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觉得自己的已经没有办法呼吸,王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死死的压着她的心脏,她小心翼翼的跪着,被子划了下来,她也不敢伸手去拉。
“躺着吧!”低沉的男声冷冷的响起。
“奴婢遵旨”褒姒的头微微的抬起,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床边那青色的帷帐,她不敢转移视线,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个昏君,害怕自己也被吊在那高粱之上,那血淋淋的场面让了恶心了好一阵。
褒姒动作很轻的躺了下来,王寝里,依旧很安静,她偶尔用眼角偷看坐于案牍之前的姬宫涅。
“废物”姬宫涅一手推翻了案牍,笔筒里的毛笔滚落了一地,褒姒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一脸不安的看着脸色铁青的姬宫涅,不知道是什么事惹他动这么大的怒气。
“怎么了?”她看着被墨汁染黑的锦缎,那上面隐隐约约写着戎犬二字。
“怎么?你是问孤王怎么了?贱婢…”姬宫涅声音越发的冰冷,他的视线在褒姒脸上扫过,吓的她微微颤抖了一下。
“奴婢知错”她立马跪下,头紧紧的贴着床。
“知错?”姬宫涅向褒姒走来,他的靴子踩在笔筒上,发出‘咔咔’的声响,那声音,听在褒姒耳里,便化成了世间最恐怖的声音。
褒姒不敢抬头,姬宫涅就站在她的前面,隔着青色的帷帐,他就站在她的前面,她只能看见他黑色锦衣上的龙纹,金黄的龙纹,张牙舞爪,俨然和他一样。
他没有动,她也不敢动,只能跪着,时间越久,她就越害怕,她的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她的头也变得晕乎乎的,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她生怕自已一不小心摔倒了,那样,他定会变着法的惩罚她,兴许,他马上就会命人把她悬于高粱之上,她不怕死,可她不想那样死。
“你害怕孤王?”他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多了一丝戏谑。
“奴婢知错”她依旧这样回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害怕孤王?如实回答”他弯下腰,用右手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平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她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她,那该是怎样一张脸,还有那眼睛,冷漠里含有一丝希望,好像是一团冰里面藏着一丁点快要熄灭的火,褒姒的脑袋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
“怎么?”他微微的笑了笑,唇角闪过一丝残忍,眼底那点希望也被冰冷代替,明明是在微笑,却让人感觉到一阵寒意。
“不害怕”她鬼使神差的便说了这句话,说完后,她就后悔了。
她明明是害怕这个男人的,害怕的要命。
“不害怕,那就今夜侍寝”他笑着松开她的下巴,转身往案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