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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为啥不知会我一声!难道是不信任我,所以同时派另一个人偷文件?
相较之下,还是文岳咏比较冷静,斥责杰安蝶道:“不要信口开河,胡乱栽赃,以我对舒音姐的了解,她根本不可能派人做这种偷鸡模狗的事儿!”
我暗自汗颜:“文岳咏同志,你还年轻,不晓得江湖险恶,其实舒音姐啥都干得出!我就是她派来偷文件的啊!”
“信不信由你!”杰安蝶说这话的时候突然甩出了手中的匕首。138看书网高品质更新匕首打在文岳咏拿枪的那只手上,在其腕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红痕,鲜血迸射而出。文岳咏忍痛将枪交到我手上,咬着牙说:“不要让她跑了!”
杰安蝶原本打算把文岳咏的枪打掉,然后捡起来干掉我们两个,但是没想到文岳咏握枪很紧,即便腕上鲜血直流,也没把枪丢掉。
杰安蝶手上已经没有武器,颈上又深受重伤,不敢恋战,仓皇跑出了办公室。以我的枪法,绝对能打到她,但我故意打歪了,万一她真的是舒音派来的人呢!杀了自己人,将来怎么在舒音身边混啊。
文岳咏腕上还在流血,我忙打开衣橱,撕下里面旗袍上的一块绸料,缠在她伤处,正要扶她出去找医生,她的一名亲信忽然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不好了,玲珑狐的大哥带着四五十号人杀了进来,兄弟们快守不住大门了!”
文岳咏的亲信加上收编玲珑狐的保镖,总计不过十几人,根本挡不住玲珑狐大哥几十号人的冲击,天赐良机,我正好趁乱溜掉!但是看到怀中本来就瘦弱的文岳咏因为流了大量的血,小脸变得异常苍白,如同薄纸,身子也变得软绵绵,说话都没有力气。如果我把她丢在这儿,她肯定跑不掉,落入那帮人手里,不但会死,而且会死的很羞辱,很惨烈。
好吧,看在她身形和前女友程文觅相似的份儿上,我决定带她一起走!抱起她出了办公室,直冲到楼梯口,但是看到一帮赤着上身,胳膊上纹着龙虎的壮汉手持各样凶器正从一楼往二楼爬,他们肯定是玲珑狐大哥的人,估模守在一楼的兄弟们都被干掉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抱紧文岳咏,纵身跳下了二楼,正落在一辆黑色尼桑轿车顶部。接着跳落地上,打开停在一旁的奔驰吉普,把她放在副驾驶上,然后驾车冲向豪宅大门。这车是见面之初玲珑狐提供给“堪舆专家陈汉文”代步之用的,我只有昨天开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我来黄羊国之后才学会开车,虽然驾龄不长,但该国糟糕的路况和混乱的交通秩序造就了我精湛的驾驶技术。
我把车开得飞快,估计已经达到了200km/h,这才叫风驰电掣,堵在门口的十几个赤膊大汉连忙闪到两边,谁都没敢拦我。
一路踩油门到底,朝郊区方向狂奔,渐渐把追击的车辆远远地甩在身后。但越往前走,车下的路越发变得坎坷,虚弱的文岳咏被上下左右颠簸,鲜血长流不止,洒满了车厢,也溅了我一身,如此下去,她没被玲珑狐大哥杀死,倒是被我颠死了,就把速度降了下来。但是速度降下来,随时可能被后面的人追上。我干脆抱着她跳下车,把车推到了深不见底的大沟,然后一头钻进了路边茂密的丛林。
尾氹市系热带雨林气候,中心城区四周分布着成片的原始丛林,高大多枝叶的树木和密密层层的藤萝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青纱帐”,非常适合人民群众开展游击战争,随便找个地方一躲,就很难被发现。但行走在其中要非常小心,随时都可能掉进沼泽地,还可能被毒蛇等生物攻击。因为我喝过麦阿赫教的“圣水”,因此不惧毒蛇,但是难保不会遭遇毒蚊、豹子等家伙。有些地方还有毒瘴,据说闻一下头晕,闻两下昏倒,闻三下挂掉。
面对如此恶劣的自然条件,我们只能在这鬼地方住一宿了。于是我抱着她到处找“物香梧桐”。“物香梧桐”并非梧桐树,而是一种主干粗壮的大树,系黄羊国所独有。每棵树的中部都有天然形成的树洞,二十年以上树龄的树洞通常有四五平米大小,睡两三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它分泌的树蜡清香酸甜,不但能充饥,还能防蚊虫,所以住在树洞中,既安静又有食物。但是,树蜡不能多吃,否则身上会起红斑。树枝与树干的处还长有拳击手套大小的树瘤,里面贮藏着大约一碗清水,摘下来用锐器割开之后可直接饮用。一棵大树长着几百个这样的树瘤,被摘后半个月之内又再长出,并贮满清水。
上帝实在是眷顾我们,我很快就找到了一株粗大的“物香梧桐”,其树干上有一个铁锅大小的洞口,距地面大约四米左右。我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她平放在地上,然后爬进洞里看看是否适宜居住。
借着手电筒发出的光亮,我看到树洞呈球形,直径约两米半,干燥清爽,妙的是里面还有一床旧棉被,可能是有人曾在此住过,不过上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住客应该离开很久了。我把棉被拿到洞外抖干净,然后铺好,这才下到地面,用藤条把她绑到我身上,背着她爬进了树洞,把她放在棉被上。然后用清水洗了洗她的伤口,又扒开她的嘴巴喂了一些清水和树蜡。
她吃喝了一些东西之后,脸上渐渐有了光泽,呼吸也变得均匀,慢慢躺在棉被上睡着了。
我看她衣裙上满是血污,恐滋生细菌感染其伤口,就给她月兑下来,拿到树下的溪水中搓洗了一下,晾在洞口的树枝上。她的内衣裤其实也挺脏,但我不敢月兑了拿去洗,这事儿一旦传到马宏琪耳中,就成了这王八蛋克扣我线人费的理由。
我拿出手机,本来只是想看看时间,没想到居然还有微弱的信号,不由得大喜过望,当即把文件“cou”上面的内容用照相机拍下来,发到舒音的电子邮箱,算是完成任务了。然后把文件撕得粉碎,塞进一个装满清水的树瘤里面,远远扔到草丛里。
时间已是晚上十点,也许是因为白天睡多了,也许是因为眼前躺着一个仅着内衣的美貌少妇,我一点睡意都没有,就坐在树洞中拿起手机记录今晚发生的事儿,写完之后上传到自己的电子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