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然心中了然,也就和刘叔直言道:“刘叔,我们上批货,我今天也带了几卷布过来,我想以刘叔的经验,肯定发现了这些布是有色差的吧。”
刘叔心里叫苦,都道这楚小姐年纪轻轻,又是个女儿家,谁知道会如此细心,对颜色如此的敏感,嘴上却是嘴硬:“楚小姐,印染时的天气,温度,湿气等等确实会造成一些色差,但都是能接受范围内的。”
惜然心中冷笑,他是蒙自己新人一枚吧,以为不懂这些吧,欺自己才接手这绸缎庄?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贵厂和瑞祥绸缎庄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不会不知道瑞祥的要求吧?要知道瑞祥的客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惜然心里已是不悦,这刘叔根本不认为有错。
刘叔停了一下,又扬起那常年刻在脸上的笑:“楚小姐,你们也并没有说绸缎庄现在的要求,你也知道的,中间瑞祥是关闭的。”
惜然气得深呼一口气,遇到这样能太极的人,也真的是没办法:“我要见你们东家。”
刘叔好似早有准备:“东家已全权交给我处理这件事,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不知楚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那好,请你转告你们东家,这批货我可以代你们做二等品在京城卖掉,伙计费用及造成的损失,你们得赔偿。但是你们还得把这一等品的货给我。”惜然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这肯怕很难!”刘叔道,“东家是决不会答应这样不公平的赔偿的。”
“你和你东家商量下,明天我再来和你们东家面谈。”惜然不想再和刘叔说下去了,他根本就是在那里捣来捣去的。
等她回到镇上的旅馆时,已是傍晚,和刘叔争论了半天,费了很多口水,觉得很累,仰面躺在床上,顶着床幔发呆。
“怎么?遇到挫折了?凡事都不是这么好做的吧?”是离若晨的声音。
惜然心里一惊,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又怎么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明明记得自己吸取昨天的教训,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才放心的呀。
“我早说了,让你不要去弄什么绸缎庄,其中的艰辛是你所体会不到的。”他心里只想她乖乖地呆在王府,做他的小女人就好。
可是惜然有自己的梦想,倔强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心里叹息,男子在这个世界都要拼得你死我活的,何况是她一个娇弱女子。
她正要坐起来,却被他一把按住,府视着她,轻抚她小脸,琉璃星眸凝视着她,如雾似梦:“惜儿,你说才新婚,你就丢下为夫,而跑到这偏远的小镇……”
他身子倾压上她,一手抚过她的脸,喟叹着手下的触感,似丝绸般:“你说为夫要如何惩罚你?”看似很平常的话,在他那淡淡的语气及手中的动作下,还有两人此时的姿势却是显得暧昧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