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子鸢是铁了心要关心他,不肯松开。
“烟罗,姐姐看看,怎么回事。”子鸢好言相商,温和地说道。
烟罗也许是被子鸢的关怀感动,也许是懒于拒绝,终是不再躲闪,乖乖地任由子鸢轻轻掀开他的外衫的右边广袖。
这一瞧,更是吓了子鸢一跳。烟罗的内袖完全被鲜血沁湿,袖子紧紧贴在烟罗瘦瘦的小臂上,透过血痂和血液的脏污,子鸢隐隐察觉到烟罗的右臂之上深深浅浅、阡陌交错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子鸢心中心疼极了,她无言暗想,小心翼翼地松开了烟罗的手臂。
烟罗的旧伤被子鸢方才一抓,伤口似又裂开了,鲜血再一次染湿了满是血污有些发硬的衣袖。
子鸢拉起烟罗的左手,将他放在自己房内的软榻上,随手将信放在了榻上的矮桌上,然后转身去找医药盒。也许是心中有些担心,子鸢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生怕烟罗逃跑一般叮嘱道:“烟罗你别走啊,我给你处理一下,天呐,怎么那么严重。”
烟罗坐在榻上,两个脚丫触不到地面,便乖乖并拢搭在榻沿边儿上,左手放在膝盖上,右臂轻轻垂着。子鸢见他如此乖巧,便舒了口气,转身去柜子里找医药盒。
借着星光模索了好一阵,子鸢终于找到了她的急救盒,然而转头再看,哪里还有烟罗的踪影!
烟罗方才坐着的地方还凹陷着,示意子鸢她并不是在做梦。
无奈地叹了口气,子鸢只好将药箱放回去。
随后,子鸢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的榻上发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叫子凌的恩人似乎也给她送了一封信,便模向矮桌。然而方才原本乖乖躺在那里的信封,此刻也不见踪影。
子鸢心中有些烦闷,心想烟罗怎么走了把信也拿走了。但究竟自己为何会有些生气,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大约东方见白,子鸢终于觉得疲乏得紧,才迷迷糊糊爬上床,和衣而睡。
子鸢再醒来时,是被一阵嘈杂的对话声吵醒的。
门外的羽韶和羽瑟似乎又在争吵,闹得不可开交。
子鸢被吵醒,掰开眼睛发现光线有些暗,约莫已经接近傍晚,便坐起身,仔细听着门外的争吵。
“所以说你这个病秧子一点用处也没有,昨天夜里潜进人,你今天才给我说有什么用!”羽瑟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也许是子鸢上次在他身边走失让他对子鸢的安慰格外上心,生怕再有闪失。
“你不是更没有察觉吗?无脑。”羽韶的声音比羽瑟轻了许多,但冷淡更多,听起来只有讥讽,几乎毫无其他情绪。
“你既然能察觉,为何不抓到人来给我开开眼!恐怕你根本抓不到,病怏怏的身体,能干什么?”羽瑟冷冷地丢下一句,似乎很是生气,“昨天夜里明明是你的人当值,如果小鸢出了事儿,二哥回来,你怎么交代!”
“不像你,眼皮底下丢了人~”羽韶一句冷嘲热讽,直戳羽瑟的痛处。
羽瑟瞬间被点燃,恼羞成怒,抽剑欲斩。
“三师叔!别这样!”子鸢见情况不对,一把推开门,呼喊道。
意识到被子鸢听到了对话,羽瑟有些羞愧,他狠狠瞪了一眼羽韶,将剑塞回剑鞘,转头温和地说道:“小鸢,对不起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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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这两天读者们的谅解,姥姥去世,猫骨断更了四日,谢谢大家都能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