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第一七五话 两害之中择其轻

作者 : Viridis猫骨

雪蛇城——合欢暖阁

子凌走后,一直都没有再回合欢暖阁,子鸢独自一人等着,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

极北之地的夜是非常寒冷的,然而暖阁之中的温度始终是给人舒适却不会闷热的感觉。子鸢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特意为自己打点的。

窗外夜色已浓,冷风沉重,子鸢知道子凌是不会回来了,心中虽难免长舒一口气——毕竟不用面对他,自己反倒不那么尴尬和愧疚。

但心里的小小失落,却是难以控制的媲。

子鸢草草洗漱后,翻身入帐,盖好毛被刚躺定,便又嗅见了浓烈的腐肉气息。

有过第一次的经验,她知道自己又被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国师”勾去了魂魄,召唤去了他们那边丫。

这一次,子鸢懒得反抗,也自知反抗毫无意义,于是很顺利地忍受了许久腐臭之后,便见到了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师父的男人。

然而这一次再见他时,子鸢心中已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眷恋。

“师父还要鸢儿做什么?鸢儿说的很清楚了,不再会帮你盗取信息,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呢?”子鸢看到坐在对面椅子之中的羽铮,冷漠地说道。

“鸢儿,我想你是想错了。你似乎并没有选择的权利。”羽铮的脸上勾起一个子鸢完全陌生的微笑,那微笑看上去极其优雅,人畜无害,但那金色的眼中却藏着冰冷和狠毒。

子鸢微微一愣,她心中一阵恶心,怒喝道:“鸢儿从未想过,师父竟是如此卑鄙之人,师父你逼我又有何用,鸢儿根本帮不到你什么!鸢儿从前仰慕你那么多年,没想到我竟是如此眼瞎之人,难怪我会有今日的下场,原来一直以来,鸢儿从未认识过你!原来师父从前的温柔都是做戏!既然师父从未在意过我,又为何收留我!”

羽铮淡淡一笑,像是子鸢的话是夸奖,他一手托腮,讥讽一般说道:“我只记得是鸢儿你勾、引我,可不记得我曾爱过你啊。至于从前的温柔,我早已不记得了,不知鸢儿可否给为师提醒提醒。而为师收留你,只不过因为把你当作打发时间的宠物罢了。”

“你!”子鸢气结,嘴唇颤抖着,眼泪不争气地泛滥,“原来你根本不曾真正关注过鸢儿!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踢开鸢儿的门,为何要吻我?为何承诺要疼我照顾我一生一世!”

子鸢本以为自己不再会伤心难过,但听羽铮亲口说出对自己的冷漠之后,她依然无法接受,心痛如裂,泪如雨下,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噢?原来羽铮果真与你有过苟且?”坐在子鸢面前的那个“羽铮”突然嘴角一勾,金色的眸子之中闪过阴毒,但笑容却依然和善。

子鸢在哭泣之中突然听见这句话,突然恍然大悟,她疾抬头望向那个男人,却见原本是及耳的淡金色碎发突然变长,那圣金色的眼眸也变成了接近于金子一般的颜色,男人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但五官却慢慢发生着变化!

子鸢面容憔悴,梨花带泪,朦胧之中警觉这自己上当了,但她觉悟时已经太迟了。

“你……你!你是金鳞羽迪!?”子鸢悲怒交加,追悔莫及。

“呵呵呵……子鸢小师侄,别来无恙啊,你不是很爱羽铮吗?竟然这么久才发现我是假冒的,真是——愚蠢至极。”羽迪的声音依然温和,笑容依然极优雅,但说出的话却字字如针扎进子鸢的心口。

子鸢此时已不能正常思考,她嘴唇微微颤抖着,无法说出半个字,泪水也忘记了落下。

羽笛对着身后勾了勾手指,随后在他身后的阴影之中走出一人——正是那个被称为“卜仪国师”的老者。

子鸢望向那老者,却见那老人脸上与手上的皮肤像在经历着时光倒流一般迅速恢复弹性,皱纹全消,那老者的脸也变化飞快。

最终,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老人居然变成了一个正值妙龄的绝子。

那媚骨天成的美人手中托着一枚水晶。

见子鸢懊悔的模样,她丰腴的嘴唇浅浅勾起,继而朱唇轻启:“奴家给子鸢妹妹看个东西~”

话罢,她口中咒语轻念,随即便见那水晶球射出一道光柱,恰好落在房间的一面墙上。

那光柱形成了一个画面,画面之中子鸢正开口怒喝:“原来你根本不曾真正关注过鸢儿!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踢开鸢儿的门,为何要吻我?为何承诺要疼我照顾我一生一世!”

子鸢大惊,女子见子鸢如此反映,似乎非常满意。

“子鸢妹妹,正如你所见,若是这片段被尚君陛下瞧见,被天下百姓瞧见,羽铮公子恐怕就要胜败名列了哟~唉~可怜的羽铮公子,好不容易娶了个名门小姐企图咸鱼翻身,这又被自己徒弟将了一军,这下证据确凿,哎呀,羽笛,你说,这下私通之罪加上欺君犯上,羽铮公子能不能逃得掉死罪呢?”

“雨竹,这可难说,尚君虽一向看重羽铮,但这东西若是流入民间,等于是打了尚君陛下一巴掌——皇帝信任的人居然是一个不忠无德与徒弟通奸的败类……啧啧啧,恐怕羽铮凶多吉少了。”羽笛笑了笑,一把抱住了媚若无骨的女子,又朝子鸢笑了笑。

“那茹雪若是知道自己的相公是这种货色,大抵是不愿意再帮他了吧~”

“你们!你们两个无耻小人!”

“呵呵,子鸢师侄言重了,我们可没做什么,这水晶球之中,可只有你的独白哦。”

“你们……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你身为师父的亲大哥,居然如此卑鄙下流,陷害自己的弟弟!”

“啧啧啧,你可别说羽铮是我的亲弟弟,我们金鳞的高贵血脉,可不是他那略等种能高攀得起的。若不是他处处与父君做对,狗一般帮着玄昱那毛女圭女圭,玄星的帝王该是父君,该是我!”羽笛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微笑与平静以外的表情。

他金色的眼眸之中写满了***与狠毒,使他看上去阴森吓人。

“你这个可悲的小人!师父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是你们配不上做他的亲人!”

“哦?我可不记得你觉得那个劣种是英雄,我如果没记错,你刚似乎还说过他卑鄙吧?他那么疼你,为了你可以舍弃那么多,你却根本不信任他一点点。如此看来,你也不配得到那小杂种的付出吧?”

这句话直戳子鸢的痛处,子鸢心口一揪,对羽铮的感情突然一股脑从心口爆发而出,她泪如雨下,垂头丧气,懊悔不堪:“你到底要怎样!你不要伤害师父!他毕竟是你的弟弟!”

“我说过!别给我提那杂种是我弟弟!还有羽韶那小孽种,他们两个简直是我金鳞氏的耻辱!而身为纯血金鳞的我,有责任和义务,清洗耻辱。”

“你不可以杀他!不可以伤害师父!也不可以伤害羽韶!”

“呵,若要我放他俩的贱命也可以,你便替我办一件事便可。我要你替我把你那奸、夫引到我这里来,待我立了大功,夺得玄昱的信任,便可饶了他俩的命。”

子鸢沉默了,她明白羽笛是什么意思,也清楚自己恐怕没有办法拒绝。

“你可以不答应,不过你很快就会听说金鳞羽铮这个与徒弟通奸的杂种是怎样身败名裂的了。”羽笛残忍地一笑,低头吻了吻怀中同样笑得灿烂的雨竹。

“你……”子鸢下唇被咬的发白,指节也因紧攥而失去了血色,“好!我答应你!事成之后,你必须放过师父他们!”

“哼,待我坐上皇帝之位,那杂种又算什么呢?你放心,如果你这事办得好,我可以答应你,不将你与他通奸苟且之事告之于众,让他保持他那可怜的虚名。”

子鸢闻言,秀美紧锁。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尽管子凌近来待自己百般宠溺,但他仍是毁了自己的恶人。而自己许久以前本就想借魔王之手杀了子凌报仇,这次也许是一个好机会,她那么不信任师父,导致落入了他人的圈套,而师父更是收养自己十七年之久,若没有师父,恐怕自己早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这恩情,不是子凌几天对她好就可以比拟的。

子鸢在心中告诉自己,她的存在,本就害得羽铮身败名裂,害的羽铮仕途不再,如今又因她的愚蠢和怀疑很可能毁了羽铮的一切,甚至会危机他的生命。这样的恩将仇报,是最大的错误。

而那个男人,他究竟是正是邪,自己根本不清楚,她不该因为子凌短短几天的温柔,忘记了羽铮给与的十七年养育之恩……

然而,胸口剧烈的疼痛却让子鸢无法逃避一个事实——她已经不舍、不忍。

矛盾的情绪和被逼迫的紧急,让子鸢不得不在两害之中择其轻。

一方面,她不能因为短短一年的相处而忘记十七年的恩情。

另一方面,她侥幸地期待着,那个强大的子凌,可以最终安然逃月兑。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最新章节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全文阅读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