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然转首看窗外,眼深飘得很远,远到风吹进眼里,让她眯了眼,她和他相处了快五年了,漫长的日子,她不是冷血的人,再没有爱情,也有友情或是夫妻恩情吧……
惜然转回眼眸,站了起来,敛了敛心神,唇角勾起倾城之笑:“公子,我得去一趟瑞祥绸缎庄,就此告辞!”
独孤辰也站了起来,自然地伸手帮她把帽子戴上:“外面风大,小心些。”
他望了一眼周围,及楼下,都有晨王府的侍卫暗中跟着,也就放心让她去了。
惜然慢慢地下楼,沿着街道缓缓地移步,天气真的冷,她手缩在披风里,小小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索,她心中想着那些穷人在这严寒天,该如何过呀。
她知道后面跟着离若晨的暗卫,怕她一个人出去危险,特别是在这样的天灾年里,到处时有抢劫的事情发生。
她拐过街角,很快到了另一条街上,前面已是熙熙攘攘,不比刚才街道的冷清。
惜然看到瑞祥绸缎庄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她缓缓地移步过去。
陈叔听得人汇报说小姐过来了,赶紧从瑞祥里跑出来迎接:“小姐!”
陈叔一直称呼她小姐,因为她并不喜欢绸缎庄的人叫她王妃,所以伙计都称呼她小姐。
“我顺路过来看看!怎么样?都还顺利吧。”惜然走到后苑,问身后跟着的陈叔。
“都很顺利,大家都说小姐像老爷一样的菩萨心肠。”陈叔点头,恭敬地道。
惜然见陈叔提起父亲,心里泛酸,也不知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她有时问离若晨,他的回答就是不用担心,一切都很好。
她不知是离若晨宽她的心,还是父亲真的一切安好。
转而她心中冷笑,菩萨心肠,最后还不是落得流放异地的命运,还赔上了女儿的一辈子幸福。
可是抱怨是一回事,不满是一回事,恨是一回事,她依然如父亲一样,时不时施粥帮助有困难的人……
“陈叔,一定要伙计小心些行事,我还是那句话,小心行得万年船。”惜然吩咐道,她在皇家,知道其中的艰险,有时你想做一件好事,也许不小心就被人利用,成了一件坏事。
她知道离若晨看似不在意,其实还是很防犯着这些,要是她没看错,这施粥的周围,他也安排了不少人吧。
她不知道他是为她,还是为他自己,反正不管如何两人总归是荣辱与共,月兑不开干系。
虽然两人有默契,从不点破,她从来不打着晨王府的招牌去做这些,即使出什么事,也自己担着,但是身为晨王妃,总和晨王府月兑不开关系……
陈叔点头:“小姐,我们会小心办事的。”
惜然看看天色,天更阴沉了,呼呼地北风如刀子一样,刮过来,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