“不是吧?你让我尿这里面?”罗莉瞪着尿盆俨然一副你别吓我的表情。
“有问题吗?”
撒尿不撒尿盆里,难道还撒床上?
当然,像这么弱智的问题樊懿他是不会问出口的,把尿盆放在地上,双手打横的将罗莉抱下了床:“来,咱们速度点,待会儿医生要来查房了。”
“不要啦。”
罗莉这会儿连耳根都在发烧:“我要去那边的厕所。”
VIP病房嘛,哪里会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啊,只是樊懿他干嘛不让她去卫生间里解决,非得用尿盆,她表示想不通啊想不通。
“你去那里我不放心,好啦,快点。”
樊懿说着伸手就去扒罗莉的裤子,罗莉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跳了一步,咚的一声,大腿撞上了铁架床,痛的她秀眉微皱。
“哎~我真服了你了。”
樊懿把罗莉拉过来,半弯腰给她揉了揉大腿:“不痛吧?”
“怎么不痛?哎呀,好啦,你别揉了,让我先解决***,要不尿裤子里了。”
罗莉抖了抖双腿,示意她现在真的很急很急,再耗下去肯定尿裤子里。
“嗯。”
鼻子里嗯出一个音节,樊懿手上动作快的惊人,罗莉还没反应过来,她忽然感觉一凉,她的裤子已经退到了膝盖处。
天啊,要不要这么惊悚?
“樊……”
“蹲下。”
樊懿几乎用命令的口吻把罗莉的双腿分开,对准尿盆让她蹲下来。
好嘛,事到如今她是想不尿都不行了。
罗莉眼一闭,心一横,牙一咬,不就撒个尿么,她还不信他看着她就撒不出来了。
等到她方便完,小手抬到头顶,挥舞了两下:“麻烦,卫生纸,谢谢……啊!樊懿,你干嘛?”
“别叫那么大声,我又没上你。”
樊懿轻柔的做着手上动作,给她擦拭干净之后,拍了拍她雪白的小,逗趣的笑了笑:“莉莉小朋友,尿尿完了,拉起你的裤裤,乖乖到床上等着哥哥啊。”
“我勒个去!老流氓一枚还自称哥哥,臭不要脸!”
罗莉快速的拉起裤子,腾地钻进了被子里,拉过来,蒙住,她发誓再也不要看见樊懿那张脸了,太难为情了。
看见罗莉害羞,樊懿心情大好。
他老婆,真可爱。
◇◇
露天咖啡馆,白色的凉棚仍旧像夏日一样支撑在头顶,支架上竖着的一对一对的粉色气球是唯一的装饰,或多或少的给这家咖啡馆的萧条带来几分别样的情调。
放下手里的勺匙,樊志恒端起咖啡浅酌一小口:“懿知道我喜欢的是黑咖,你同样,所以,我刚才说的事情,你是考虑一下再答复我还是马上就答应,这个完全看你。”
威胁么?
古隽诘盯着桌面上自己的那杯咖啡,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干爹,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可能没有。”
樊志恒耸了耸肩头,手里的陶瓷杯锵地一声轻轻坐落到白色杯盘上。
“既然没有,那么……”
古隽诘不得不承认他在樊志恒面前纯粹就是一只菜鸟级别的游戏者,而樊志恒呢,却是一个游戏之王,各种游戏在他手里运转自主,好似从来都没有输过一局。
“阿古啊,你爸妈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养了你二十多年,你是不是也该为干爹想想呢?哦,对了,除开你爸妈的事,我想伊凡服装设计公司也是你的心血吧?千万别让我动起它的念头。”
樊志恒说的很平静,整个话里听不到一个威胁的词,但字字句句都是威胁。
不是他父母就是伊凡,看来他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捏了捏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古隽诘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的掌心早已覆上了一层汗水,是紧张,是担忧,现在,他无从去想。
为了已故的父母,为了他和樊懿的心血,他,不得不无条件答应樊志恒的要求:“好,我答应。”
“很好。”
樊志恒抿唇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现在可以去办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重又端起咖啡杯继续品尝他的咖啡。
走出咖啡馆,古隽诘抬头望向头顶湛蓝的天空,今天,天空一片晴朗心情本来也跟天气一样万里无云,然而此刻,他的心情却晴转多云,或有雨,而且还是雷阵雨。
呵,深秋会有雷阵雨,真TM的稀罕。
“有没搞错啊?樊懿,我拜托你,你太不男人了,你这是第几次耍赖了?吼,小萝莉,姐允许你痛扁他!”
走在楼道上,远远地就听见白漫漫吼叫的声音,脚步停在VIP314病房门口,古隽诘满心的苦不堪言。
抬手,轻叩三声,没有听见里面的人回答,他自行旋转门把手打开了门。
“呃,是樊大少你的朋友么?”
额头上沾了一条白纸的林安安一边吹开白纸一边瞄着手里的纸牌,还要顾及门口的人,今次她输的还不算最惨,尚且有心力得瑟。
“啊,哦,是。”
坐在床头搂着罗莉,帮她看牌的樊懿微微抬了一下眼皮,嘴角上勾,而后又垂眼继续帮罗莉看牌:“红桃J不要。”
“不是吧?又不要?”
罗莉扭了扭身子,小声的表示着她不愿意丢出红桃J,想她一手牌里四个红桃J在他的指导下都丢出去三个了,她快哭死了。
眼看这个J刚好能够凑个顺子,他居然还不要,罗莉不是哭死,而是想直接一头撞死。
“说不要就不要,丢。”
樊懿一挥手,罗莉手里的纸牌中的红桃J啪地落到了台面上,马茵茵嘿嘿一笑,跟着来了个黑框2。
“地主,打王出来吧。”
马茵茵,林安安和白漫漫是农民,联手的把罗莉这个冒牌地主往死里斗,一个个的都逼着她出王。
“我们就一张小王,哪里敢这么快丢出来啊。”
“樊懿,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偶滴个神啊,罗莉转身一爪子招呼上了他的腰,她不捏死他才怪。
“嗷,老婆,不赢钱的纸牌玩玩就行啊,何必那么认真呢。而且我这个军师没让你输一把啊,你说是不是?哦哦,痛痛痛,嘶——”
樊懿越说,罗莉手上越用力,好似不真的拧掉他一块肉,她心不甘。
“你还敢说吗?究竟是谁做谁的军师?”
“当当当……当然是你啦。”
樊懿咬住腮帮瞪着眼珠,他没想到罗莉还真的下得了狠手,还是讨饶吧,再不讨饶,估计他腰上的肉真的会被她给拧下来:“好老婆,我知错了,你别拧了,真疼。”
“真疼?”
罗莉手上的力道的确用的很大,但男人不都是不怕痛的吗,怎么她拧一下他就痛的不行了?
“哦。”樊懿淡然的回答了一个字。
“那要不要我看看?”
她自己下手的轻重她清楚,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看看。
“嗳嗳,你们两个打情骂俏能不能先看看周围情况?所谓敌情啊敌情,周边情况不明,敌情不明,你们怎么开战呐?”
白漫漫一摊手放下手里的纸牌,一张漂亮的鹅蛋脸上全是对樊、罗二人的鄙视。
“就是嘛,太不人道了!”
收拢纸牌,林安安同仇敌忾,她们宿舍四个人,目前两个名花有主,唯独剩下她和小白还落单,任谁想也想不过去啊。
“……”
罗莉被两个舍友给数落了一顿,极其憋屈的低下了头:“我错了,我自我惩罚。”
“切~”
白漫漫对罗莉的自我检讨压根不买账:“小萝莉,这样可不成啊。”
“那要怎么样嘛?”
可恶的小白!
罗莉悄悄的在心里诅咒了她一句,一脸豪迈视死如归的等着对方给她开出的条件。
“嗯——”
白漫漫拖着鼻音,模着下巴,想了又想,就在众人等的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她一锤定音:“两个条件,一,罗莉你当着我们的面咬樊懿一口,必须见血;二,樊懿咬罗莉一口,内出血,两位,二选一,ready-go!”
虾米东东?
罗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白漫漫:“有第三个选择么?”
“嘿嘿,小萝莉,你怕啦?”
白漫漫笑的贼精,眼里毫不遮掩的露出了婬色的光芒。
原本以为就白漫漫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想到不到两秒,宿舍里的另外两只居然也嘿嘿地附和着,听得罗莉头皮发麻,心肝乱颤。
“我怕?我怕个毛,但是,咬一口还要见血或多或少说不过去啊,你说是吧,樊懿~”
罗莉蹭了蹭樊懿的胸膛,挤眉弄眼给他打暗号。
“嗯,我老婆说的在理,这两个条件面谈。”
别说罗莉咬他一口要见血不忍心,就是他咬他妞一口要内出血也不忍心啊,这些个女人太猥琐了。
“噗嗤。老樊,我看你是骑虎难下。”
古隽诘站在一边观看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的指了指周遭三个小。
“嗳嗳嗳,你们两位主角要是都不同意,那我们给你们第三条路吧,话说这个可是绝对不能再变了啊,坚决没有第四条路可走。”
白漫漫举起双手阻止舍友们的哄笑,再次化身邪恶的小巫婆,提出比先前更加猥琐十倍的要求:“你两当着我们的面,法式舌吻十分钟,多一秒不行少一秒不行。”
“哦!!!”
“白漫漫,你丫太有才了。”
砰、砰、砰……
听见白漫漫提出的要求,林安安和马茵茵笑的直抽抽,狂拍活动支架。
“死小白,你故意的!”
法式舌吻十分钟,还当众,她能找块豆腐撞死不?
罗莉羞得满脸通红:“樊懿,鉴于你在这人太没大众缘了,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唔……”
罗莉来没开始赶人,张合的小嘴毫无征兆的被人攫住,淡淡的薄荷味在口内幽幽回转……
“舌吻,舌吻,舌吻,舌吻……”
白漫漫拉着林安安拍案吆喝,马茵茵更是掏出手机准备抓拍下这精彩的一瞬间。
“樊……”
双手用力的推了一下,唇齿间含糊的溢出一个字音之后再度被全数吞没。
扣住她的脑袋,樊懿吻得很认真,也很轻柔,灵舌一遍又一遍地席卷她的擅口,嘴唇一下又一下的吮、吸着她的芬芳。
随着吻得加深,思绪飘渺。
三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宝贝过什么人,罗莉是第一个他想要宝贝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他心甘情愿去宝贝的。
十分钟,对于一个主动的人来说简直短的要死,对一个被动的人真是长的叫人抓狂。
“57、58、59、60。停!”
白漫漫一声叫停,两人迅速分开,捂住有些红肿的嘴唇,罗莉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樊懿抿唇偷偷的跟白漫漫比了个大拇指。
嘁!
白漫漫瞥见那个拇指的时候头一昂,看向一边,她要不为小萝莉,她才不会出这么馊的鬼主意。
主啊,请原谅我的无心猥琐。
“老樊,开心完了吧?我找你有事,能跟我出去一趟么?”
古隽诘一直静候在旁,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樊懿对罗莉的那股子柔情,他还真不敢相信素来闷***的樊大少会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嗯。”
拇指抹了一下嘴唇,樊懿对那个吻还在意犹未尽,站起身,吻了吻罗莉的额头:“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
“你最好一去不回。”罗莉抓起床铺上的抱枕作势要扔出去,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什么事?”
出了病房,樊懿跟着古隽诘来到了楼梯口。
这地方他太熟,上次忻雪儿住院的时候也是在这个楼梯口,忻琰跟他谈了一次话,而这一次,又是这个楼梯口,只是对象换成了古隽诘。
“老樊,干爹给我打了电话,关于你和雪儿的事情他让我劝劝你。”古隽诘背对着樊懿,声音里略显疲惫。
“所以你想真的劝我?”半眯眸子,樊懿想要从背后看见古隽诘的那颗红心,可是,他突然发现他竟然看不到。
“劝你?劝你你会听吗?”
古隽诘忽然转过身来,面上带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
“呵,你都明白,为什么还要来跟我说这个?老古,我做的决定向来不会变,你也很了解,不是么?”
樊懿扯了扯嘴角,拍了一下古隽诘的手臂,他们生死兄弟,谁还不了解谁呢?
“是啊,我很了解,可是……”
目光,绕过樊懿的身体看向被长廊墙壁遮挡了一个边角的病房,古隽诘讽刺的勾唇。
手,抬起,重重地落在樊懿的肩头,偏过脑袋,凑近她的耳朵,轻轻的吐出后半句话:“可是干爹却不了解。”
“唔!”
古隽诘的话音还没完全落地,樊懿上半身微躬,肚子上一阵突来的痛感让他不禁蹙眉。
“老古……”
他不明白为什么古隽诘会出人意料的给他一记拳头,正当他要问个明白的时候,后颈一沉,眼前景物慢慢变得模糊,跟着,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扶住樊懿的身体,古隽诘的脑子里浮现出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冷冷的哼笑:“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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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好嘛,无良作者无耻的再给男女主制造婚前最后一个波澜,另祝所有看文的童鞋们六一儿童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