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的确想不出一个什么权利都没有的太傅大人和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丞相预备役会得罪什么人,又犯了什么事儿才会让对方这样的整他,没错,是整他。舒殢殩獍家里私藏大量铜钱这样的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就是摧毁国家经济,陷北国江山于危难,往小了说那就是孙府没事闲的,吃饱了撑得换了一大堆的铜钱玩儿。当然要是后者的可能性很小,谁会这么无聊啊!可偏偏事实上无聊的人还是存在滴。不过不是他说的二位罢了。
想了半天的废话,该做事不还得做事儿。府尹大人弯腰施礼先打个官腔,“太傅大人,此事可大可小,下官只是区区一介府尹,官阶说得再大一些也只是京城里的一方管理鸡毛蒜皮小事的官员而已,您府上失窃此事是在下官的管辖治理之下,是在下失职没有做好分内之事,在下表示汗颜,在此向您赔罪,这礼,还望您老接受。”说完对孙太傅鞠躬施礼。
“陈大人这是何意?”听见对方的作为,孙太傅心里也有些琢磨,陈大人在京的口碑算不上特别的好,但是从来没有传出他有不检点的消息,为人做事态度一丝不苟严肃认真且没有得罪同僚,可见此人必是有一定的手腕的。
“大人,贵府失窃是陈某管辖不利的责任,陈某绝对不会推诿一定会尽全力查办此事,不过这满院的铜钱可不是陈某可以查办的了的。您看?······”意思明了,这事不归我管,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您老自己看着办吧。
“那陈大人的意思是?”孙太傅心里明镜儿着呢,但是象征性的问问还是有必要的。
“陛下那里是一定要上报的,只是说与不说,该由何人说是···”这样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想掺合,摆明了有人要整孙家,孙太傅虽说是天子少师,但平日里思想顽固还偏执,得罪的人不少,再加上还有一个一无是处的儿子,在朝中的风评算不得好。今日发生的事一定要上报给朝廷,不过是由自己呈报还是由太傅大人自己坦白意义是不一样的。他此时如此说就是想要给孙太傅一个面子,卖他个人情。
果然,“陈大人,可否听老夫一言。”
“大人请讲。”
“这北国皇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毕竟也是一国的经济权利的中心位置,平日里百姓的事情不少,陈大人整日里为国为民操劳不休,此事何不让孙某自己上报天听,也就不给陈大人添麻烦了。”
“哦!太傅大人的意思是,哪一部分的事情不需要陈某处理了呢?”
“陈大人,今日是老夫的不是,一大早的没事儿请大人前来,给大人添麻烦了,至于铜钱的事稍后孙某会自行上报像皇上坦言。”事情到此,也就没有府尹大人什么事情了,孙府虽然损失了一大笔的财产但是和满地的铜钱儿相比到底还是小事儿了,既是小事自然是小事化了。
就这样孙太傅派管家送府尹大人离开,然后马上回到书房里战战兢兢地写奏折去了。
孙太傅先前因孙小姐受到萧清歌的指责恍然让孙南忠辞去庶吉士一职想要弃车保帅保住孙家的地位,再加上今天早上的事情又要主动上报,两件事发生突然使之一直处于被动地位,奈何今年孙家的运值指数一定很低,一大早的早朝开始,听着传旨的公公小萱子千篇一律的‘上朝’之声后,孙太傅父子正打算启奏自己的事情,御史刑大人快他一步递上奏折说“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老头心想那就让人家先说好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刑大人的下一句话就让孙太傅傻眼了。
“孙太傅嫡子,庶吉士孙南忠在朝中任职多年,此前毫无建树,碌碌无为,影响了我朝的办事效率,也阻挡了其他有识之士上进的道路,使之没有更好的为国尽一份气力。”
刑大人刚说完,又一人上前附议,“启奏陛下,刑大人所说属实,且孙大人平日里为人左右逢源,见高踩低最是容不得手下有才干之人,担心被他人顶替了自己的位置,让那些学子大多苦不堪言,报国无门郁郁不得志。”
相比前两位,三号大人就直白的多了“此等没有胸襟且能力平凡的人实在不是未来丞相大人的合适人选。下官在此请陛下收回庶吉士孙大人的官职任命。”
底下人听到此处大多议论纷纷,孙大人父子平日在朝堂上表现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仗着天子少师和老丈人的身份有些话也不好深说,不过不知今日这三人也是够种,居然敢直接挑明了说。一时间大家讨论热情高涨,有的趁机添油加醋的把孙南忠重新编排一番,支持三位大人的言论,有的借机讨好孙家和皇后娘娘提出反对意见,总之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一时间还真有些乱。
“肃静,各位臣工肃静。”轩辕寒九五之尊的威力霸气也不是盖的,私下里和萧天佐在一起插科打诨的时候没个正型,此时坐在黄金大椅上,头戴冠冕,明黄色的龙袍上五爪金龙栩栩如生,金光耀眼。
寒帝的一句话说出,下面立马安静,连蚊子似的哼哼声都不敢有。
刑大人抬头看寒帝嘴角微动,欲言又止。寒帝见他的动作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刑大人身体微躬说了一声“是”又继续“且今日一早臣收到消息,说太傅大人在府中囤积了大量的铜钱铸币,意图谋不轨,下官听闻也马上派人察看,据悉手下人回报此事属实······
历史上,历朝历代的皇帝对臣子的忌讳有二,一是臣子手中的权利过大,皇帝自然就有些事做不了主,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皇权受到了威胁总欲除之而后快。二就是臣子手中的钱财过多,例如战国时期的范蠡,三次散尽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