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女友杨文艺、程文觅一样,她也不喜欢看韩剧,我很欣慰,因为我也不喜欢看。浪客中文网
我问她喜欢看什么片儿。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敢说,怕你说我重口味。”
我愣了,暗想难道她也是**,喜欢日本动情片?如若这样,我有几百g的丰富资源,够她看好几个月的。
她看出我想歪了,就说:“我喜欢看本山大叔的《乡村爱情》。”
我差点疯了:作为一名来自中国大陆的北方人,我都不看那片儿。但是她,一个出生在黄羊国的高学历时尚女性居然喜欢看。
既然她喜欢看,我就趁她睡觉的时候跑到街上挨家店搜罗,但是一无所获。影碟店老板们都没听说过这部电视剧。于是,我钻进网咖(台湾对网吧的称呼),用foxy(台湾版的迅雷,巨黄的一个下载工具)下了几集,拷进u盘,拿回去给她看。
她一觉醒来,发现我已经坐在了她身边。
我猥琐地打了一个响指,插上u盘,给她播放《乡村爱情》。她一边看一边笑。
我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情节很普通啊,怎么乐得那么开心?”
她瞅了我一眼,道出其中缘由:“你长得好像谢广坤啊!我一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你了,忍不住笑!”
谢广坤是谁?我偷偷用手机百度了一下,原来丫是《乡村爱情》里面的一个形貌猥琐、行事诡异的大叔。看过照片之后,我觉得我俩长得一点都不像,但有个共同点:都是秃头顶。
但我不介意,很认真地问她:“你愿意做我的永强妈么?”“永强”是谢广坤的儿子,永强妈就是谢广坤的媳妇啦。
她没直接回答我,而是把影碟机关了,摘了耳机,说:“我一共住过两次院,每一次都刻骨铭心。第一次,是父母照顾我,细心体贴;这一次是你,无微不至,令我非常感动。”
作为一名幼师专业的高材生,端茶送饭、接屎倒尿是我的强项,当然把她照顾得舒舒服服、满满意意了。
但我还是希望她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她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做,而是轻轻地吻了我的脸颊一下。这就算是“一吻定情”吧。我刚要抱着她狠狠啃一顿,手机不适时地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原来是许其邦。事关二百五十万线人费,不能怠慢,就拿着电话钻出病房,问他有何指教。
许其邦问我们何时回黄羊国。
我说:“柳文婷后天出院,我们当天下午就乘机返回。”
许其邦问机票买了么,坐哪个航班,几点到黄羊国,降落在哪个机场。
他问得这么详细,一定有事儿,就在一一作答之后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说:“事关重大,不方便在电话里面说,见面讲!”
其实并不是什么“事关重大”,而是他怀疑柳文婷和一起凶杀案有关,要对她进行讯问。
出院的那天,我俩先去了台北,在塔姐推荐的一家餐厅饱餐一顿,然后搭乘火车前往桃园机场。塔姐和sabeela已于前一日返回黄羊国,此时已从黄羊国转机去了大陆。
在去机场的火车上,她靠在我身上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奇怪的病,男的和女的一切都正常,但是他们在一起不能生孩子?”
我没听明白,就让她说细点。
她说:“举例来说,你和别的女人能生儿育女,我和别的男人也能怀孕产子,但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却不能。”
我问:“人工受精也不行么?”
她说:“所有方法都无效。这种病很罕见,据说一千万对夫妇才有一例。”
我问:“你身边有人得这种病么?”
她说:“我的朋友和她老公就是这种情形。”
我乐了:“你们黄羊国地方不大,奇事儿可不少。”
她问:“如果你是她老公,你怎么做?”
我说:“那就收养个孩子呗,总不能我和媳妇儿都出去偷情,各自生一个拿回来放一块儿抚养吧,太恶心了!”
她点点头:“你是个正常人。”
我好奇地问:“她老公怎么做的?”
她说:“她老公是个奇葩男,提议借种生子。她当然不同意。老公就给她下了药,然后把自己的朋友领回家,任其朋友胡作非为。”
我听得满脸通红,暗说:“这不是黄色小说的情节么,还真tmd发生过!”
她幽幽地说:“后来,她怀孕生了个女儿,不错,女儿是丈夫朋友的骨肉。但是孩子出生后,老公又后悔了,提出离婚。她同意了,带着孩子离开夫家。故事还没结束,老公的朋友在第一次她的时候偷-拍了录像,以此要挟她继续发生性关系,否则就要公之于众。她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也是一个爱没面子的人,就默默忍受,任其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听得义愤填膺:“当我们妇女遭受暴力对待的时候应该勇敢地拿起法律武器与之征战到底!默默忍受就是纵容犯罪!”
她说:“你说得很对,我回去就鼓励她照你说得去做,她需要勇气。”
飞机降落在富贵城机场,我和她一前一后走下舷梯,一眼就许其邦带着三男二女五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守候在不远处,旁边还停着两辆警车。
我很兴奋:“老乡太给面子了,调动警察、警车到停机坪迎接我。”
但是许其邦只是冲我点点头,然后拦住柳文婷的去路,从口袋中拽出一张盖着红戳的文书,满面严肃地说:“柳文婷女士,我是十一检区**检察官许其邦,受检察总署指派调查一起重大刑事案件,因你涉嫌谋杀本案一名犯罪嫌疑人——黄羊族男子约瑟夫兰,现在请你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你有权拒绝,但是我们将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她倒吸一口凉气:“他死了?”
我被眼前的突变惊得目瞪口呆。
当女警官要给她戴上手铐的时候,我忙挡在她的身前,举右手道:“柳文婷女士这几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能正面她没有杀人!”
许其邦说:“约瑟夫兰死亡的时间是2008年2月7日。”
我拍手说:“巧了,那天我和她在一起!”
许其邦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那晚上六点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