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凤仪天下 第七十九回 我帮你教训他

作者 : 无计春留住

这件事,不单是让几个侍卫不开口,就可以瞒住裴妼和贺兰臻,侍卫虽然是贺兰家的侍卫,但是,他们真正的主人,是裴妼。

这是田丽珠做梦也想不到的,不是拍了几部电视剧,就真的熟知了中国历史,知道了士族的高贵与复杂。

其实,对后世人来说,影响最深的当属明清,其次是南北宋,而南北宋,恰恰是从一个贵族社会转型到市民社会的节点。

这是社会的一大进步,却也湮灭了很多历史的真相。

人人都有了做官的机会,就等于没有了真正的贵族,因为,上一刻做官的你,下一刻或许就锒铛入狱。而宋朝之前,士族的庞大的基础,让皇帝都要礼让三分。

一个靠着某妈妈类型的编剧获得历史知识的田丽珠,永远也窥伺不到历史的真相,所以,面对重生的裴妼,她注定会失败。

裴妼笑着看向一边转述一边笑个不停的香荷,皱着眉问道:“真的那么好笑吗?”

香荷止住笑容,看到周三娘也是因为忍住笑涨的脸色通红,不由得又笑了起来,裴妼摇摇头,“我把你们惯坏了。”

香荷一凛,裴妼待人温和,即便是下命令的时候,也没有那种让人心滞的凛冽气息,所以,下意识的,她更多的时候忘记了自己是奴婢的身份,对裴妼多了几分在裴商面前不敢有的放肆。

对于香荷的变化,裴妼轻叹一声,“我是主,你是仆,但也不会让你们非得怕我,才能显现出我的威严,只是我觉得这件事非但不好笑,而且,带着阴谋,杨澧虽然张狂,却不是一个忘形的人,他的生母,地位不高,所以,很少听说杨澧在长安城惹是生非,为了避嫌,他更是远赴蓟州,若非有人推波助澜,杨澧绝对不会动田丽珠,所以,香荷,你要派人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个人,用意何在。”

香荷露出钦佩的目光,裴妼唇角一弯,“行了,我只是比你们想到得更早一点,或许,你也已经有所怀疑了,对了,这件事,要悄无声息的散播出去,不要让人与我们扯上关系。”

香荷应诺离去,周三娘随意翻着裴妼桌上的书籍,叹道:“阿姊,这件事,何时能有个完结啊。”

“我想,应该快了,我一直不曾进宫,但是,那天来的人,十个有九个,已经在私底下谈论这件事,这两日,皇后娘娘肯定会召见我,我不但要堂堂正正的走出贺兰家,还要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

环顾四周,裴妼说道:“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上窗户上的玻璃,都是我的,你说,走的时候,我们是给它毁了呢,还是带走。”她轻描淡写的说着,周三娘却是心里一惊,凭着她的直觉,裴妼虽然不能接受贺兰臻另有所爱,却不至于有如此深刻的仇恨,这其中,必有她不知道的隐情,既然阿姊不说,她也不会问。

她只知道,只要是裴妼想要的,她一定会尽全力达成她的愿望。

月如钩,清冷的挂在天上,冷冷俯瞰着众生。

贺兰臻脚步踉跄的推开了田丽珠的房门,田丽珠一直缩在床上没睡,内心的忐忑,让她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兽,一有风吹草动,就瑟缩成一团,头上,像是悬着一把刀,令人冷汗直流。

贺兰臻红着眼睛扑到床上,田丽珠假装被他惊醒,惊呼道:“九郎,你去哪儿喝酒了?”

贺兰臻也不答话,弯腰看着她,俊美的脸庞,充满着杀意。

田丽珠起身,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桃粉色的胸衣,白皙的肌肤,玲珑的曲线,毕露无遗,然而,这诱惑,却成了贺兰臻刺骨的痛,他又一次尝到了被人嘲笑的耻辱,这个号称最爱自己的女人,原来,不过如此!

他一把扯掉田丽珠的胸衣,用力咬住红晕的樱果,田丽珠忍住呼痛起来。

他的手用力揉着,咬着,良久,才松开来,恨恨问道:“疼吗?”

田丽珠泪光莹莹的看着他,“九郎,你这是喝醉了吗?”

贺兰臻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贱人,你不该跟我说些什么吗!”

这一掌,十分的用力,田丽珠的半边脸,立刻肿胀起来,她捂着脸,哭着问道:“九郎,为何打我?”

“贱人,我不打你打谁,你这个贱人,贱人!”他疯了一样,连着打了田丽珠四五个耳光,又觉得不过瘾,一把将她拖掉地上,然后坐在她身边,将手指伸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变得湿润起来,贺兰臻用手指用力搅动着,脸上是狰狞的冷笑,俊美的脸庞因此变得扭曲起来,“我还以为你会没了反应,是不是我不如杨澧的大,杨澧让你更舒服,是吗?你当时怎么就没跟着他走!”

他的手指故意拉扯着她的女敕肉,田丽珠不敢放声大哭,泪水遏制不住,扑簌簌流成了河。

“给我月兑衣服!”贺兰臻的喘息声越来越粗,不知为何,只要到了田丽珠的房间,他就变成了禽兽。

田丽珠忍着痛,将他的衣服一件件褪去。

“过来,告诉我,谁的大?”

“九郎,我没有,真的没有……”一连气的耳光,让她的双颊肿得像是馒头一样,加上散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再也找不到半点媚态。

“说,是谁的大?”贺兰臻暴戾的再次问道,若是她再不回答,说不定,贺兰臻会杀了她。

“是你的,你的大。”田丽珠赶紧说道。

贺兰臻抬腿就是一脚,“你这个贱货,终于承认和杨澧苟且了吗!”

田丽珠趴在地上,嘤嘤的哭着,心里却恨死了杨澧,若是有朝一日能够翻身,她定然将杨澧碎尸万段!

“九郎,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背叛你,若是我田丽珠背叛了九郎,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誓言,十分的看重。

贺兰臻听到她的誓言,微微有些动容,但那些嘲讽的话,很快又覆盖了他的清醒,杨澧在众人面前说的那样仔细,而且,就连田丽珠私密处有一颗红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这个长安四杰之首,何时这样窝囊过,这辈子,注定要栽在女人手里吗?

“他为何知道你私密处的红痣!”

一席话,将田丽珠惊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穿越以后,就发现自己与这个田丽珠的身体,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私密处的红痣,位置一模一样,大小也一样。

但这种地方,除了最亲密的人,再也不可能有他人之道。

这下子,她真的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当初,是贺兰臻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裴妼,贺兰臻讽刺裴妼,在床上的时候,就像是一截木头,毫无生趣可言。

田丽珠爬过来,跪在贺兰臻脚下,抱着他的腿哭道:“九郎,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和杨澧发生关系,当时,他只是把我扔在屋子里,我一直都没……”

贺兰臻厌恶的一脚踢开她,“滚开!”

贺兰臻打算明天就将田丽珠卖掉,凭着她的姿色,在平康坊说不定还能混个头牌出来,贺兰臻恶毒的想,好歹,他比杨澧要占便宜得多,田丽珠跟他的时候,还是处子。

艳丽的波斯地毯上,白皙丰满的田丽珠就像是一朵罂粟花,极致绽放,因为头发遮盖住了脸庞,让她看起来有种朦胧的美。

贺兰臻发现,自己一直不曾厌弃这个身体,即便是心里厌恶她,身体还是不断的想要贴近她,他恨着自己,却又不愿意就这样忍者。

“取悦我。”贺兰臻沉声说道。

田丽珠本来已经绝望的心,再次点燃了希望的火焰,一步步艰难的爬过来,含混不清的呜咽,“九郎,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贺兰臻低头俯瞰着田丽珠,冷漠的说道:“取悦我!”

虽然他并没有听田丽珠解释,但是,田丽珠深信,只要自己能够取悦他,还是有机会留下来的,能够出卖她的,无非是四个丫鬟,只要她查出来这件事与四个丫鬟之一有关,就能证明她的清白。

她会把刚才受到的虐待,十倍,百倍的加诸在那个人身上。

田丽珠熟知贺兰臻每一个敏感部位,所以,她很快地让贺兰臻全神贯注的运动起来,贺兰臻像是发泄一般,用力的冲刺着,仿佛,这是临死前的最后一战。

田丽珠觉得小月复都疼了,陡然间,竟然想起了杨澧的昂扬,真的比较起来,贺兰臻的确不如他。

眼前,浮现出杨澧的狞笑。

田丽珠的指尖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力气,在贺兰臻的后背上,划下了一条条红痕。

或许觉得地毯太硬,贺兰臻抱着她上了床,结实的大床,竟然因为贺兰臻的勇猛,吱呀吱呀的叫了起来。

贺兰臻拨开她的头发,看着她氤氲的目光,冷声道:“你真的没有骗我?”

他心里想,田丽珠从十一岁就追随在他身边,怎么会和杨澧一见面,就行苟且之事,或许是杨澧想要强抢田丽珠而不得,所以故意造谣捏造事实,恰好,与田丽珠的红痣巧合的捏在了一起。

他的动作逐渐变得温柔起来,俯身吻着她,低声说,“以后不要出门了,若想出门,就等我休假的时候,听到没有?”

田丽珠泪如泉涌,楼着他的脖颈,“九郎,你终于肯相信我了吗?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那个杨澧,说的都是假话。”

贺兰臻为她擦去泪水,吻着她的眼睛,“好了,不要哭了,我相信你说的,今天喝多了酒,被他们气着了,以后不会再打你了。”

田丽珠破涕为笑,用力一夹,抽噎着笑道:“以后你再打我,我就回蜀中去,让你再也看不到我。”

贺兰臻差点被她夹的一泻千里,笑着咬了一口她的樱唇,两人算是彻底的和好了。

完事以后,贺兰臻的酒也彻底清醒了,两人吩咐丫鬟准备热汤,丫鬟们心惊肉跳的在外边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两个人要热汤,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们的姨娘已经没事了。

这个女人,果然有手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失宠,再想想一天只知看书,教导孩子的裴妼,他们不禁有了几分得意。

一个女子出嫁以后,若是得不到夫君的宠爱,这辈子基本算完了。

丫鬟都不敢看田丽珠的脸,美丽的鹅蛋脸,肿成了包子一样,一点都看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琥珀想起裴妼的房里有各种药膏,便悄悄出了院门,去找樱桃。

樱桃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但是,对于田丽珠他们院子里的人,还是有防备的。

樱桃睡眼惺忪的开了门,瞪了一眼琥珀,冷漠的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敲什么敲!”

“阿姊,翡翠今天挨了打,脸上都是肿的,请阿姊发发善心,给我一些药膏吧。”

樱桃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笑着说道:“做梦吧,要是你一个翡翠,你能半夜三更的来讨药膏,是你们家的姨娘挨打了吧,没有!”

琥珀吃了闭门羹,心下恨恨,却无计可施,只好回去。

樱桃却没有了困意,来到隔壁房间,敲响了香荷的房门,香荷早就听见了二人的动静,应了一声之后,开了门,樱桃兴奋的说,“阿姊,跟你说一件事……”

香荷一笑,“行了,我都听见了,你附耳过来……”

樱桃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香荷转身回房间,递给樱桃一个玉瓶,樱桃拿着玉瓶,刚想打开闻一闻,被香荷摁住,“别打开,还不快去!”

樱桃笑嘻嘻的走了,香荷的嘴角凝起一个冷笑,对贺兰臻越发的看不起,她心里无比坚定的支持裴妼从这里走出去。

樱桃拿了药膏,急匆匆来到田丽珠的院门口,刚想敲门,就听见屋子里传来贺兰臻的大笑声,尤其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樱桃恨不得把药膏再拿回去,可转念一想,香荷让她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吃亏,便再次敲了门。

贺兰臻也听到了敲门声,刚想询问是谁,就听见琥珀和翡翠已经起身去开门。

月色下,提着灯笼的翡翠,左半边脸颊果然红肿一片。

樱桃冷冷一笑,把药膏塞给琥珀,“这是我找香荷阿姊要的,你可要省着点用,千万别忘了还给我。”

琥珀连声道谢,一直将樱桃送到月亮门,这才返回来。

贺兰臻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以后,隔着一层门问道:“怎么回事?”

琥珀忙说道:“启禀郎君,是翡翠不小心撞到墙上,脸肿了,所以,奴婢去找樱桃要了药膏。”

贺兰臻一喜,忙说道:“把药膏拿进来。”

琥珀把药膏送了进去,贺兰臻拿着药膏,喜滋滋的说道:“珠儿,我来给你抹药。”

田丽珠倒在床上,脸上火辣辣的疼,正自伤心的时候,贺兰臻说给他上药,其实,外边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房子的隔音太差了,自己的事情肯定被丫鬟们知道了,这两个丫鬟,倒是诡计多端,知道把自己打伤了,然后以此为借口去讨药,深宅大院的丫鬟,都已经成了精,她怎么能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裴妼的药膏,果然都是极品的好货,这便是在前世,也不曾有这样的好东西,抹上去一会儿,就觉得脸上的火辣消减了很多,贺兰臻跪坐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为她抹着药膏。

田丽珠心里一阵感动,抹完药膏以后,她轻吻贺兰臻的脸庞,“九郎,相信,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绝对不会背叛你,九郎也不要背叛我。”

“嗯,只要你不会背叛我,我这里就只有你一个。”贺兰臻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田丽珠嫣然一笑,甜蜜的搂着贺兰臻沉沉睡去。

贺兰臻苦笑,曾经,他也曾对裴妼发誓,一生一世对她好,可是后来呢,他真的不敢想,自己会对田丽珠好多久,这个女子的痴情,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从来都是卑微的匍匐在自己脚下,不像裴妼,他不愿和裴妼并肩而行,因为内心深处,总有一个自卑的声音告诉他,之所以娶她,一是因为她的美貌,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的家世。

翌日,贺兰臻去了衙门,走之前叮嘱田丽珠在房里躺两天,养养身子再说。

裴妼并不是一个深究的人,只要跟她说一声,她不会计较田丽珠为何不给她请安。

田丽珠睡得迷迷糊糊地答应了,琥珀很机灵,拿着玉瓶还给了樱桃,顺便向裴妼告罪,裴妼听后,淡淡一笑,“那就告诉你们姨娘,让她躺着吧,若是需要请医生的话,尽管说,贺兰家再没钱,也还是请得起医生的,千万别耽误了。”琥珀再三道谢,喜滋滋的走了。

裴妼继续看书,并不理会田丽珠那边的情况,道观建好的日子,就是她离开的时候。

那个时代,没有电视,没有夜店,所以,看书是一个大家闺秀最大的消遣,而且,裴妼从来不是把看书当做消遣,因为印刷术刚刚兴起,书籍藏量并不多,历史上,大规模的藏书,实际上是在毕昇发明了木活字之后,才得以兴起。

裴妼的聪慧,让她对书籍中的知识,吸收的更加细致彻底。

遇到不懂的地方,她就会标注下来,让香荷将自己的读书笔记送到裴家,裴家的幕僚,都是知名的大儒,自然会给她解释的详尽透彻。

这样的生活,比起前一世的艰辛艰险,像是天堂了。

这段时间,她正在准备编写一本《百家姓》,前一世的《百家姓》,是田丽珠写出来的,后来,这件事引起轩然大波,因为田丽珠把赵姓放在了第一位。

田丽珠的前一世,《百家姓》的成书年代是在宋朝的吴越钱塘地区,故而宋朝皇帝的赵氏、吴越国国王钱氏、吴越国王钱俶正妃孙氏以及南唐国王李氏成为百家姓前四位。

而这里的皇帝姓杨,自然应该是杨家占居第一位。

但是,士族间的复杂情形,让《百家姓》的出现,有一定的难度,士族肯定不愿意将杨家放在第一位,而作为皇族,杨姓不排在第一位,那是不能容忍的。

前一世的轩然大波,是裴冀平息的,裴冀修改了前几个姓氏,杨在第一位,裴在第二位,崔在第三位。

裴妼必须充分考虑到士族们的各种情绪,再加上这一世,裴家并没有上一世那样跋扈,所以,她这步棋,必须要走的小心翼翼。

正在入神的时候,宫里传来旨意,太子妃宣召裴妼到东宫。

裴妼换了衣服,坐上牛车,由侍卫们护送着进了东宫。

意想不到的是,不仅太子妃在,太子殿下也在,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裴妼行了礼,坐在了太子妃的下首。

太子皱着眉,问裴妼,“表妹,贺兰臻纳妾了是吗?”

裴妼笑道:“是啊,在蜀中的时候就已经在他身边了,我觉得她这些年一直陪着夫君,很不容易,就答应让她进门了,殿下,妾身没事的。”

太子妃却觉得裴妼是在强颜欢笑,心中暗自惋惜,若是当初她嫁的是自己的兄弟多好,萧十一郎一直不曾成亲,家里人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可他就是拗着性子不娶妻,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家里人一度以为他喜欢男子,后来父亲再三派人暗查,发现并无此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表妹,你打算怎么办?孤给你做主。”太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裴妼,裴妼今天穿了贵妇的朝服,花钗冠,百鸟穿花大袖衣,霞帔玉坠,五彩绶带,环佩叮当,烘托着她明媚的眸子,柔美的脸庞,更加的雍容华贵。

原本,他心里属意的是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也曾经旁敲侧击的向父皇提过,却被父皇一口否决了,裴家的女子,是不可能嫁入宫中的,他以为是父皇对裴家起了猜忌之心,但这些年看来,裴家的恩宠,从来没有断过,这让他颇为不解。

“殿下,妾身并没有委屈之处。”

太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眼睛扫了一下太子妃,太子妃微微一笑,“殿下有事就先去忙,臣妾和五娘聊一会儿。”

现在,他们夫妻离不得裴妼,裴妼的本事,就是比男儿也不遑多让,近两年国库日渐丰盈,最起码有半数的功劳应该算在裴妼身上。

太子妃让裴妼离着自己再近一点,收敛起笑容,轻声问道:“五娘,你我之间虽有君臣之分,但更是亲戚,若是你心里有委屈,尽管道来,一个平民女子而已,那贺兰臻真想宠妾灭妻,你表兄绝对不会再重用他。”

裴妼垂头不语,似有无限的委屈,无处诉说。

太子妃叹了一口气,“五娘,你才貌双全,何苦委屈自己,若真是不开心,离开贺兰家就是了,凭着你的身世和容貌,天下间的男子,还不是任你挑选。”

裴妼眨了眨眼,让泪水回到眼睛里,略带哽咽的低声说,“我舍不得一双儿女。”

太子妃一震,“如此说来,只要贺兰家同意把一双儿女任你带走,你便会离开贺兰家?”

裴妼犹豫了片刻,点点头,“贺兰臻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进过我的院子,整日里与妾室恩恩爱爱,休说教导孩子,就是孩子们见他一面都难,这样的父亲,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可是,我若是离开贺兰家,这两个孩子会遇到什么样的继母,尚未可知,若是贺兰臻一时糊涂,将孩子给那平民妾室抚养,我的孩儿,岂不是毁在他们手上,所以,妾身宁愿苦着自己,也不想两个孩子受半点委屈。”

太子妃也有了孩子,自然明白做母亲的心情,点点头,正色道:“五娘且放心,这件事,我会跟太子殿下细细商量,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另外,那白绫布之事,到底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但也不会放任一个平民女子凌辱士族,所以,这件事,我自会为你做主。”

裴妼千恩万谢,又陪着太子妃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起身告退。

裴妼出了东宫以后,心中暗生警惕,她不愿让太子殿下裹入此事,说你来,他们是堂兄妹,是比表兄妹要更进一层的关系。

“车里的人可是裴妼。”忽然有人大声问道。

还在宫道上,说话的人如此有气势,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

杨澧想用宝剑挑开裴妼的车帘,被香荷一剑挡住,“五殿下不可无礼。”

“你管我来!”杨澧嘻嘻一笑,却再也没有掀开车帘,凑近牛车说道:“裴妼,我昨天帮了你一个大忙,你知道吗?我昨天看到你的小妾了,长得就像是狐狸精一样,贺兰臻眼睛瞎了吧,怎么找一个丑货宠着。”

“殿下,谢谢你,不过,这样的事情,以后切不可再做,有伤风化。”

杨澧一撇嘴,若不是车里的人是裴妼,他早就骂开了。

“五皇子,我到处找你,却原来你早就出来了。”一个裴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低沉而富有磁性。

杨澧笑道:“萧十一郎,我们不是前天刚见过,你又不去喝花酒,找我作甚。”

“微臣新近买了一把刀,来自海外,十分锋利,不知道五皇子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五皇子最喜欢刀剑,闻言一挑眉,冲着车里说道:“裴妼,以后那贺兰臻再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把他阉了送进宫来。”

不等裴妼说话,他已经拉着萧十一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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