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昱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于是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羽铮是朕的得力大将,当然不能随便跪,来人,给太子殿下、羽铮将军赐座。”
一旁的金琵羽笛父子二人见状心中暗骂一声。从不明之物飞入之时开始,金琵便知道今日局势已经扭转,恐怕想要置羽铮于死地,已是难上加难。
羽铮听见玄昱给自己赐座,便噙着泪深深拜了拜:“谢陛下。”礼罢,他求救地望向子凌,又深深地望向因为被羽笛突然松开而跌坐在地上的子鸢。
“子鸢妹妹,近来可好?”子凌读懂了羽铮眸中的意思,浅浅一笑,松开了羽铮,不顾众目睽睽,转身蹲在子鸢身边,右手牵起她的小手,凑到了唇边,左手悄悄环上少女的纤腰,将哭泣的珍宝紧紧揉进了怀里。
熟悉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花香味,让子鸢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和理所应当的反抗。
子鸢的愕然和忘记反抗在羽铮看来却是两人浓浓的暧昧,刺眼得令人生痛。
“子鸢妹妹怎么总喜欢坐在地上,每次看见你都像个泥女圭女圭。”说着,子凌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握着子鸢的大手,轻轻地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
子鸢其实心中并不明白子凌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如此亲密,隐约中记得上一次见到子凌的时候,是师父接自己回来的那天。还记得那时,子凌似乎并没有过多的亲密举动,两人的关系似乎也不像是子凌现在表现的那样要好。
下意识地,子鸢有些排斥这样突如其来的熟络,但不知为何,却并不反感这样的亲昵。子鸢自知这样举动暧昧并不合适,所以想推开子凌,不料子凌紧紧按着她,根本不容她反抗。
在推开与推不开的尴尬之间,蕙质兰心的子鸢很快就领悟了子凌的用意——他似乎是在帮自己,帮师父摆月兑困境。
明白过来的子鸢立刻放弃了反抗,乖巧地任由子凌掏出手帕,为她擦去嘴角的血污。
这些画面,被在场的所有人尽收眼底,每个人心中却有不同的看法。
玄昱虽然看不见,但他清楚地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微微垂着头,嘴角极不易察觉地勾着,似乎思考着什么。
金琵满面鄙夷和厌恶,似乎在看一个水性杨花的风尘女子。
而羽铮,则是觉得心中的压抑、无奈、悲哀与强烈的嫉妒一起席卷而来。尽管他明白,子凌前来是帮他们的,但心中仍然有着浓浓的恨意。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中自言自语:“子凌兄弟是来帮我们的,怎么可以恨他呢。”然而这种自言自语似乎毫无作用,不但没有减轻他的醋意和嫉恨,反而使他愈发埋怨自己的无能,嫉妒子凌可以这样与子鸢亲近。
但是,羽铮毕竟是个了不起的将士,更是朝廷中模爬滚打多年的政客,他清楚地知道什么叫做大局为重。所以,尽管他百般吃醋,却依然感谢子凌的到来,感谢他愿意为了子鸢,再一次伸出援手。
“哼,没看出来啊,这个子鸢小丫头,勾到的人还不少。”金琵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嘲讽道,那语气就像是在数落一个落魄的青楼妓女。
金琵的讥讽引起了子凌的注意,但他依然没有抬起头看一眼这个第一望族的当主大人,只是嘴唇轻轻抿了抿,凝视着子鸢含情脉脉的眼眸中飞快地藏起了杀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子凌巧妙地将情绪藏得天衣无缝,笑着回答道。
“喔?殿下的意思是,这个,是淑女了?”羽笛左手遮着嘴唇,精致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逗人的笑话。他用右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子鸢,话中有话地说道。
——————————猫骨分割线——————————
咳咳,众望所归的虐就快要开始了--,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