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昱的双眼轻轻阖着,嘴角微微勾了勾,抬起右手,轻轻挥了挥,声音似有些讥讽的笑意:“不得无礼,退下。当主,你说得对,这是你们金鳞的家事,但是,羽铮是朕的要臣,当主要动朕的人,朕倒想听听是何理由。”
“陛下言重了,”金琵闻言,转身朝着玄昱拱了拱手,又坐回椅子里,微微笑道,“本座方才真是气急攻心,陛下也明白,本座从父君手中接过金鳞当主之位,一直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维护金鳞的名誉,怎能让自己的儿子将其辱没!哎,只是恨铁不成钢啊!”
说着,金琵还擦了擦眼角的湿润,俨然一副慈父贤主的模样。
“父君,身体要紧,二弟也许不是故意的!”羽笛凑到金琵身边,一副担忧地为金琵捋了捋后背,转头又毕恭毕敬地超玄昱深深一拜,“陛下,您天子海涵,还望不要迁怒父君,他只是太过疼爱二弟,恨铁不成钢,才气急攻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朕怎么会和金鳞当主生气?”玄昱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波澜,实在无法分辨他的心思,“何况,这事儿也的确是金鳞的家事,朕就当做是个看客,看看当主怎么决断罢。”
“铮儿毕竟是玄星的重臣,肩负护国众任,又屡次为玄星、金鳞氏立下汗马功劳,将功补过便是,罚铮儿面壁半年。至于这个妖妇,”金琵金色冷眸闪过一丝寒光,“勾、引金鳞氏二公子,霍乱玄星国大将军,攀附权贵,狐媚惑师,罪该鞭笞致死!”
听说要将霍乱羽铮的那个徒弟凌迟,玄昱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动了动睫毛。
“来人!”金琵寒眉一挑,“拖出去。”
几名金鳞劲装侍卫推门鱼贯而入,气势汹汹地朝抱着子鸢的羽铮逼去。
羽铮终于忍无可忍,他抱着子鸢飞身向后跃出数步,金色的碎发闪着毅然的光。
“反了你!”金琵大怒,一挥手,示意众侍卫动手。
侍卫领命,纷纷拔出腰间佩剑,直向羽铮刺去。
室内顿时刀光剑影,弹指之间,已是桌椅翻飞。
羽铮一身武艺,区区侍卫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却因不忍伤及侍卫性命,只好抱着子鸢节节退避。
正座之上,玄星的侍卫将悠然自得的王者团团围住,宝剑出鞘,神情紧绷。然而玄昱本人却一副泰然的模样,王者之气尽露无疑,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茶盏,啧啧有声地咂着香茶。
金琵忍无可忍,玄昱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金琵一代望门当主,怎么允许如此拂面子的事儿愈演愈烈。他冷喝一声:“都给本座滚开!”
话音未落,金光一闪,厅内霎时灵压逼人,除了玄昱依然一副旁若五人的模样,其余众人皆面露痛苦,就连羽笛也金色眉微锁,似是忍着极大的痛楚。
仅仅眨眼之间,金琵便闪至羽铮身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广袖翻飞之间,竟将子鸢抢了过来,一步滑回原位,拎着可怜的子鸢冷冷地望着羽铮:“跪下!”
羽铮只见眼前一晃,便觉怀中一轻,瞬间反应过来之时,小子鸢已经被父君抢走。他愣在原地,放弃了反抗。
看着被拎着脖子嘴角渗着血丝的子鸢,羽铮心中剧痛,如被刀绞,紧紧咬着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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