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八法式高级西餐厅,位于商业街中心地带,以黑色为主调的纯欧式风格设计,八角水晶灯洒下橘色灯光,高贵中略微带着暧昧。
放下手里的刀叉,白漫漫取下插在领口的雪白餐巾,大咧咧的擦了擦嘴,舌尖舌忝着牙缝间的残渣,砸吧砸吧的发出声响,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不协调。
“嗨,妞,别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丫”
古隽诘手持刀叉歉意的跟转过头来的食客点了点头,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尴尬。
西餐讲究的是一个礼仪,外国人之所以宴请亲朋的喜欢准备西餐,无疑是从一个人的礼仪看待其素质和教养。
古隽诘在国外生活了十多年,对外国人的生活习惯和习性看在眼里,赞在心里,不得不说外国人在吃饭这一条上礼仪做的就比我们国人好。
别看他平日里好似很随性,但在吃饭这一点上他比樊懿还要讲究,他喜欢有情调的环境,喜欢安静的吃饭。
因而,白漫漫故意发出的声音让他心里有那么点不悦,但又因两人在高级餐厅,他实在是不便发作。
放下手里的餐巾,白漫漫不爽的翻了翻眼睑:“古sir,你还真是奇怪。我吃个饭都要你管哦?嘁~媲”
吃个饭还那么多穷讲究,人生还有个毛线的意义啊。
本来这顿饭她就没心思陪古隽诘吃,要不是董彦玺推波助澜,他古隽诘能够请得动她白漫漫,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饭,我陪你吃完了,你不用为之感到万分荣幸,我也不会对你说一句十分感谢你的邀请。”
白漫漫这妞把公私分明的异常清楚,于公于私她都不想跟古隽诘牵扯上任何不必要的关系。
“那你什么意思?”
他不为之感到万分荣幸,她也不会感谢他的邀请,那他这顿饭不是白请了?
无意识的看了一眼方桌上的菜品,数量不多,分量么也不是很多。
依照他们两个的胃口,解决完剩下的肯定是不成问题,但关键是白漫漫说饭吃完了,言外之意是说她不吃了,也就是说剩下的,他一个人解决?
话说一个人解决是没有问题啦,但是在这么高档位的地方,他不能不顾自己帅气的形象吧?
“白医生啊,饭哪儿吃完了呀?你看,还有那么多呢。”
古隽诘讪笑着开口,邪魅的挑了挑眉:“时间尚早,我们继续共进晚餐,如何?”
中文就是博大精深,委婉点的托辞有时候就是能够让人理解偏,白漫漫说吃完了,言外之意是想闪人了,而古隽诘理解的偏偏就是她吃完了,吃饱了,不吃了,画外音是剩下的他一个人解决。
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白漫漫童鞋认为当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白漫漫嘿嘿地干笑两声,古隽诘不疑有他,跟着她的笑声也扯开了嘴角。
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只见白漫漫以火箭般的速度迅速的将咧开的嘴角一收,脸色一凝,双眼一瞪,话是跟着就来,她管他爱不爱听。
“抱歉,本小姐不想再对着你吃饭,尤其是在我吃好了的时候,再多看你一秒,我估计我会把刚吃下去的吐出来。”
他说共进就共进?他不看看她脸上是不是写着愿意二字!
“……”
白漫漫态度变化之快,古隽诘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满头满脸全是落下的黑线。
“白漫漫,你至于说的那么恶心吗?”
他还在吃饭耶,她就说什么吐之类的,到底还要不要他吃?
“恶心?为毛?话说我今天看了一大叔那溃烂的月兑了不知几层皮的龟*头,上面还流着泛恶臭的脓水,他让我给他做检查,还要求一定要看仔细了,那才叫恶心好不?”
要比恶心,哪里有她今天诊治的那位病人恶心。
一想起今天的那位病号,她就觉得无比的倒胃口,还好刚才吃饭的时候她没有去想,要不她一看见蔬菜沙拉弄不好就会连黄疸都吐出来。
“……”
这女人……
古隽诘狠狠地将手里的刀叉一撂,锵——,余音缭绕。
“我TM再能吃下一口,我古字倒过来写!!!”
素来对女人很好的男人也有忍不住炸毛的时候,在听见白漫漫说了那么恶心巴拉的事情之后,他不炸毛也炸毛。
“你当真不吃了?”
出乎意料的,白漫漫指了指他面前的盘子:“黑椒牛排耶,很贵的。”
星期八这里的东西比同类西餐厅的价格高出许多,她是吃货,自然知道那家店的吃食价格是在哪个段位。
平时她们宿舍四人基本不会光顾这些高级餐厅,反倒对街边小吃摊特别钟爱。
古隽诘说要请她吃饭的时候,她被董彦玺推走的时候,她就想清楚了,一定要狠狠宰某贱男一笔。
当他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她随口报出了星期八这个餐厅名字,而方圆十里,也就只有这么一家西餐厅的名字叫星期八。
“你的人民币不是枪打来的,别浪费,快吃吧。”
白漫漫笑眯眯的劝慰着,让他接着吃,然而在他低下头,双眼看见盘子里那块黑乎乎的牛排的霎那,脑子里不禁浮现出散发恶臭流着脓水,还溃烂的月兑皮的龟*头。
呕……
胃里翻腾的厉害,古隽诘捂住嘴,强行将涌上吼的恶心感给咽了下去。
因为反胃,额头上沁出了点点细密的冷汗,他无心再继续吃下去。
推开盘子,端起桌上的红酒,想要喝一口,可一看见那殷红的液体,他胃里再度不适。
“waiter。”
招了招手,waiter背着双手走了过来。
这家餐厅里的waiter清一色的是洋人,有美国的,英国的,法国的,俄罗斯的,德国的,加拿大的等等,可谓是来自五湖四海,然而餐厅主营却以法式西餐为主打,其他的几乎是次品,可有可无。
这名waiter的胸牌注明了其是来自美国的,抄着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能为您服务的?”
白漫漫国家英语水平过六级,专业英语过八级,跟老外进行日常对话完全没问题:“他没哪里不舒服,就是吃多了,有点撑。”
“白漫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擦!
罗莉的朋友果然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难怪老樊三招之内被罗莉给轻而易举的拿下。
“我要是哑巴,你还不闷死了。OK,你说吧,你哪里不舒服?”
她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人家嫌弃她话多,她可以闭上嘴巴不说话,不过,依照她对自己周边人的了解,只要自己真的不说话了,某些人肯定百分之三千要抓狂。
“我真是……”
古隽诘气结到吐血的地步,他现在可以很有理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眼拙,怎么谁不看上偏看上她了?
呃,等等!
古隽诘在心里急速的叫停,他是真的看上白漫漫了么?
话说何为看上?这个很重要。
看上的意思简单化点就是喜欢,喜欢的表现就是一分钟没看见她的人,没听见她的声音就会受不了,心里跟着便会各种猜想她某时某刻在干嘛。
唔~
捂上自己狂跳的心脏,唇线抿得绷直,老樊在三个来回被罗莉给拿下,他自己该不会在两个来回就被她给擒住了吧?
两个来回……嘶~有交集的三次见面,其中两次闹得乌龙都让人啼笑皆非,一次是她和罗莉无意识的联手,另一次是他主动出击。
“老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丫泡妞泡到兄弟头上来了?”
“老樊,你他妈的饥不择食也要看对人!她是我的女人嗳,你要饿的发慌到夜店里去找,那里空虚寂寞冷的女人多了去了!”
……
一句句话,一幅幅画面像回放某个镜头一样闪现了出来,古隽诘猛然一个激灵,他丫的真的喜欢上了白漫漫?
他的老天啊!这消息来的太TM的快,他严重的消化不良。
“先生?”
Waiter在餐桌旁站了好一阵都不见古隽诘有什么指示,礼貌的提醒。
“啊?哦。”
被白漫漫一打岔,他完全忘记叫了waiter过来。
揉了揉胃,刚刚还觉得不舒服,这会儿又没什么感觉了。
“没事了,有劳。”
“好的,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您在叫我。”
Waiter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哎呀呀,古大总监也有叫了人而忘记叫人家干嘛的时候啊。啧啧,我今儿算是大开眼见咯。”
白漫漫摇头感叹,脸上全是鄙视的笑。
“嗳,妞,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他好歹也是大帅哥一枚,走出去不说十个女人会尖叫,至少九个半以上的女人都会尖叫吧。
瞄了一眼被推到一边的黑椒牛排,白漫漫拿起钢叉,叉了一小块,仰头送人嘴里,用力的嚼了嚼:“我待见它,也不待见你。”
“……”
他能说一句可恶么?
古隽诘不爽的睨了一眼白漫漫一点都不淑女的吃相,单手撑住脑袋,他在考虑他们是要继续谈论这些无聊的话题还是结账走人。
“哇~早知道黑椒牛排是这个味儿,我就不点鹅肝酱了嘛,嗯嗯,味道不错,下次我一定要点一份这个吃。”
听着她的评价,古隽诘不爽的脸庞上终于见到了一丝温和的笑,转头,看见白漫漫又叉了一小块,再仔细看,他刚刚露出来的笑立马僵在了脸上。
“白漫漫,那是我的盘子,我的叉子。”
西餐是每人一副刀叉,白漫漫吃了他的牛排也就算了,竟然还不用她自己的刀叉,这这这……
古隽诘还在想这这这后面的问题,白漫漫美味的再度发出感叹:“爽哉!”
狠狠地砸吧了一下小嘴,舌头与上颚相互摩擦,弄出的声音之大,致使其他客人纷纷回转头来,疑惑是谁用餐的时候那么没有品位和修养。
“嘘、嘘!漫漫,注意形象。”
感受到其他客人投过来的怪异眼神,古隽诘嘘声提醒。
这丫头有必要弄得那么响声么?让人听见多不文雅啊。
“形象是浮云,姐吃饱喝足才是王道。来,古sir,鉴于我吃了你两小块黑椒牛排,我突然想跟你干一杯。”
放下叉子,白漫漫好爽的端起高脚酒杯,锵地,跟他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
“这人会不会吃西餐啊?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看多半是神经病吧,她对面的男人看起来还算正常,不过能够跟神经病吃饭的,估计也不是正常人。”
……
客人们对白漫漫的一举一动开始品头论足,他们实在是没在西餐厅里听到和见到这样吃法的人。
“……”
古隽诘耳朵里频频传入议论声,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他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钻下去,太TM的丢脸了。
“阿sir,地下呢是木地板,没有地洞给你钻,我呢,吃饱喝足,不奉陪了哈。”
白漫漫故意踩了踩脚下的地板,鞋跟触到地板上咚咚地发出脆响,成功的第三次吸引了餐厅里的客人们的目光。
这一次明显的比前两次引起的反应大了许多,有的客人甚至开始议论这两人到底是在吃饭还是在吵架。
“白漫漫,你这又是在干嘛?”
古隽诘压低声音咬牙的问道,他正在诧异她是不是故意跟自己找茬,餐厅的一名穿着坎肩打着领结的waiter走了过来,双手背在身后,很有礼貌的启开好看的嘴唇:“sir?”
嗯?
古隽诘跟白漫漫大眼瞪小眼,一听身边有人叫他,转头,眸子对上一双蓝色的深邃眼睛。
“有事?”
Waiter是一名金发碧眼,高挺鼻梁鹰钩鼻尖的法国人,抄着一口流利的法语:“我很抱歉,先生,您漂亮的女朋友发出的声音严重影响到了其他客人用餐,如果是对于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投诉,我们一定接受您们的意见,但请别影响到其他客人,好吗?”
白漫漫英语过了六级,日常对话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这老外嘴里叽里咕噜冒出来的一连串的法语她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一脸迷茫的向古隽诘投去了疑问的视线。
接收到白漫漫投递过来的疑问眼神,古隽诘突然好想拍桌子大笑,原来这妞也有求人的时候啊,她越是想知道,他越是不告诉她。
邪肆的抿唇,耸肩,张口就是一口流利的法语:“我女朋友今天心情不好,要怪也是我惹了她,我想她只是打算跟我发发小脾气,没想到会影响到其他客人。对于这点,我深感抱歉,对于你提出的意见,我们接受并会注意。”
“好的,先生,感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您的女朋友很漂亮,您们真的很般配,明天是我们星期八开业三周年的纪念日,对于情侣我们有份特别的小礼物相送,等会儿买单的时候收银小姐会将礼物送给您们,希望您们能够喜欢。”
Waiter说完,往后退了一步,颔首点头,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站岗。
“他说什么?”
Waiter前脚走,白漫漫后脚就追问,对于一个对发文一窍不通的人来说,听见发文就跟听天书差不多。
“他说你很漂亮。”这句话是实话,古隽诘修长的指尖捻起铺在双膝上的餐巾,整齐的叠好放到了桌面上,接着说,“他说祝我们交往愉快。”这句话是骗人的话。
虾米东东?
白漫漫拧了拧眉头:“我们有交往么?我怎么不知道。”
“其实我也是几分钟之前才知道。”
这句话也算是实话吧,古隽诘心想。
“你没吃饱吧?要不再吃点?”
白漫漫歪头翻白眼,对于吃饱了撑着的家伙,不用客气。
“不用了,我吃好了。”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接她的话头:“罗莉的婚礼,你打算参加么?”
好吧,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他终于有时间跟她谈谈关乎樊懿和罗莉婚礼的事情了。
“废话,我姐妹儿的婚礼当然要参加!”白漫漫斩钉截铁。
也对,她姐妹儿的婚礼她当然参加,他死党的婚礼他自然也跑不掉。
“樊懿这段时间很忙,他家里人不同意他和罗莉之间的事情,但是他又想给罗莉一个难忘的婚礼,你跟我都会参加,又都是他们的好友,我想伴郎和伴娘我两是不二人选。”
什么不二人选?要她跟他搭档,还不如直接拿把刀杀了她来的痛快。
“我要是拒绝呢?”白漫漫笑得轻柔,声音狠的尖刻。
“那我想我肯定不能保证婚礼能够是难忘的和顺利的。”
樊懿把婚礼的事情交给他来办,其中的一个理由肯定是相信他有办好的实力,办妥的能力。
“……”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理由。”
她必须要个理由,没道理离开他婚礼就不能难忘和顺利才对。
抿了抿唇,古隽诘望着头顶上的八角水晶灯,眸子里映射出它五彩的光斑,收回注视的视线,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似乎在思考要怎么给她理由才能让她心服口服。
“姓古的,有时候药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
她最恨的就是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
白漫漫站起身,抓起放在软沙发上的挎包,脸色难看的转身就走。
“我觉得你跟我搭档是最合适的,我喜欢你……”
一看白漫漫要走,古隽诘双手撑在桌面上,豁然站了起来,对着她的背影不顾餐厅里的客人感受,大声说道。
什么玩意儿?
白漫漫的脚步在古隽诘的话音落地的同时定定的停止迈动,背脊挺直到几近僵硬的地步。
他说他喜欢她?这不是开玩笑吧?
“古隽诘,麻烦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忽的转过身来,白漫漫一张严肃的小脸上写着你敢开玩笑就死定了的一排大字。
呃?他刚才有说什么吗?
模了模鼻子,古隽诘眼珠飞快的转动了两下,咧嘴,很会为自己的尴尬打圆场,不露痕迹的把话给补齐全了:“我喜欢你的潇洒豪迈,所以觉得你是最好的人选。”
呼……
虽然这圆场打得很牵强,至少他不会觉得很没面子。
想他二十九岁动真情,任凭哪个女人听见都会捧月复大笑,更别说是白漫漫。她要知道他对她动真格的,她绝对会笑抽过去。
咳。
为了不那么丢脸,古隽诘同志决定暂时把自己的感情给掩藏起来,等以后有更好的机会再跟她说清楚。
“哦?是么?”
白漫漫不是三岁小孩子,他哪句骗人哪句真话她还是能够听得出来几分。
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人,长的不错,就是心,太花了,她招架不起。
“行,我知道了,你安排好了通知我去试伴娘礼服就好。时间不早,走了。”
挥挥手,白漫漫言简意赅表达完之后二度转身走人,独留古隽诘一个人在那里干瞪眼。
就这么走了?
他想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会那么潇洒,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居然一点都不动心?
好嘛,她要那么轻而易举就动心,那他的眼光未免太差了点。
……
“嗷~小妞儿,你不跟我开玩笑!!!”
接到白漫漫的电话,罗莉开心不已,有几天没看见小白了,她挺想她。
正在她哀叹臭小白怎么就不会主动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的境况的某个点,那聒噪的手机铃声啊,它就当真响了起来。
“罗莉,这事你知道多少,从实招来。”
白漫漫一圈砸在铺着席梦思的大床上,语气里摆明了带着八成的逼供。
“天地良心,我哪儿知道啊。你要不跟我说,我还被我男人蒙在鼓里呢。”
哇呜,小白被古隽诘告白的事情,她要一早知道肯定提前给她打预防针,谁知道她是他们之中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好,我信你,谁让你是我死党,是我发小。对了,你男人,次奥,这称呼真他娘的肉麻。”
我男人?晕,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
白漫漫强烈鄙视之:“小萝莉,你是不是被樊懿给下了**药了?哎呦喂,三天不见当刮目相看,你果真**了。”
“嚓,你才**,你全家都**。”
小白说的是人话吗?说她肉麻她接受,说她**,就万万不能接受。
“额~太毒了。”白漫漫不得不承认自己果真不是罗莉三寸不烂之舌的对手。
“嘿嘿。”抓了抓头发,罗莉笑得忒么的欠抽,“妞儿,你一定要为我保驾护航啊,我总觉得没有樊懿爸妈的婚礼不会那么顺利。”
樊懿一再说会给她一个难忘的婚礼,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们的婚礼,不会那么轻松。
“废话,我不保你谁保?”
说这话的时候白漫漫是望着天花板的,别说罗莉有不好的感觉,就连她都有。
没有父母在场的婚礼,谁能保证真的万无一失一切顺利呢?
“罗莉,我们一起祈祷你的婚礼顺利吧。姐妹儿真心祝福你。”
“嗯。”
她们一起祈祷,不求浪漫奢华,只求无风无浪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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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最近妞们是咋了,木有留言了,莫非高中考考完都去玩儿呢吗?啊呜,我真心发现写宠比写虐难,偶能求一两条留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