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回来,王翠菊做熟三口人的晚饭,吃过以后。太阳下山,天也擦黑,鸡鸭进窝,鸟雀归巢,人也要,歇息了。
王翠菊担心焦虑的就是,夜晚的降临。她心里很清楚,随着自己的心上人,贺稼轩的死,自己的心,也跟着他陪葬了去。不仅关闭了自己的心门,连人皆有之的七情六欲之中的,也随之做了贺稼轩的殉葬品,和伸手掐死了自己**的芽苗苗。成了一个,性情之外的人!王翠菊常常呆呆的静思,自己没有出家,没有谁监督自己,而自己却在有意无意地克制,和戒除了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性的**!
王翠菊不仅扼杀了自己的**,她的目光,就像一把威严傲气的利剑,只一下,就把新婚丈夫曹籴良企图索爱的目光,刺了回去!让曹籴良对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亲们也许会问,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在那样一个,荒唐的年代里,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稀奇!
王翠菊坐在炕上,就着明亮的玻璃罩子灯的光亮,用针线,在缝补着,新婚之夜里,曹籴良在梦中,用双手扯烂的被子。那一滩粘糊糊的东西,已经干了。王翠菊用手,揉搓软了被曹籴良射出的雄性的,因为干了后,弄得僵硬了的绒子。之后,再在上面,贴上了一块,和被子的里子一样颜色的布条,细细地缝织了起来。
想着昨天夜里的曹籴良,抱着被子,在做梦的时候,是不是拿他怀里的被子,当成了自己?想着想着,不免又羞红了脸!而且,感觉两颊,在火辣辣地发着烧!她的心里,很清楚,自己虽然名义上,是和曹籴良结了婚,可是,自己和他,一天做不了那事,尽不到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享尽鱼水之欢,做了夫妻之事,就一天也成不了合卺之好!就一天,也不是真正的夫妻!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道德的?她在各种各样的压力下,匆匆忙忙地将自己,慌不择婿地嫁了出来!同时,她却知道了,做一个名义上的夫妻,比让自己做一个女光棍,顶着的压力更大,也更难!打着女光棍,是自己一个人受难为。现在,要想让曹籴良和自己,做名义上的夫妻,是两个人都同时受着难为!
王翠菊知道,自己顶着的压力,是双重的,和更大一些!因为,自己还要接受着良心的谴责,和来自道德的审判!
有了王翠菊的打理,使得父子俩,有了好房子住,好吃的,和好穿的,比以前的穷困潦倒的日子,不止好上了一千倍一万倍。曹籴良和曹大栓父子,自然感到知足!父子二人的脸上,有了血色,不再是一脸的菜色;身上的衣服,不再是破破烂烂,和邋遢癞呆了,而是穿得板板整整,和干干净净的。和可以,走到人们的脸前头去了。
虽然,不能和王翠菊过夫妻生活,曹籴良并不抱怨,相反,进出的还高兴得,直蹦高!和看上去,多么知足的样子!
王翠菊出门走在大街上,也是笑脸相迎着老的,着小的!所以,王翠菊和曹籴良结婚,快两年了,在村里,赚了一个好人缘!村里人,没有一个不对王翠菊的为人,竖大拇指,和张口夸赞的!
生活,是这样的平淡无奇,和索然无味。可是,生活和岁月,并不因为它的平淡和索然,而停滞不前。有道是:不惊之处起波澜,平淡之中出奇诡!
进入文化大革命中期以后,形势越发的严峻,斗争更加复杂,丝毫也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态势!高压的态势,仿佛对每一个人,都不利!整个偌大的中国,六七亿的人口,都在人人自危着,亦或是人人自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