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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店门我就看到宋宪和一个女孩面对面坐在临近鱼池景观的位子吃饭,她们俩在很认真地聊天,没注意到我。//百度搜索138看书网看最新章节//
我们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开始点餐,因为晚上要熬夜工作,吃辣的容易拉肚子,所以不得不忍痛割爱,放弃了三个人都钟情的麻辣海鲜锅,让侍者帮忙推荐一个好吃的锅底。侍者打量了我们三个人一眼,看出我和女书记员是一对既没钱又没品位的吊丝组合,但程萍绝对是个不差钱的吃货,就直接推荐我们点“茶香锅”,称赞其味道非常好,并且清爽健康,是贵妇、小资阶层之最爱,当然价格也最贵。程萍一点儿都不含糊,直接点头同意。
点完餐,我就直奔宋宪而去。她先是一愣,然后用很不满地眼神望着我:“你把我们家阿远甩了,一个人跑出来吃火锅?”“阿远”是她对她爹宋战远的爱称。
我指着程萍等人,说:“哪能啊!我和同志们一块出来的,吃完就忙去。”
她说:“你务必照顾好我家阿远同志,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我说:“大姐你真幽默,阿远同志老当益壮,身手矫健非凡,一个人能单挑十了多个地痞流氓,我保护他纯粹是添乱。”
她说:“那你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总可以吧?”
我说:“那没问题,煲个汤,下个面,晚上给阿远盖个被子,都是我强项,我会像照顾老丈人一样对他。不过我们团队有好几个女同志呢,都争着抢着要照顾他,我插不上手。”
她说:“谁是你老丈人,话不要乱讲啊!你知道我今天为啥叫你出来吃饭么?”然后瞅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女孩。
我也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啥意思了,她要把对面的女孩介绍给我当女朋友呗。
可能是长得丑,又穷又没钱,从来没人给我介绍过对象,这是头一次。我很兴奋地瞅了对面姑娘一眼,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丫和宋宪一样,真tmd漂亮,真tmd有气质!接近一米七的身高,白白净净,身材纤细,举止斯文,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全身的血液开始升温,即将到达一百度,我要沸腾。
对面的姑娘伸出了芊芊玉手,我明白,这是要和我握手,我连忙伸出自己的右爪捏住了她的手指,光滑、玉润、温香、柔软,真是一种享受。
我多么想留下来和姑娘促膝长谈,聊生活,聊理想,畅想一下将来谁洗尿布,谁做饭的问题。同时还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聊完天之后是不是就应该一起出去开房呢?我头一次相亲,没经验,真想登陆百度知道求教一下网友们:第一次出去开房,要找什么档次的宾馆;应该选用什么牌子的避孕套,中国产的凤姐牌避孕套是否就行;黄羊国女人的身体构造是否和中国女人相同;第一次亲热,是多换几个姿势还是一个姿势到底?
其实是我想多了,后来才了解到这个姑娘不是一个轻易就和男人上床的傻大妞。她叫做饶落君,是一名永远追不上时尚潮流的服装设计师,家境一般,但是经过自己的奋斗,三年之内拥豪宅,开豪车。她的奋斗史我复制不来,人家是靠手腕和脸蛋周旋在几个富二代之间,富二代们争相送金赠银,才有了今天的身家。如今,她不差钱了,就想找个有志向、人品好的男人嫁了。宋宪想来想去,就打算把我介绍给了她。
因为她们要去看九点档的电影,没聊几句,她们就起身要走了。我果断掏出钱包为她们结账。俩人也不客气,连谢谢也没说一声,拎包就走人。侍者拿来了账单,恭恭敬敬递给我。我看了之后只说了俩字:“尼玛!”俩人吃了九百八十块奥尔良币,合人民币两千多。我看了看餐桌,也没什么稀罕物啊。但账单上显示每样都是进口货,比如说澳大利亚进口的油麦菜,美国进口的番茄,日本进口的土豆,每份都要七、八十奥尔良币。这几样东西,黄羊国也有卖啊,在菜市场一百块能买一麻袋。这俩娘们太tmd奢侈了。我翻了翻兜,只有四百多块,只能领着侍者找程萍借钱。
程萍很大方,优雅地掏出名牌手包,随手就借给我一千奥尔良币,连欠条都没让我打,真是有钱人呐。她自己月薪一万多,老公又在家族企业任高管,日进斗金,因此一千块在她眼中不过是九牛一毛。
平白无故损失了两千多块人民币,心里十分憋屈,趁着服务员还没撤宋宪桌上的餐盘,我尝了尝进口的高级土豆和贵族油麦菜,细细嚼了一遍又一遍,呸,和老家地里长出来的也没啥两样啊。
再看看我们三个人吃的这餐饭,总共才花了一百八十块,有鱼有虾,有新鲜牛羊肉,有脆爽的本地蔬菜,有好喝的自酿饮料,丰盛实惠,并且吃得很饱。
饭后当然是富婆程检付账了,然后三人一起精神抖擞地走出火锅店,开始工作!
好久没和别人倾诉了,我讲得唾液横飞,兴趣盎然。不过为了防止泄露自己的身份,我把所有人的名字都隐去了,比如称呼饶落君为“饶姓女友”,称呼柳文婷为“柳姓女友”,称呼宋宪为“现任女友”,称呼**检察官程萍为“某黑道大姐”,称呼宋战远为“某黑道大哥”,把执行检方任务称之为“干大事儿”。
文岳咏听我讲到这里,打了个哈欠,然后打断我:“你一直在讲‘饶姓女友’,我要听你和‘柳姓女友’之间的故事。”
我很想和她分享这段故事,但我深深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时刻提醒自己她是秦姐最得力的助手,黑社会大姐大玲珑狐的身边曾经的红人。在把她带到舒音面前之前,我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我只是简单告诉她,柳文婷是一位有姿色、有学历的高级白领,我和她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但是感情非常好。可惜的是,她不久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