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秦沫沫冷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阮东辰。阮东辰脸色一白,颇有些愧疚的看着秦沫沫“媳妇,我,我……”
“###,###,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月儿抬头看了看阮东辰又看了看秦沫沫继续抓着秦沫沫的裙摆哭道“是奴婢趁着侯爷酒醉,不关侯爷的事情。是奴婢的错,奴婢的错……”说完咚咚的磕在地板上,很快额头上青紫一片隐约有血迹流出。
“媳妇……”阮东辰有些害怕秦沫沫沉默的这么可怕。老夫人看了看秦沫沫的神色,然后看着地上的明月“孙媳,这件事不是我这个老婆子偏袒自家的孙儿。东辰醉酒是因为太想念你了,谁知竟被这不安本分的丫鬟给……”说到这里叹口气“此事原本想等你回来后缓缓再告诉你。却没料到这个丫鬟竟然自己跑进来说了。至于她该如何处置就交由孙媳来做好了,怎么说她都是你带过来的陪嫁丫鬟……”
“###……”明月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秦沫沫“###,奴婢不敢求能够侍候侯爷,可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求###看在孩子的面前容请###留下奴婢一条贱命,等生下孩子奴婢自会自裁……”说完对着秦沫沫就是咚咚的磕着头。
“你这话若是让外人听到了,岂不是要说本夫人眼中容你不得?”秦沫沫沉默了半响终于缓缓开口,眼睛冰冷的射向月儿“早先我就发现你对侯爷别有私心,但是念在你我主仆的份上我对你处处留情。想着你若是自己想开便也罢了,可却没有料到我不过在京城逗留了几日2你便敢爬上了侯爷的床榻还坏了孽种。月儿,你说本###该如何对你?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值得我对你的原谅?你口口声声说你错了,可是错在哪里你说了吗?你句句说孩子无辜,莫非你还觉得本###会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算计抹去了是不是?”秦沫沫话音刚落,桌上的茶杯全都扫落在地,茶水碎片摔了一地。
月儿听出秦沫沫的盛怒,浑身打了个激灵跪在地上不敢动弹。老夫人嘴巴动了动,却也只是闭上眼睛手里的佛珠一直在她手中转动。
“媳妇,你别气,快别气!你看你的手都割伤了……”阮东辰看着秦沫沫手掌心刚才被茶杯的瓷片给割了一道口子。当下就心疼了。忙捧着她的手“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我只要媳妇。你若是觉得她碍眼,我便打发到别的庄子去,以后眼不见为净好不好?”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秦沫沫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望着跪在地上的月儿“你以为把她打发出去就可以抹去这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这般做岂不是要让外人觉得我是悍妇一命,连一个丫鬟都容不得?”
“媳妇,我,我……”阮东辰嘴巴张了张,很多话到了喉咙口却好像被卡住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夫人,孙媳有些不太舒服先回去了!这里就交给老夫人处理了……”秦沫沫说完还没等老夫人开口,就行了礼匆匆走了出去。阮东辰一看,忙追了出去。“媳妇,你等等我,等等我……”
眼看着那两人走了出去。老夫人这才微微睁开自己的双眼,不争气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起来说话吧……”
“谢,谢老夫人……”月儿有些忐忑的站起身。
身旁的嬷嬷忙让下面的丫鬟把屋内收拾了一下,然后带着丫鬟走了出去。清空了所有人,老夫人这才怒其不争的看着月儿“我不是告诉你先忍耐一下吗?你怎么自个倒是跑出来来?如今成了这个局面,你倒是开心了是不是?”
“求老夫人救救奴婢。奴婢舍不下这肚子里的孩子……”月儿说到这里模了模自己的肚子。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她又何尝不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没有对她下杀手。若不是看在第一个孙子的面子上,她又岂会容这么一个低贱的丫鬟怀上他们侯府的子嗣?无奈他们侯府人丁稀少,若不能让辰儿快点开枝散叶。她这个老婆子若是有一日到了地下怎么给自己的夫君交代?
“你家###在气头上,老身也不好多说什么。”老夫人看着月儿“该如何做你自己掂量,只是别闹出人命就好……”说完便从榻上站起身去了内室。
跪在地上的月儿怔愣了半响,最后恍然大悟对着老夫人的方向连磕了几个响头离去。
回到屋内的秦沫沫根本就不给阮东辰一丝机会,直接把门紧紧的关上。被门板撞到鼻子痛的弯下腰的阮东辰也只能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拍着门“媳妇,媳妇,你开开门,开开门啊……”阮东辰不时的敲着房门“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晚我喝醉酒以为是你,所以才会……”阮东辰说到这里断了一下继续拍着门“媳妇,你开着门,你快开开门好不好?”
坐在房内的秦沫沫听着门外的敲门声像一道道催命符似的敲着,让她心烦意乱。起身来到门边大吼“你若是再继续吵着我,我马上就离开西北再也不回来了。你们夫妻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听了秦沫沫这颇具威胁的话,阮东辰吓的就要放在拍门的手给收了回来。“媳妇……”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任何话。你若是再吵到我一声,我马上走人!”秦沫沫在屋内大声的吼完,外面果然安静了下来。愤愤的甩了一把袖子,秦沫沫这才转身离开门前。
血族
伊露莎被两个黑衣人悄声无息的搬离了族长的屋内。这时,头上的血渐渐有些凝固,但是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飘着血腥的气味。站在族人中的英莱鼻尖动了动,继而眸色一闪接着不动声色。
两人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不过几个瞬间就来到了巫师说的后山中。现在不过是傍晚时分,即使被这茂密的苍天大树遮盖了日光伊露莎仍旧看到了前面一个宽十几米深度几米深的巨坑。里面的蛇正不停的扭曲着身体。那些蛇纠缠在一起,不时的吐着蛇信。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腥臭味,其中不乏有些粗壮的蟒蛇在里面翻腾着。
看到这种情景,就算意志力很强的伊露莎都忍不住的胃里翻腾泛着恶心。这些尼玛,姐最恶心的就是这些没骨头的东西。伊露莎小小的打了个冷战,黑衣人只是看了一眼伊露莎就把她扔到了坑里,接着就离开了。
被摔进坑里的伊露莎,害怕的像放声尖叫。她真的很怕蛇啊,不知为什么就特别的怕啊。微冷的触感,###着她的每一寸的肌肤,带给她刺刺的冰冷感。尤其是自己额头上的血迹引来了它们爬满她的全身,一双蛇眼贪婪的望着自己。伊露莎这下腿不软也软了,她可以什么都不怕可就是怕蛇。这是自己还是正常人的时候就怕了的……
伊露莎想挣月兑,可自己的双手双脚都给绑了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蟒蛇缠住自己的腰身,还有一些小蛇爬上自己的大腿,小月复。更有直接是缠着她的脖子,直起脖子与她的双眼对视。
伊露莎可以很清晰的从那蛇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这得多近呢……
鸡皮疙瘩已经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爬满她的全身,一向冷漠沉静的她此刻全是惊慌失措的表情。饶是她见识再多,也受不了这满坑都是蛇从身上划过去的战栗。伊露莎努力的让自己不要乱动,以免让蛇的狂性大发死死缠住了自己。这样的话,她不死也会死了……
“别怕,为夫来了……”就在伊露莎几乎绝望的同时,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她睁开了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不免有些惊诧。他,他怎么也跟着跳进来了?
“是不是很感动?”英莱丝毫没有在意四周还在爬行的毒蛇,对着伊露莎露出特别邪气的笑容。眼睛落在伊露莎额头的时候,眸色深了深伸出手模了模“就算不想嫁给我,也不用送死吧?”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来送死的?”听了英莱这话,伊露莎气的快要发疯了。她是被人陷害,丢进去的有木有?“呵呵……你还是生气的时候可爱一些。悲伤什么的不适合……”英莱淡淡的一边说完一边解开伊露莎的手上和脚上的藤绳。四周的毒蛇好似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爬行的更加的快速诡异。英莱的身上也爬了不少的蛇……
“喂,你有办法吗?”伊露莎忍不住牙齿打颤的问道。尼玛,别再爬了行不行?她要崩溃了,真的快要奔溃了……